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昂貴的“的士費”
子這還是第一回坐警車,感覺還挺新鮮,跟他一塊的鼻青臉腫的傢伙,歡喜坨和熱乾麪哥倆倒黴點,被關到另外一輛車上去了,也知道會不會被人家爆菊,不過想來有警察叔叔在旁邊看着問題不大。
最鬱悶的幼幼她們幾個小妞居然是坐的警察叔叔的小車,而胖子他們則是跟這羣嫌疑犯一起被關在押送車裡,男女不平等啊!
這估計是要帶他們回所裡去“錄口供”之類的,因爲態度良好,而且又是打電話報警的事主,所以沒給他們戴手銬啥的,不過話說回來,那幫子鼻青臉腫的傢伙也沒戴手銬,不是不想給他們戴,胖子估計警察叔叔沒帶那麼多“手鐲子”出來。
二三十個人就擠兩輛車,實在太擁擠了點,光胖子一人就佔了倆人的位置,而且他旁邊的幾個人怕他怕的要死,寧願縮的遠遠的也不敢往他旁邊擠,而且車廂的地板上還躺着個“哎哎”叫喚的哥們。
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好像沒什麼太大問題,就是破了點皮,這會兒血都不流了,倒是車廂地板上躺着的那人看上去嚴重點,被胖子大背摔到是沒傷着什麼,就是最後一下泰山壓頂好像弄的他骨折了。
一羣人被送到所裡之後,來了幾個警察叔叔,給他們檢查了一下,發現都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便拿來了個急救藥箱,給他們幾個破了點皮地傢伙包紮了一下,只有那個骨折的倒黴鬼被單獨送到醫院去了。
然後作爲“受害者”的胖子他們,被叫進了一間牆上貼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小屋子“錄口供”,胖子進去的時候,幼幼他們已經都在裡面了,而對方也有幾個人在。
把胖子他們帶回來的那個中年警察叔叔先“姓名、性別、工作單位、家庭住址…”的讓他們分別交代了自己地底細之後,嚴肅的敲了敲桌子,道:“說吧!怎麼回事!?”
“他們打人!”雙方異口同聲的指責着對方。
中年警察皺着眉頭道:“不許吵!一個一個說!誰先動的手!你先說!”他隨便指了一個鼻青臉腫的傢伙,從外型上來看,他們的確比胖子他們更像受害者,這傢伙明顯是被熱乾麪打地,因爲老面個頭太高,打人專往臉上招呼,他旁邊那個滿臉貓爪子印的,就明顯是幼幼乾的了,要是歡喜打地,估計一下子看不出來,因爲那丫專走下三路。
被點名地那哥們又是激動又是委屈地指着熱乾麪:“他們打人!”
“廢話!我知道他打人。爲什麼打架!?怎麼打起來地!”中年警察不耐煩地喝了一聲。
爲什麼打起來地?這哥們楞了一下。朝胖子他們看了一眼。喃喃地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打起來地…我就看見我們同學被他們倆個圍毆。都被他們打吐了。其他同學衝上去幫忙。所以我就上去了。”
大夥都汗了一下。胖子忍不住插嘴:“你同學那是被我們打吐地啊?他那是喝多了吐了!”
“沒問你!”中年警察瞪了胖子一眼。然後才問胖子:“你說。怎麼回事!?”
胖子無言。心想:“我剛不是說了麼…”。可在警察局裡他可不敢茲毛。老實交代道:“當時我們正準備去吃燒烤。從那過地時候我女朋友和他男朋友擦撞了一下…”
“我靠!什麼我‘男朋友’!?那是我同學!我們是純潔地同學關係!”對面那哥們忍不住糾正胖子,卻被警察一敲桌子嚇的不吭聲了。
“你接着說!”中年警察看了胖子一眼,用筆在一個小本上寫着什麼。
“那啥…我說我女朋友和他男…同學,擦撞了一下,他同學喝多了,當時就歪地上了,我兩個朋友上去好心給他扶起來,然後那傢伙就在那鬼叫鬼叫地,然後他們就衝上來了,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我們,還說要弄死我們,夜市地人可都聽見了,您要不信可以去查證!
我看見情況不對,就讓我女朋友她們打電話報警,我就上去勸架,然後他們就一磚頭把我拍倒了,把我們拖到巷子裡去要下毒手,幸虧我們跑的快啊,剛跑到街上就被他們追上了,然後您就冒出來了。”胖子一臉憨厚地說完了過程。
中年警察嚴厲的等着那小子:“是這樣嗎?”
“胡說!胡說!他胡說!”那小子激動了起來:“是他們先動手打人的,警察叔叔你看我們都被他們打成這樣了!”
