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考題
伊麗莎白皺着眉頭：“不會復活我們？爲什麼啊？”
“你直接問他唄。”王聳了聳肩，然後舉起卷軸，“我要使用卷軸了。”
所有人都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法師的距離，畢竟那捲軸的魔法靈光看着太誇張了。
法師撕開卷軸，下一刻，一個橢圓形的鏡面出現在空中，就漂浮在剛剛卷軸被撕開的空間位置上。王把失去魔法靈光的卷軸往旁邊一扔，退後一步看着全是雪花的鏡面。
衆人等了一會兒，伊麗莎白小心翼翼的試探：“卷軸失效了？”
“不，我老師可能正好不方便，畢竟不同位面的時間流逝速度不一樣，他可能……”
話音未落，雪花消失了，出現了一個非常嚴肅的白鬍子老頭，戴着尖頂巫師帽那種。
王眯着眼，盯着老頭尖頂巫師帽側面露出來的那一小塊背景看了一秒，然後扭頭看了眼伊麗莎白，仔細確認過之後說：“老師，你左後方露出來的東西，是某個女性的第二性徵嗎？”
“嗯？嘿，你怎麼站在我後面，走走走！”老頭趕走了後面的人，然後發現這樣一來自己背後那那粉色的牀榻好像暴露了什麼，便掏出了一個象牙雕琢的拱門模型，大聲唸誦咒語。
老法師唸咒的同時，法術製造的鏡面再次被雪花填滿。
王：“剛剛老師在施展魔鄧肯豪宅術，因爲豪宅術形成的豪宅在另一個獨立的次元，所以這個通訊法術被幹擾了。”
下一刻，雪花消失，老頭嚴肅的坐在書桌後面，兩手擺在書桌上，十指交握：“我的學生，你這樣聯絡我，想必你的冒險終於遇到了困難……嗯？你爲什麼沒有一點滄桑感？你的法袍還是出發時那一件？”
王：“是因爲……”
老頭施展了一個法術，然後怒吼道：“你居然纔到那個位面兩天？”
王跟旁邊的伊麗莎白解釋：“剛剛老師施展法術測量了一下兩個位面的時間扭曲值。”
“不要廢話了，”老頭打斷徒弟的話，“我沒有這麼不堪的徒弟！你自己解決……”
“我覺得老師你一定也不知道我們遇到的什麼狀況。”
“哼，激將法對老夫沒用。你自己解決你的問題吧！”
就在這個時候，伊麗莎白身上那些油膩術形成的污漬因爲法術時間過了，刷拉一下消失無蹤。
還在發怒的老法師突然停下來，透過鏡面打量伊麗莎白。
王：“這位是伊麗莎白，蘭登領領主的幺女。”
老法師：“什麼？所以公爵要聯姻我們嗎？幹得可以啊，小子，才一天！有我風範。說吧，你們遇到了什麼問題。”
伊麗莎白上前一步，對老法師行禮：“您好，我是您徒弟的僱主，我們遇到了一個問題……”
伊麗莎白一五一十的把現在的狀況全說了一遍。
老法師摸着下巴：“這樣啊。只是貓狗在正向能量的影響下變異嗎？不死生物有沒有大規模集結？高階的巫妖有沒有現身？”
王剛要說話，卓爾精靈搶白道：“最近確實狩獵不死生物的委託在變多，但是並沒有軍團級的不死生物集結的報告，也沒有巫妖。”
老法師繼續問：“那有沒有人出售廉價的治療卷軸？”
“沒有。”卓爾肯定的回答。
“嗯，明白了。王，這是你自己可以解決的問題，那個世界確實有危險正在臨近，但是時間還早，你有足夠的時間去磨練自己，並且找到真相。這是我出給你的考題，進行冒險，追查幕後黑手，儘量把危機扼殺在搖籃階段。
“如果最後危機不幸降臨，你應該也有足夠的時間提高自己的實力，消滅危機背後的邪惡，然後回來向我覆命。”
王嚴肅的點頭：“我知道了。那麼老師，我有多少時間準備呢？”
