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迷魂陣

五十 迷魂陣

天公作美,歸寧節後第一天,風和日麗,晴空萬里

蘇銘隻身來到了迪蒙特荒野深處,尋了塊平整的草地躺下,仰望着深邃的天空,思緒漸漸飄遠。

這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再一次回到那一片星空,還是終將被困在這大陸上。

腦海裡又回想着上輩子的事情,佳人音容笑貌,戰艦冰冷剛硬的線條,星空的黑暗神秘,前世種種,讓蘇銘不自覺地嘆了口氣,一臉落寞。

他能看出精靈緹雅的孤獨,誰又知道他心中的寂寞啊。

荒野裡蟲子很多,不一會,幾隻小蟲就開始爬上蘇銘的身體,張牙舞爪地宣佈這塊從天而降的領地的所有權。

一隻小兔子也在不遠處張望着,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蘇銘,在估量着這個大傢伙的危險性,它在考慮是不是該悄悄潛過去過去將蘇銘身邊的那蓬嫩草給啃了。

更多的蟲子們則躲在蘇銘身體下陰影裡,甚至鑽進衣服縫裡,躲避着陽光的照射。

這些小東西打斷了蘇銘的思緒。蘇銘笑了笑,龐大的精神力一放一收,立刻將身周十米的動物們驚地四處奔逃。

就連泥土裡裡的蚯蚓,也拼命地往遠處鑽去,周圍一下子清淨了。

蘇銘忙了一夜,也累了,躺在草地上睡了過去,進行大戰前最後的養精蓄銳。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有人到了自己身邊,不用去看,聽來人的腳步聲,他就知道是緹雅來了。

蘇銘也不睜開眼,伸手拍了拍身邊的草地,邀請道:“坐。”

緹雅坐了下來,想了想,乾脆也學蘇銘的樣子,躺在了草地上。

“蘇,你看起來很愜意啊。”緹雅側着身子,一手支着頭,看着蘇銘的側臉。

陽光照在這張略顯稚嫩地臉上,上面還有些未褪盡的細小絨毛,這時被鍍上了一層金邊,皮膚很細膩健康,鼻樑挺直,嘴脣線條剛硬,這些特徵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張充滿男性魅力地臉。

精靈世界裡,多數精靈都擁有比這更俊美的臉龐,但不知爲何,緹雅還是看呆了,癡了。

“怎麼了,看得入迷了嗎?”蘇銘突然轉頭,直視着着精靈的眼睛。

緹雅臉上發燙,很不自然地收回視線,嘴硬地道:“不過是個小鬼,看看怎麼了。”

才十七歲,對她來說,就是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傢伙。

蘇銘邪邪地笑着:“我是不是小鬼,你還不知道嗎?我的身體你可是看過的。”

一說起這個,緹雅腦海裡就閃過蘇銘那健壯完美地身軀,一剎那耳尖紅透了,在草地再也躺不住了,跳起身罵了聲無賴。

緹雅的窘樣讓蘇銘開懷大笑,他睡了兩個多小時,一夜的疲累完全恢復,現在精力充沛地很。

見再笑下去,緹雅就要暴走,蘇銘臉色一整,說起了正事。

“導師,你已經在荒野佈下眼線了嗎?”

緹雅恨地牙癢癢地,這人變臉飛快,還用導師的名頭來壓她,讓她無法發作,只得恨恨地道:“我拜託了荒野上的狼王,讓它幫我看着,有什麼情況,它會嚎叫示警。”

精靈能和野獸溝通,這幾乎是本能,因爲他們的純淨心思能輕易得到野獸的信任,天生強大敏感的精神力,也打破了彼此的語言障礙。

相比之下,人類就差遠了。

有狼羣這個地頭蛇盯着,算是萬無一失了。

“緹雅,我已經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在向我臨近,我想你最好避一避。”

蘇銘沒有對緹雅隱瞞:“這一次,我將面對布拉城的肖侯爵。”

又是高階法師,又是大貴族,強敵環伺,大陸西部任何一個人面對這種情況都得嚇癱過去,難得蘇銘還能鎮定地說出這一切。

緹雅臉色一白,她見識過蘇銘的龐大精神力,所以並不懷疑他的話。

“蘇,既然如此,你怎麼還呆在這裡!肖侯爵是王國西部的真正主宰,你無法對抗他。”緹雅急切非常。

肖家族爲何能主宰這片土地,就因爲他的家族,有六位高階法師和兩位大法師坐鎮,且都是家族成員,無有外來者!

