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伸出右手推開了她:“您的魅力不應當施展在我的身上——您的目標是牆上的那位夫人。..”
魅魔歪着腦袋上下打量矮人王妃,然後做作地掩嘴驚呼:“作爲一個正常的男性人類法師,您在召喚了我之後竟然要求我去向另一個人提供服務——難道您是一個巫妖麼?”
她說着,將一條踏在了椅子上,右手在大腿上輕輕撫摸,將那甲裙一直拉到大腿根兒——露出大片觸目驚心的雪白肌膚來。在下一刻,這魅魔又像是被人抽調了骨頭一樣——飽滿的胸部向我的身上湊過來,我幾乎能夠感受到從她的乳溝當中透出來的熱氣。
魅魔這種惡魔在傳說之中一向是以美豔動人的形象出現,據說她們對於“性”有着驚人的強烈,就像人類一天不可離開空氣一樣。實際上這也的確是她們的生存方式——魅魔與魅的名字只差了一個字,生活習性也有相同之處。比如他們都不以尋常的事物維生,而是靠吸收人類的精氣和精神力過活。
很多高級的法師在能夠召喚深淵生物之後,大多會嘗試着召喚這種“可愛”的小東西來“滿足”自己……然而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曉得,與魅魔也是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凡人一旦不走運地被一隻迷失在地上世界的魅魔勾引並且與其同牀共枕,只要一次就會變成一具乾屍。法師的精神力量雖然比凡人要好很多……然而生理構造卻並無太大不同,於是與魅魔之後常常會導致他們從此失掉生育的能力。雖然不少法師因爲投身於魔法研究的原因對於有無後代的問題並不在意……但目前的我的確還沒有這種打算。
於是我伸手抓住她彈性驚人的飽滿胸部,將她的身子再一次推開:“依照我們之間契約的效力,我要您現在對那位女士做些事情——催眠她,讓她在保持清醒的狀態下聽命於我。”
魅魔似乎挺享受自己的胸部被我“掌握”的滋味兒——儘管並不能全部“掌握”。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腿從椅子上放下里,又捋了捋自己的頭髮,晃動腰肢走到矮人王妃的面前——聲音忽然變得陰森冷酷:“從現在開始,你聽命於他。”
矮人努力瞪大眼睛,似乎想要說出一個“不”字。但無論她如何努力,那個詞語都始終沒法兒脫口。
“從現在開始,你聽命於他。”這一次魅魔將一根食指點在了她的雙眉之間——雪白纖細的手指像是沒入了奶油,毫無阻礙地插進了她的頭顱當中,卻沒有流出半點兒血跡。
矮人的眼睛依舊瞪着,卻不再掙扎。眼神開始變得迷茫,最終緩和了下來。
“從現在開始,你聽命於他。”魅魔說了三遍。
這一次王妃順從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意來:“當然。我聽命於他,聽命於那位法師閣下。”
我鬆了一口氣,魅魔則將她的手指抽了出來,又在矮人的腦袋上一抹,傷口頓時無影無蹤。她又像一條蛇一樣纏在我的身邊,嘴脣湊在我耳旁輕聲吐氣:“三天……她還能活三天。”
“足夠了。”我點了點,然後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嘴脣上輕輕一吻——魅魔的雙臂立即攀上我的脖頸,溫熱的舌頭得寸進尺地撬開我的牙關,身子與我緊貼在了一處。
她的身上像是沒有“骨頭”這種東西——每一寸肌膚都可以在我的體表滑動,用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甚至我的漏點。直到我感到自己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身上的肌膚開始變得發燙,才試圖將她推開。
然而魅魔低哼了一聲,將自己的身體一側——我試圖將她推開的手就正按在了她胸前的兩團軟肉上。
我吻她,倒並非我無法低檔她的魅力,而後因爲交易的需要。
人類的法師召喚天國生物或是地獄生物,實際上都是在簽訂某種契約——召喚他們降臨主物質位面爲自己服務,同時付出相應的代價。
