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得到我們的允許和支持？”
亞當點了點頭，這是一項大生意，甚至是壟斷生意，沒有議會在背後給他背書，哪怕內厄姆願意全力幫他，他也保不住這麼大的利益
克羅夫特說道：“亞當，你果然和別人不一樣。之前所有的法師都把目光放在上層，放在境外，只有你把目光放在凡人身上，而且還真的讓你得到了無數的收益。”
“運氣而已。”
克羅夫特搖搖頭不置可否，轉而說道：“原本這件事情我可以決定，不過現在你想要做成這筆生意，還得另一個人同意。”
亞當好奇的看着她，克羅夫特也沒有賣關子，本源空間之內很快就出現了另一個人——萬象。
本源空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能夠來到這裡的之前只有聖塔法師，現在既然萬象可以出現在這裡，就說明她一定與法師達成了協議，甚至有可能被種下了最頂級的禁制。
不過這顯然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話題，亞當沒有去問，只是打了個招呼：“見過萬象天尊。”
萬象似乎已經完全從仙界覆滅、太初消失的打擊中緩了過來，恢復到初次見面時的模樣：“我已經正式加入了法師世界，天尊這個稱呼已經是過去了，今後叫我萬象就可以。”
她並不避諱自己遭遇的事情，三言兩語的對亞當解釋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的確有禁制存在，就連靈魂本源也分割出了部分交給真靈法師，不過她是完全自願的。
克羅夫特笑道：“重新介紹一下，萬象自願加入法師世界，貢獻仙道完整體系，並請求建立第一仙靈異塔。法師議會及全體真靈法師，幾乎全票通過了這項申請，很快，你就應該稱呼她萬象冕下了。”
亞當豁然擡起了頭，情不自禁的在兩人身上看來看去，第一仙靈異塔，幾個字透露出的信息太巨大了，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法師議會居然同意了！
這直接代表着法師世界真正開始了兼容幷蓄，今後的對外方針都會因此而發生巨大的偏轉，有這個先例在，一些擁有完整傳承的強大世界，也許不會再是法師世界絕對的敵人。
亞當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行禮說道：“萬象冕下。”
萬象搖了搖頭，然後含笑說道：“現在還不是，我聽說你已經決定加入第八虛空聖塔，要不要考慮一下到我這裡，如果你願意來到第一仙靈異塔，我可以用仙道最後的底蘊，幫助你直入九級。”
萬象很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她也的確可以做到，太初億萬年的生命中積累了龐大的底蘊，雖然在最後飛昇時消耗了許多，但是剩餘的依然十分可觀，那些東西不一定適合法師，但對仙來講至關重要。
不過亞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萬象也不意外，略過了這個話題轉而說道：“我瞭解了法師的規則，一切都有價值，都需要去等價交換。”
“所以？”
“所以，我同意你的計劃，並願意傾盡所有與你共同完成。”
亞當看了看克羅夫特，克羅夫特知道他的疑問，於是說道：“天道不是我們的戰利品，太初已經支付了足夠的價值，所以天道理所當然應該歸屬於萬象。”
亞當咋舌，真靈們這一次實在是太大方了，是不是理所當然，其實只在法師的一念之間，不過亞當也能理解，法師需要表現出自己的誠意，萬象以及第一仙靈異塔就相當於一個廣告，榜樣的作用是無窮的，有她在，其餘異位面高級種族才能相信法師。
萬象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沒有把這一切視作理所當然，謙遜的說道：“這項產業，我只佔五成，其餘五成屬於法師。”
“我很感謝法師世界的包容，也願意將自己所有貢獻出，但是很遺憾，仙的資源與法師的不同，對我們來說有用的，對你們來說毫無價值。”隨即她露出了一個苦笑：“我這裡有九級仙器，但是它們和你們的聖塔比起來差距很大，並不適合作爲跨位面征戰的載具和武器，所以我需要資源去建造異塔，也需要資源去招攬人手。”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也確實是這樣。仙器功能偏向於概念，不能說它們不強，但過於偏向概念就會導致物質性較差，如果萬象無法建立一個聖塔級別的異塔，那她和她麾下的仙人就只能當一個吉祥物，而萬象顯然不滿足於此。
———
萬象離開之後，亞當對克羅夫特問道：“請問，您和其餘冕下們是怎麼考慮的？”
克羅夫特示意亞當坐下，然後說道：“她很不錯，很識趣，異塔體系的建立，對法師世界來講也十分重要。”
亞當點了點頭。
“實際上我們不需要異塔有多強，但也不需要遏制他們變強，既然她有這種上進心，給予她一些支持也無所謂。”
亞當問道：“有天道在，他們想要變強很容易，難道您不擔心之後的法師們看到更容易獲得力量的體系之後，會大批量的加入第一仙靈異塔嗎？”
克羅夫特很自信，或者說所有的真靈法師都很自信：“爲什麼要擔心？之後他們也同樣是法師世界的一份子，他們的強大同樣是法師世界整體的強大。只要法師一直保持着現在的精神，現在的實力，怎麼會有人願意轉換體系成爲仙靈？再者說，太過強大會滋生傲慢，法師需要一個能緊緊跟在身後的追趕者，讓他們明白以太虛空當中，法師並不是無敵的。而且，我們很支持很看好萬象的打算，期待看到仙道與法師之道融合，一旦真的成功，很可能會是我們解決其餘超虛空生命的最好方式。”
“那，這次合作？”
亞當不得不問，因爲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更多的是麻煩。
麻煩的來源很簡單，它的利益巨大，可是無論是第一仙靈異塔還是亞當，都沒有震懾可以伸手的人的實力。
“合作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議會會出面收購你魔導構裝的產業，當然，只是表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