這個天下,就是法師的天下,面對智深如海,無懈可擊的大法師,任何戰士碰上了,都只有飲恨一途。

“知道了,囉嗦。導師,你有對付大法師的辦法嗎?”蘇銘拈了根草莖在嘴裡,隨意地問了聲。

緹雅又急又恨,她忍不住狠狠錘了蘇銘一拳,但力道卻轉瞬被蘇銘自動震抖的肌肉化解,沒造成任何效果。

“我沒有辦法,你要是不走,就只能等死。”她發誓不使用法術,破誓就是神罰,她不敢也不能這麼做。

“那好吧,我只得自己努力了。這幾天,你的教導給了我很大的啓發。我估計,我的精神力應當在大法師之上,這就給了我一絲機會。不給這些傢伙留下些終生難忘的記憶,我是不會走的。”

即使是大法師,釋放法術的原理仍然一樣,精神與元素共鳴,再加物質法陣輔助,這個過程對低精神力者沒有什麼破綻,但對蘇銘卻難說了。

“不知天高地厚!”緹雅終於怒了,臉色如霜,頭也不回地走了,看方向,是要去雷霆山脈。

蘇銘笑了一聲,對緹雅的話無動於衷。

緹雅被氣走了也好,省地連累她,此戰之兇險,不遜於他以往所經歷的任何一次,蘇銘並無十足把握。

不過他從來就是一個遊俠式的人物,有一顆飛揚的心,就喜歡這種遊走在生死一線的冰冷與尖銳,

養足精力的他再不停留,身子一竄,就消失在了荒野地草叢中,開始了他的狩獵行動。

在大陸上,只有四大基礎元素聚集法陣是不用精神力觸發,就能自動運轉的存在,只不過自動運轉的效率十分低罷了。

爲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蘇銘開始在迪蒙特荒野的大地上大量佈置基礎土元素聚集陣。

這些土元素陣沒什麼實際攻擊效果,但會發出一陣陣異常的元素波動,高階法師離着近百里遠就能發現這裡的不同。

普通人雖然感覺不到,但進了這陣後,感官會不知不覺地受影響,就像進了迷宮一樣,一輩子走不出來。

這些土元素陣東一個,西一個地排列着,好像帶着某種規律,仔細去想,又讓人摸不着頭腦。

有些地方,元素波動相互疊加,得到了加強,有些地方,卻又相互削弱,就像一個元素迷宮一樣。

這是蘇銘想出來的元素迷魂陣,專門針對法師而設。

在元素波動加強的地方,會出現類似土刺似的攻擊波動,絕對能嚇人一跳,次數多了,對危險的敏感度自然下降。

波動削弱的地方,土元素又平靜地可怕,極像元素陷阱,普通人進入其中,會感到萬籟俱靜,和夜晚地墳場有的一拼。

妙的是,這些波動的疊加,就和聲波一樣,不身處其中,是感覺不到聲音變大的,也就是發現不了異常的,這就能起到突然襲擊的作用。

時間久了,作爲高階法師的丹尼斯自然會發現其中秘密。但出於對危險的本能預知中,他仍然會不知覺的繞過這些區域前進。

這只是本能,人類對不正常狀態的一種心理規避,潛移默化之下,丹尼斯的前進路線就會出現規律,最終會進入蘇銘的埋伏地。

這個時間有多久,受本能的影響有多深,就看丹尼斯的理智能堅持多久了,一旦他被煩躁和怒火控制,行爲追從本能的趨勢就會大大增加,最終一腳踏入地獄之門!

這個工作足足花了蘇銘一天時間,在一片方圓三十里的地面上佈置了龐大的迷魂陣。

這陣法在他腦海裡經過了長時間的計算,考慮了各種可能的影響因素,基本排除了意外的發生。

只要丹尼斯敢進,敢和他耗下去,他就得死!

做完這一切,蘇銘就在一個攻守兼備的隱蔽地點躲了起來,一動不動地等待着,呼吸放緩,全身的生理活動降到了最低點,皮膚表層溫度開始下降,和周圍環境變得一致。

一隻小兔子甚至跳到了蘇銘的身上,兩隻小巧的前爪抱着一小塊植物塊莖,開始優哉遊哉地啃起來。

在它眼裡,屁股下蹲着的這塊‘石頭’與衆不同,很柔軟,蹦一蹦還有彈性,真是太棒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一直到了第二天凌晨,蘇銘身上也凝結了很多露水,與環境更加自然地融合在了一起,地面開始傳來了熟悉地震動頻率。

這是馬蹄踩在地上的震動,還不是一般地馬。

那是流火!

這個結果,讓蘇銘又喜又憂。

喜的是流火沒死,被丹尼斯俘獲了。憂的是蘇銘向這法師射出風之矢後,絕對會殃及池魚,將這匹火焰戰馬一同幹掉。

但這個時候,強敵就在不遠處,蘇銘也只能咬咬牙,在心中將流火放棄了。

機會只有一次,稍縱即逝,大不了以後親自去雷霆山脈,抓一匹更厲害的坐騎出來。

雷霆山脈可是個寶庫,裡面什麼猛獸都有,只要蘇銘有本事,大可以馴服一匹更酷的元素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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