召喚天團的代價是我的一部分生命力——需要提前支付,然後不必擔心被召喚生物的生死。
召喚地獄生物則沒有既定的代價——大多是在被召喚者完成了召喚者所交待的任務之後才收取酬勞。
兩者的區別在於,一旦召喚天國生物,無論他是否完成了使命,你都得“提前支付”。而召喚深淵生物的話……如果對方沒有完成你所交待的任務,即便死亡你也不必付出任何達成了你的願望,她就有條件同你討價還價——你付出的也許是令你完全無法接受的代價。
召喚魅魔魅惑心智只是個小把戲,輕輕一吻當中包含的就足以償付她的這次服務。但不幸的是魅魔竟然在我來得及離開她的嘴脣之前回應了我……我倒是的確有些無法自持了。
眼下她一雙滑膩的手探進我的衣服裡,一觸到我的皮膚,我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酥麻了半邊——就像是個第一次碰到女人的小處男。
我將手撐在她的胸口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
接着滑進皮甲的上方,結結實實地捉住了那兩團柔軟又滑膩的東西,做出了我的迴應。
魅魔當即花費了大約兩秒鐘的時間褪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將自己的身體平攤在桌子上,雙腿張開,向我擺出誘惑的姿態——
無可否認桌子上這我採摘的女人美得驚心動魄,而且並非那種“”高貴不可侵犯的美麗,反倒是那種“想要讓人施暴”的美麗。我感到自己的已經快要無法忍受身上那些衣服的束縛,只想快些褪去一切可能阻礙我們的東西,飛撲上去……
……實際上我也的確這麼做了。
兩具赤luo的身軀貼在一處,我頓時感受到了魅魔那滑膩得驚人的滾燙肌膚。手裡的一團像是凝聚不散的奶油,在我的掌中變幻形狀卻依舊彈性驚人。我將自己的身軀在她的身上狠狠地蹭了蹭,然後伸手向下,頭顱湊在她緊緻芬芳的脖頸間,打算一挺身侵入那片泥濘的土地……
但我的動作陡然停了下來——此時我已抵住了那處,而魅魔則將身子不停地前挺,急切地想要將我“吃”進去。
因爲在我狂亂地親吻着她的脖頸、聽着她大聲的呻吟的時候,那肌膚上一個徽記跳進了我的眼睛——
六芒星,斜閃電,荊棘花。
這個圖案令我的漏點頓時煙消雲散,就連魅魔本能施展的“強力魅惑”也無法令我再次衝動起來。
我認得這個徽記。這徽記的主人將它烙印在自己的所有物的身上,意爲明確告知他人不得染指,否則將遭遇悲慘下場。
而這徽記主人的名聲在法師們所知的歷史當中如雷貫耳,足以被成爲“最強大的人類”或是“屠神者”。
沒錯兒……那人就是雷斯林?馬哲裡。
他在殺死黑暗之後塔克西斯以後逃進深淵地獄成爲了一位領主,而前世的我也曾與他打過交道。我與魔鬼們訂立了獲得力量的契約而後反悔,正是這位曾經的人類師、當時的深淵領主派遣了地獄軍團對我進行了討伐。
難怪這隻魅魔說自己是第一次被召喚來地上界——作爲雷斯林的私有物,尋常的法師當然沒有召喚她的能力與膽量
此刻她已經焦急地伸手握住了我的某個部位,試圖將它送進去。然而我用雙手在桌面上用力地一撐,離開了她的身體。
該死……她表現得如此急切又飢渴不堪,是因爲在深淵地獄身爲雷斯林的私人玩物,一直得不到滿足麼?
我禁皺眉頭開始穿上衣服,魅魔則不滿地大叫:“該死的……你在做什麼?你真的是一個巫妖?”
“合上你的腿,乖乖滾回深淵地獄去,你這子”我罕見地惱怒起來,最刻薄的言語脫口而出……卻忘記了對於惡魔與魔鬼而言,這是不折不扣的讚美。
我當然有足夠的理由感到憤怒——魅魔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清楚我與她歡好之後會遭遇什麼下場。雷斯林一定不會吝惜自己的力量找到某種方式破開兩個世界之間的通道,然後狠狠地報復我。
這子僅僅爲了滿足自己的就打算讓我陷入如此巨大的危機之中,如果不是考慮到召喚契約的約束力——現在我就會將她切成五塊兒
魅魔在聽到我的咒罵之後微笑了起來,撐起赤luo的身子,用手臂在胸前擠出一道深刻的乳溝:“你發現了麼?你也畏懼了麼?”