“你們二十幾個人被他們
這樣了?”中年警察很是懷疑的看着他,顯然很胖子他們這邊的三個女孩子顯然沒有被計算進去。
這小子一呆:“不…不是的,他們幾十個…不!一百多人衝上來打我們的!手裡還拿着兇器!”
“有兇器?”中年警察興奮了,打羣架和械鬥的性質可不一樣,立功的獎金可也不一樣!
“是啊!他們拿着鍵盤鼠標,還有拖把椅子什麼的!”這小子很老實的回答。
中年警察開始把風頭開始對着胖子:“你們還有同夥?”
“冤枉啊!警察叔叔,您見過帶着一百多人上街專門找一幫子醉漢打架的麼?還拿着鍵盤鼠標和拖把塑料椅子?而且是他們先動手的好吧?我看那些人估計是活雷鋒,看到我們被欺負,挺身而出除暴安良的!”
兩邊又吵了起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咬定是對方先動手的,把個警察吵的暈頭轉向,最後好不容易理清楚了真相,一臉無奈的道:“現在事情也清楚了,只是一場誤會,你看你們願不願意私下和解?”
“他把我們打成這樣還要我們跟他和解?不幹!”這小子憤憤的怒視着胖子。
胖子不甘示弱的指着自己的腦袋道:“你們還把我的頭打破了呢!”
“就是!他們打人還有理啦?他們還耍流氓呢!”貓貓氣呼呼的道:“我們纔不跟他們和解,我要告他們行兇傷人,還要告他們猥褻少女!”
“這性質就更嚴重了啊!?”一聽到有新情況,中年警察也嚴肅了起來,向那幾個傢伙看去。
他們傻眼的嚷嚷:“誰猥褻你了?你們把我們打成這樣還有理啦…”越說越小聲的看着得意洋洋指着自己胸口上一個黑手印子的貓貓,也不知道那個傢伙這麼猥瑣,趁亂在貓貓的胸口上捏了一把,好死不死貓貓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緊身棉T恤,那大手印子清楚的不得了。
“我要驗指紋!我要告他們!”貓貓唯恐天下不亂的嚷嚷着,挺着小胸脯那叫一個得意:“打你們?我們那叫正當防衛,難不成你們打人還不准我們還手哦!?”
中年警察也被這小妞弄的開始頭疼了,這就一小派出所,上那給你找驗指紋的機器去?再說了,你穿一棉T恤,驗的出來麼?
最後中年警察也煩了,這麼點小事情耽擱他上街辦大案子的時間,不就是一幫子學生髮生了點誤會雙方小摩擦了一下麼,雙方各打五百大板,都交五百塊“治安管理費”後立案待審,如果不願意私下和解可以送審人民法院。
大夥一聽都傻了,這問題還搞嚴重了,熱乾麪偷偷的問胖子:“肥哥,咱們告麼?”
胖子瞅了瞅貓貓,也小聲問:“咱們告麼?”
貓貓猶豫了下,偷偷的問:“麻煩麼?”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告過!”
“反正咱們又沒吃虧,要不算了?”
對方几個人估計也嘀嘀咕咕了一陣,同意了“庭外和解”,都垂頭喪氣的去交了“治安管理費”後灰溜溜的辦手續去了,胖子一邊掏錢簽字,一邊心疼的偷偷道:“叉叉的,這‘的士費’可比富康貴多了!”
一羣人被抓進來,然後又這麼被放了出來,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夥都沒經歷過這種事,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那些小子估計也差不多,被抓進來就已經嚇的兩腿發軟了,這會被放出來,那還會去考慮醫藥費之類的索賠啊,一羣人頓時鳥獸散了,胖子真要告他們,還真不曉得應該找誰好,那麼一大羣人呢。
你說找那個醉鬼吧?這傢伙還躺在人家派出所椅子上睡的屁是屁鼾是呢,他幾個同學都沒能把他給叫醒,最後只能把他給擡着走了,至於醫院裡的那傢伙就更沒人管了,醫藥費什麼的都不知道找誰要去。
本來這事就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對誰錯,胖子他們先撞的人,但是對方先動的手,你要說胖子的腦袋被人打破了吧,可人家二十多人被他們打趴下一半不說,還有好些個渾身是傷,那個大背摔骨折了還不知道找誰說理去呢。
不過好在在派出所有記錄了,等會去想明白了在找對方算賬不遲,一大羣人捂着身上這痛那痛的地方,勾肩搭背的互相攙扶着哎喲哎喲的都往醫院去了,派出所可不包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