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玉任務的位面是人類強者修練的最佳地點，沒有之一。”白璧突然很認真一句，此時所有女性法師都一樣表情，似乎很早就知道了：“人類種族有無數人去過，也無數法師試驗過。大家都確定一件事：如果你在人之玉位面提升一倍實力，迴歸之後，限制解除，你的總體實力也會提升一倍。”
“有這種事？”唐士道不禁奇怪了。
“我可以證明。”剛纔被示意的英氣女法師舉手，平靜說道：“我進去之前是5界界主，出來之後22界界主，前後增強了四倍多。”
“在限制之下修練可以增強？”唐士道更覺奇怪。
“對。它是隨機產生一種限制，然後你就在這個基礎上從新開始。神唐先生，這是相對增長，不是法師力量。我做過對比，人之玉位面的修練速度大概是虛空的2倍。不是修練出法師力量，只是相應增加。例如你是千斤之力，想要翻倍，大概需要幾百年時間。”英氣女法師提醒道。
“我明白了。好處是這個任務不會浪費時間，它提供了修練機會，還比虛空修行容易一倍。”唐士道示謝。
心想你可能需要幾百年翻倍，我可不同。
在虛空修行。
我不需要幾百年翻一倍。如果全心全意提升法力等級，幾十年都不用，幾年甚至更短時間就可能翻倍。如果再加上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提升的速度還可以乘以三。
“對。”白璧接過話題：“因爲這個原因，這個任務所有人類法師都搶着做。”
“稻草人肯定不同意。”唐士道笑了。
“對，稻草人先生一直小心挑人，從未濫取。大家也研究過，估計是變身隕石產生了特殊影響。任務限制其實是將任務人的比例降低，實際就是壓縮之後的100%比例。當任務人提升，增長也是百分之幾增長，而不是實數幾點增長。”
“按照百分比增長嗎？嗯，我想也是。還有什麼麻煩？”
“還有一些。比如組團比單人好，但太多人又不是一件好事。一顆任務星球進入的法師太多，怪獸團體也會更強大。孤身一人很容易意外死亡，連睡覺都不安穩。所以這任務需要組隊，但又不能太多人。”
“越來越像遊戲。”唐士道笑了。
玩家增多，怪物居然也增多，這個坑未免太大。
“對。大家都懷疑人之玉位面不簡單，它可能擁有某種無法想象的奇能偉力御製一切。這種規則力量之強，連界主級別的修行都可以直接影響。”白璧繼續說明，包括一些失敗的法師的經驗。
唐士道靜靜聽着。
很快。
唐士道聽到一絲熟悉的味道：這些星球都曾經毀滅。
這不是星球爆炸的毀滅。
根據相關資料，一些純粹修行的法師目睹：當怪獸多到了一定程度，人類支撐不住就滅絕了。之後，怪物不再增加，而是進入互相殘殺的階段。彷彿某種設定，怪物們會殘殺到最後一頭，然後……餓死。
等到最後一頭怪物餓死，星球又進入新一個循環。
不需要幾億年，也不需要幾百萬年。
因爲擁有魔法能量，人類大概只要一萬年演化就會從‘無’到原始社會，然後在幾千年內進入電氣文明。不管在電氣文明滅絕，或者在原始社會滅絕，最終人類社會一定會循環再現。
因此。
任務人進入的每一顆星球都是‘全新’的，沒有痕跡的。
即使電氣文明的考古，最終也找不到法師蹤影。每一顆星球必定是全新的，循環之後的星球絕對沒有上一個法師的痕跡。即使法師故意保留一點東西，滅絕重啓之後，一切遺留都會消失，不讓誰有作弊的機會。
“死亡一次就除名，不能再進入？”唐士道又提問。
“對。”
“如果法師死亡，重新復活呢？”
“也不行，每個人都只是一次機會。而且只是人類種族可以進行任務，其餘種族都不行。混血的話，看運氣，有些人可以有些人不可以。巨龍化人也不行，只能是人類種族。說個題外話，其它種族也有類似的位面，但遠遠沒有人之玉位面這麼離奇。”白璧一一說明。
“聽起來，這任務保證自己不死纔是重點。”
“對。”
“任務人會因爲停留太久，怪物數量變多嗎？”唐士道再問。
“稍稍多一點，但不算嚴重。因爲有些怪物會繁殖，所以數量會小小增長。規則上，每隔一段時間就自然增加一批，這是不可避多免的。在人類死光之前，它們也不會自相殘殺。”
“白璧，你也打算去？”唐士道忽然想湖仙的話，白璧爲此努力了大半生。
“對。”
“你覺得自己……”
“我可以。”白璧第一次打斷，臉色微紅：“本來我還打算學習一段時間，如果唐大哥做這個任務，我希望同行。這些年我學習過刀劍，槍棒，弓箭等兵器，也包括迴旋鏢手槍火箭炮等等。只要是原始社會到電氣時代出現過的兵器，我都學習過。另外，馬牛羊的策駕，電氣機械駕駛，包括星內機甲等所有交通工具我都學習過。”
唐士道聽着震驚了。