我扣上最後一枚釦子,毫不憐惜地用“法師之手”扯住她的頭髮,猛然將她拖向來時的通道:“馬上——滾回去”
魅魔終於感到憤怒了。但身爲並無強大力量又並無強有力的攻擊手段的特殊惡魔,她僅僅能低着頭用,嘴裡大叫:“該死的,放開我我不是什麼私有財產,我是他……”
但我已經將她推進了那通道的入口,又飛快誦唸幾個音階,黑霧陡然消散。只是在此之前我又聽到了那隻魅惑的一句話——“我還會回來的”
房間裡又恢復了寂靜,只是仍有淡淡的香氣瀰漫。
矮人王妃站在牆邊冷眼旁觀者一切發生,卻沒有多說半句話。這就是我要召喚魅魔的原因——魅魔的特殊能力可以使人陷入一種清醒的催眠狀態——知道自己在做的每一件事情,卻是無條件地聽取我的命令……而我所掌握的任何一種法術都無法達到這樣的效果。
但我卻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個召喚儀式,就險些給自己惹出來煩來。
長出一口氣,坐在木桌前,我看向牆邊的矮人,然後輕聲說道:“忘記這一切——忘記你曾經被催眠過。”
矮人順從地點頭,並且即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很好。”我微笑道,“我是你的主人,現在我需要你按照我所說的方法調製一份藥劑,然後將它滲透進一個蘋果當中,用來毒死你們的國王。”
矮人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您真是一個好人,我正在爲這種毒藥的效果不再明顯而苦惱——那麼請您告訴我藥劑的配方吧”
她臉上的笑容天真無邪,就好像變成了一個矮人小姑娘,而我給了她一塊糖果。我滿意於她此刻的態度,低聲說出了那種藥劑的改良方式依舊額外需要的幾種材料。她記住了它們,並且開始旁若無人地在壁櫥中尋找所需要的東西。
我眼見她忙碌着,又輕聲說道:“也請你在今天之內、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弄到黑火藥的配方,然後託人送給我。”
她快活地看了我一樣,微笑着答應了:“您告訴了我這樣一個珍貴的秘密,這是您應得的回報。”
一切都已確定,我起身微笑着推開了房門走向菲克斯的房間。
走廊裡還是剛纔的模樣,空無一人。靜音結界會在半個小時之後失去效力,而那時沒人會知道我曾經去過矮人王妃的實驗室。走廊是堅硬的岩石地面,我的腳步聲放得很輕,但仍有迴響。
只是走了一會兒之後,我發現那回響有點兒怪異。
並非多了一個人的腳步聲,也並非有人追蹤,而是我身後的空氣似乎在微微顫動,就好象有一隻巨大隱形的蜜蜂圍繞在我的左右,令我的腳步聲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停下腳步猛然回頭——身後是長且昏暗的走廊,空空蕩蕩,不大可能有人尾隨我。但不安感愈發強烈,我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些發悶——就好象此地的氣壓忽然升高,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略一停留,繼續向前行走。但壓迫感一直緊隨着我,並且由一種感覺變爲實質性的“震動”,最終整個地面都開始波動——就好象化成了液體。隨之一同波動的還有的雙腳,明明已經踏在了地面上,感覺卻像是踩在了空氣裡。明明還沒有碰到地面,但腳底已經感受到了岩石的阻力。隨着那波動愈加強烈,我甚至開始在落腳的時候感覺到岩石透過我的鞋子碰觸到了我的腳底——就像是我的鞋底完全不存在。
這個現象令我想起了一個魔法——在古魯丁村莊的時候,由帕薩里安施展的傳奇法術“位面崩塌”。當魔法的力量令空間開始變得不穩定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奇異的景象——空間的斷層使得我們看到一些完全無法理解的怪異現象,甚至可以令自己手中平握的刀劍莫名其妙地穿進自己的胸膛。
我意識到自己此刻正處於一個即將生效的魔法的作用範圍之中,毫不猶豫地使用了一個“鏡像投影”,瞬間移出十米脫離了那片區域。
也就在此刻,一個細小的黑點陡然出現在虛空當中——就好象一截被按在水中的木頭跳了下來。而後那黑點無聲無息地擴張,直至能夠容納一人出入。
我頓時全身緊繃,全神戒備,一個威力強大的法術在意識表層蓄勢待發,而手指已經開始輕輕擺動,隨時可以施展手咒。
因爲我從那黑色圓環之中看到了熟悉的景象——熊熊燃燒的烈焰、扭曲變形的昏暗天空,還伴有飄渺淒厲的慘嚎。
這是一個從深淵地獄位面打開的,通往主物質世界的通道。
而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雷斯林來找我的麻煩了。
但一秒鐘之後,從那通道里走出的卻不是那位深淵領主,而是——一條包裹着緊身皮甲的長腿。長腿的主人在下一刻現身……微微蜷曲的黑色長髮,迷人的黑色雙眼,嬌豔欲滴的紅脣……正是剛纔那個被我強行送了回去的魅魔。
我心中的驚訝比見到了雷斯林更甚——這樣一隻魅魔,一隻低等惡魔,怎麼可能從深淵位面打開這樣一個通道,來到我的身邊?
那魅魔在地上站定,托起手臂用手指在頭髮上繞圈兒:“又見面了,人類法師。”
我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前後大量——並無衛兵經過。然後皺起眉頭沉聲說道:“你怎麼可能不經召喚來到這裡?”
“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魅魔輕聲笑道,天賦魔法“強力魅惑”的作用幾乎瓦解我對她的敵意,“我說過我還會回來——怕您等待太久,於是就來了。”
“難道雷斯林?馬哲裡,就任由你這樣出入兩個世界,對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我仔細打量她身後通道之中的景象,然後發現一點兒端倪。通道里面似乎還有一個石質的方框,看起來像是一個窗框。看似在深淵世界的傳送點位於室內。
魅魔皺起纖細的眉頭:“他的確有權力過問我的一切事情——唯獨不包括這一點。”
“那麼……”我不動聲色地說道,“找我做什麼?我想上一次召喚的報酬,我應當已經償付過了。”
“但遠遠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人類”魅魔似笑非笑地打量我,也許神色當中還混雜着不滿的情緒,“你如此年輕,就可以召喚我……至少比一個老頭子好得多。說實話,你給了我一個驚喜,然而這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