當他身邊有這兩個人保護時,安全性大大增加,不過同時他也要負責失去兩人指揮的那幾支隊伍。這導致白恩手下的人員數量有些過多,而聯軍統帥部則在得知這點後,直接甩給了白恩一個十七隊的隊伍名號。全稱是橋樑工程架設十七隊,簡稱橋十七隊。
十七隊手上有超過二十座橋,上千名架橋工人和士兵。然而,因爲白恩的肆意妄爲和軍隊內部的某些潛規則,真正分給白恩的隊伍已經是被人挑選和更換過的隊伍。基本上所有有能力把手伸進來的人都把自己隊伍中最弱,最不服從命令,最無可救藥的那羣人丟了過來。
雖然這些人沒有權利調動法塔林的隊伍,這對白恩來說是件好事,不過他們可以把自己橋樑架設隊伍中的士兵全部抽走,然後在裡面塞滿看不上眼的奴隸。因此,白恩有幸成爲聯軍裡唯一一個手下的架橋工人全部是奴隸的指揮官。
不過這些都不會影響他的決定,當他做出了決定,他就會堅定步伐地把這件事完成。
一大早,當他帶着莫里斯和諾克蘭斯托夫,大步穿過滿屋子用毯子裹着身體的房間。他沒有感到興奮,但他確實感到堅定。白恩決心再次奮鬥。
他打開門,讓陽光照在身上,開始了這場鬥爭。他身後響起了呻吟和咒罵的聲音,那些昏昏沉沉的架橋工人們醒了過來。白恩轉過身來,雙手叉腰。這支架橋小隊目前有三十七名名成員。這個數字有所波動,但至少需要三十個人來架設一座橋。如果低於這個數字,橋肯定會倒塌。有時,它甚至需要更多的成員。
“起牀!開始整隊!”白恩用他自認爲最好的聲音喊道。他對自己話語中的威嚴感到震驚。
所有的架橋工人們眨了眨惺忪的眼睛,似乎還沒能弄明白髮生了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白恩吼道,“挪動你們該死的屁股,從牀上滾下來,從該死軍營裡出來,在外面列好隊!你現在最好就開始行動,別讓我抓住你,否則我就一個一個地把你們拖出去!”
莫里斯有些緊張地走上前,站在白恩的肩後方,好奇地看着。一些架橋工人坐了起來,盯着他,困惑不解。其他人則裹着毯子翻了個身,背對着白恩。
白恩深吸了一口氣。“你們自找的,可不要怪我。”他大步走進房間,挑了一個體型最高大的傢伙。他是一個強壯的人,但白恩需要一個例子當做示範,而挑選一個太瘦或者太小的傢伙是不會有用的。另外,這個大塊頭是那些翻身回去睡覺的人之一。
白恩上前抓住這個大塊頭的一隻胳膊,用盡全身力氣拉起他。大塊頭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他是一個更年輕的人,也許和莫里斯差不多大,有一張如兇惡的臉。
“艹你!”這個大塊頭厲聲說,使勁把胳膊拉了回來。
白恩下意識地想抽出祭刀,但他剋制住了,於是他改爲揮起拳頭,一拳正好打在這個大塊頭的肚子上。白恩知道這會給他帶來麻煩,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但是他懶得去想,也懶得去做其他更‘有效’的方式,這種簡單粗暴的事讓他心情舒暢。被擊中的大塊頭驚得倒抽一口冷氣,接着抱着肚子彎下腰,白恩衝上前抓住他的雙腿,把這個大塊頭甩在他的肩上。
這個大塊頭比白恩預計的要重得多,差一點讓白恩因站不穩而摔倒。幸運的是,即使作爲管理者,白恩也仍然一直堅持一項艱苦但有效的力量訓練,這幫助他沒有當中出醜。當然,很少有人能從這項訓練中獲益,因爲這項訓練需要的並不是每天花費的時間多少,而是在於長時間的堅持。
不過令白恩驚訝的是,這些架橋工人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有力。隨後,白恩便很快想通了。這羣架橋工人的工作十分辛苦和危險,按照正常來說他們的力量應該會得到增長,但事實上,很少有人能活得足夠久,並且從中受益。
這些架橋工人在奔跑之間有不可預測的間歇,這也對他們沒有幫助。這只是問題的一部分,架設橋樑的工作人員大部分時間都在盯着自己的腳看,或者做些雜活,然後卻被上頭要求扛着一座橋跑上幾裡。這種事在白恩看來太過愚蠢,而他現在要徹底改變一下。
他把那個震驚的大塊頭扛到外面,把他放在石頭地面上,白恩對他並沒有胡亂反抗的行爲很滿意,決定在以後的日子裡稍微放過他一下。營地的其餘人都醒着,伐木工人和木匠們來到了木材場,士兵們正忙着慢跑去吃早飯或進行早晨訓練。當然,白恩手下其他營房的那些架橋工人還在睡覺。他們經常被允許睡得很晚,除非他們一早就要出勤。
白恩離開那個大塊頭,走回低矮的營房。“如果有必要,我也會對你們每個人做同樣的事。”
好在他不需要這麼做。受到驚嚇的橋樑工人們魚貫而出,來到陽光下,猛眨着眼睛。大多數人光着身子站在陽光下,只穿了及膝的褲子。那個大塊頭此時才爬了起來,揉着肚子,瞪着白恩。白恩無視了他憤怒的眼神,而是回以一個熱情的微笑。
“站在這裡,等其他營房的人都來集合。”白恩對這些人說完後,走向下一間營房。
這間營房離上一間比較近,也許是聽到了白恩之前的話,或者他做的事,幾乎沒有反抗便按照白恩的要求來到營地中的廣場列隊。之後便是第三間,第四間……一直到最後。
中間有人不滿白恩的話語,被白恩教訓,隨着營房的增多,這種人的數量也開始增多。白恩不得不用鞭子來教訓這些刺頭,不過在白恩不記得第幾個挑釁的傢伙冒出來時,一個矮個子但是非常強壯的傢伙手裡掏出一柄匕首,這讓白恩的態度再次改變了。
出於對這個傢伙的危險行爲,但更多的是改變了白恩今天一早以來的好心情的報復,在那個人還沒來得及使用匕首的時候,白恩便在他臉上狠狠地抽了一鞭,順帶抽飛了幾顆牙齒。那個傢伙以頭部爲基準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然後落在地上。然後白恩走上前,當着所有人的面踩斷了這個傢伙的四肢,命令士兵把他扔到營地門外去自生自滅。
這殘酷的手法鎮住了當場的所有人,但並沒有鎮住營地的所有人。很快在下一個營房,就有兩個人在剛剛離開營房的時候嘗試直接攻擊白恩。不過一個被白恩用祭刀從眼眶刺入大腦,另一個則悲慘的被諾克蘭斯托夫豎着劈成了兩半。
被劈成兩半的屍體正好卡在營房的門外,內臟和血液流的滿地都是。白恩看着這些,撇了撇嘴,他並不在意這些東西,在黑塔中他接觸了太多。只不過這兩個人徹底打斷了他的好心情。
當白恩所負責的所有營房的架橋工人都集中列隊在廣場上後,白恩陰沉着臉對着他們說道:“第十七隊的情況將會改變。首先,你們再也不能睡懶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