白璧還在說：“除了工具，我還學習過野外求生，適應孤島森林等地，還學習陷阱造作，廚藝，醇制，醫藥，陶藝，雕刻，繪畫，詩詞，歌曲，舞蹈，各種各樣的樂器。凡是人類種族出現過的生活技能，我全部學習過，而且全部精通至大宗師境界。我以完人之軀，以神靈之力修習了凡人的所有技能。”
唐士道聽明白了，爲什麼湖仙說白璧爲此努力大半生。
她對這個任務專注到執着。
執着到不惜一切。
因爲任務機會只有一次，她傾盡心力籌備，不想有一絲一毫不足。
忽然間。
唐士道發現白璧和白美人是相反的。白璧的天生完人不算一種長處，反倒是一種缺陷。但是，儘管她天生不足，她努力學習的一切卻完美無暇。她的身體讓她留不住力量，卻輕易修習了所有技藝。白美人剛相反，身體完美無缺，但學習水平……呵呵呵呵。
“我有能力提供幫助，請……請帶上我。”白璧面對唐士道始終無法自然，名譽上她已經是對方的‘戰利品’了。
聽到這裡，唐士道有點猶豫了。
類似平凡世界的環境，只限一種法術，只限變身，只限基礎威力，連人修力量都削弱至凡人的頂配。在這個任務中，巨龍變身確實不是最佳選擇。人類種族的敵人不是一頭怪物，而是很多，還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增加一批。
在這種情況下。
任務人必須團結其它力量，孤膽英雄只會被怪物咬死。
“稻草人請多少人做過這任務？”唐士道問道。
“多到數不清。稻草人先生不要強者，只需要特殊才能的人類法師，所以參與過的人多到數不清。”
“喔。”唐士道皺眉了。
這個‘穿越遊戲’太多人嘗試過。
它沒有結果。
看起來，它比想象中更困難。白璧提供很多資料，可說明跟親眼見證是兩回事。這任務只有一次機會，死亡即出局，想來自己不認真拼一把只是浪費機會。
稻草人有很多分身，它不做肯定不是沒空，也不是‘只允許人類法師’的理由。
它是工作人員，它有權進入各種位面。
所以，一定有什麼更重要的原因它才故意不做。又或者，稻草人希望人之玉位面一直髮揮作用，讓更多法師受益。
“我們單獨談一談。”唐士道忽然招手。
“喔？好的。”白璧臉然一紅，隨即示意請走另一廳。
女性法師們都沒什麼反應。
理論上兩人已是一對，實際上……大概也不會有人拒絕大界主神士道的憐愛。這一次兩人要組隊做任務，私下談一談完全合理。強者一般都保密自己的底牌，非重要關頭不使用。這不是膽小，而是防止被人針對。例如神上八皇的重要秘密，一旦泄露，差不多等於換人上位了。
在常規的流傳中。
強到無法針對只有三個：稻草人，奧靈，禪九……或者說還有第四個：瘋神。
神唐有秘密。
比如黑白世界是什麼能力沒人知道，他也不會公開。那種黑色火焰，那根木矛，那兩個戰影……傻瓜都知道神唐有底牌，可惜從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誰人翻得開。
白璧也這樣想。
她知道唐士道一定有話說，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
在唐士道開口之前，她率先遞上一份契約，保證她無法說出這個秘密，否則會被法師網的力量干擾，直接抹殺。
“沒這麼嚴重。”唐士道看她這模樣也笑了，也不籤這契約。
“但是……”
“它叫做‘衆生魔相’，是一種唯一法術。”唐士道乾脆說了出來，又道：“我選擇這種法術，因爲我覺得它最符合任務需求。它的效果是魔化原型，提供更強的戰鬥力。”
“唯一法術？”白璧沒有聽過衆生魔相，但聽到‘唯一’二字不禁心中劇震。
“對。我認爲‘團結’和‘修練’是破局關鍵，變身的力量不算重要。因爲只有基礎威力，哪怕變成巨龍也是揮下爪子，噴點火焰，這種程度無大用，自己一戰累死都不奇怪。本來巨人變身挺好，但肯定被當成敵人看待。”
“嗯，對。有人試過，不好用。”
“這一次的任務，變身需要符合人類的大小，可以穿戴甲冑，哪怕穿着衣服變身也不容易識破。此外還要容易以人類姿態修行，容易在變身情況使用人類技能和兵器。還有，不要影響本身的速度，儘量保持靈活性。”
“嗯，還有呢？”
“沒有了，你已經學習了人類的技藝，這纔是最重要的。無論古代現代，有本事就容易發展。我還要說明一件事，如果任務開始之時有什麼怪現象，我希望你不要跟外人透露。”
“當然，我……我已經算你的……嗯，我不會說的。”白璧微微臉紅道。
兩人又商量一下細節。
實際上。
這事也不復雜。如果把人之玉位面當成一個修練場，不想任務，這可是人類強者最完美的修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