“五年左右吧。”老法師回答，“所以也不用太擔心，如果出現了廉價的治療卷軸，甚至‘聖水’，那說明危機進入下一個階段了。如果不死生物開始集結，巫妖大量出現，表明危機已經十分迫近。”
王：“懂了。感謝老師。”
“還有，雖然我給了你三個卷軸，但是這是給你的考題，你繼續用卷軸會導致扣分的。這是你的歷練，你的故事，應該由你自己來書寫。”
這時候伊麗莎白突然插進來問：“那您爲什麼要給他卷軸呢？”
“只是因爲正好有卷軸所以給了，他要出門了，總該給他點東西吧？”老法師聳了聳肩。
伊麗莎白繼續問：“剛剛王跟我說，如果他不幸死了，您會用大祈願術復活他。”
“沒錯。”老法師乾脆的點頭。
“但您不會復活我們。”
“對。”
“那如果我們有人和您徒弟形成了比較密切的關係呢？”
“那他要自己承受這份失去的悲傷，”老法師用冷漠的口吻說，“這份痛苦，以及來自悔恨的苦澀，會成爲人生的良藥。我也經歷過這些，所以我才知道要抓住那些重要的東西。”
伊麗莎白被老法師突然散發出的滄桑感壓得說不出話來。
老法師盯着王，又加了一句：“作爲過來人，我要告訴你，有時候一個人活下來纔是最痛苦的，你會永遠無法安睡，一次次的夢見摯友們逝去的時候。你會飽受後悔與苦悶的折磨。
“即使最後大祈願術成功，把他們帶了回來，你也不再是原來的你了。
“我當年就是完成了願望復活了他們之後，選擇了離開我成長的位面，因爲我已經無法再和他們在一起了。在完成復活的瞬間，我明白我其實已經永遠失去他們了。
“我必須離開，把一切塵封在記憶裡。”
王咬了咬嘴脣：“我記住了，老師。”
老師注視愛徒幾秒鐘：“不管怎麼樣，一切都是你的歷練。你是預言系法師，是命運的寵兒，但是命運的寵愛有時候不是好事，因爲它所有的饋贈，早已暗中標好了價碼。”
說完圖像就消失了，魔法形成的鏡面也隨之破碎，變成點點魔法靈光落在地面，又彷彿烈日下的融雪一樣迅速消失。
王：“其實，老師的話有一大段我沒聽懂，爲什麼他復活了摯友，卻永遠失去了他們？”
衆人一起看着王，表情都有些無奈。
伊麗莎白說：“因爲他已經不是摯友們熟悉的那個人了。”
王：“那可以從頭開始認識啊，還能給摯友們一些驚喜。”
瑪麗卡：“還是來說這次事件吧。你老師看似給了提示，其實全程都在說謎語。你能解讀出來嗎？”
“首先，我們發現貓咪在過剩的正向能量作用下，發生了變異。而老師提到，下一個階段的標誌是出現廉價治療卷軸或者‘聖水’。這也是和正向能量相關。第三個階段是不死生物集結……”
伊麗莎白：“這不就和前兩個階段矛盾了嗎？”
“也可能是正向能量充盈，導致不死生物活不下去了。所以他們要消滅幕後黑手。”王答道，“這個階段沒準我們可以和不死生物聯手。我是說，那些具備理性的不死生物。”
弗林特咒罵道：“該死，雖然凱琳是個隨便的神，但是他的牧師和不死生物攪在一起，他不會高興的。”
瑪麗卡：“更別提聖武士了，如果我們隊伍裡找了個聖武士，他一定會和不死生物拼個你死我活的。”
聖武士把人生視作一場試煉，消滅一切邪惡就是試煉的內容。
王：“那就把危機消滅在那個階段之前。其實現在只要一路把幕後黑手幹掉，危機就結束了。按照原來的計劃，首先找公爵放出假消息，然後去德魯伊的結社問他們有沒有線索。接着就是等幕後黑手送……”
王掃了眼整個小隊：“在等幕後黑手送上前的時候，我們還要擴充小隊。目前這個階段和小動物有關，我覺得有個德魯伊會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