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的奇科沙漠,冰月、墨厥、宇斯、狄伽、莜裡、幽冥、小漭、漣盈和右奠就人都已經做好上戰場的準備。除了冰月、幽冥、右奠和漣盈以外,其他人都十分緊張,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
“厥大哥!”莜裡大聲地喚道,聲音之大,就連身處在房裡的冰月也能清楚地聽見屋子外邊兒傳來的莜裡的聲音。
“莜裡,什麼事情叫得那麼急了?”正在寫信的墨厥放下手中的紙和筆,對着剛衝進門口的莜裡問道。
“這個!這個!”莜裡拿起手中緊握着的一根長形,用一塊灰色的布包着的物品,遞給墨厥看。
“莜裡,這是什麼東西?”墨厥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莜裡該不會以爲他有一雙可以穿透其他物品,而看到底下的東西的眼睛吧?不然的話,莜裡不把布拿開,他怎麼可能知道那是什麼。
“就是………………”莜裡還沒宣佈她的答案,宇斯和狄伽就從矮人族的軍營那兒回來了。
“厥大哥……咦?!莜裡,你怎麼也在這兒?你不是正在閉關鑄造武器嗎?”當狄伽的視線轉到莜裡身上的時候,不自覺地愣了一下。
“完成了!”一提到這個,莜裡就忍不住跳了起來,喜悅萬分地宣佈道。
“完成了?真的!”狄伽也爲莜裡感到高興,因爲這可是莜裡和天鏈用了三天時間,一起研究出來的。不過,就連她也不知道莜裡鑄造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武器。
“嗯!”莜裡用力地點頭,臉上露出大弧度的笑容。
“快拿來看看!”狄伽期待地說道。
“莜裡,那你拿來看看吧,不要再吊我們的胃口了。”宇斯輕笑着說道。
原本正要掀開灰布的莜裡忽地想起這裡少了一個人,所以搖搖頭,對着衆人說道。“還不能,月還沒出來。”
“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冰月打開房門,輕輕地說道。
“月,快點啦,就等你一個。”狄伽催促道。
“狄伽,等那一會兒也沒什麼吧。”宇斯微微皺起眉頭,對狄伽的催促頗有微言。或許是因爲長年處在精靈之森,全部精靈和半精靈都十分寵她,纔會讓狄伽那麼沒大沒小,雖說冰月並不在意這件事。
“知道了。”狄伽有些不滿地嘟着嘴巴說道。
“莜裡,可以說了吧?”墨厥笑吟吟地問道。
“鏘鏘鏘鏘!”莜裡神秘兮兮地掀開那塊灰色的布,露出一支褐色的魔法杖。在魔法杖的前端,形成一個螺旋的形狀。此外,還有一顆[謎之晶]住在魔法杖,螺旋部分的中端。
“這是………………”墨厥不由得怔着了,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魔法杖。
“這是魔法杖啊,給你的。”莜裡笑着說道,而其他人也難得見到墨厥這番癡呆的模樣,都掩着嘴邊偷笑。
“我?!”墨厥顯然沒想到莜里居然會在這種時候,鑄造一支魔法杖給他。
“唔唔。”莜裡點頭。
“…………那我就收下了。”原本想要拒絕的墨厥,一想到拒絕矮人送的武器是一種瞧不起對方的行爲,也就收下了。雖然說,莜裡只是寄居在矮人族的人類,但是,多多少少都受到矮人族的影響。
“先讓它滴血認主再說吧。”冰月用下巴指着墨厥手中的魔法杖,對着墨厥說道。墨厥點點頭,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讓血滴在武器上。
“這叫什麼名字?我的叫[傾玉],宇斯的是[判生弓],[奪命箭],那厥大哥的呢?”狄伽邊說,邊舉起自己的雙手,露出手腕上的雙環。
“還沒取名。”莜裡說道,“剛纔一鑄造好,就跑到這兒來了。”她尷尬地搔搔頭。
“那月,麻…………”墨厥正想要冰月幫他的新魔法杖取一個名字兒。
“厥,你早已心中有數了,不是嗎?”冰月微微搖頭,輕輕地說道。
墨厥愣了一下,隨即泛起一絲笑容,開口說道,“就叫…………[護彌之杖],好不好?”此刻,一道帶着笑容的倩影浮現在他腦海中,不知爲何,他只想要守護他的笑容,一輩子。
“厥大哥,這已經是你的東西了,不必詢問我們的意見。”莜裡說道。
“不過,爲什麼是這個名字?”狄伽好奇地問道。
“我有自己想要守護的…………”墨厥還沒說完,就感到自己的心莫名的一陣刺痛。他反射性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腦海中的那抹人影似乎沒了笑容。
“厥大哥,怎麼了?”宇斯問道。
“不知道…………只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罷了。”墨厥輕輕地搖晃着自己的腦袋,回答道。
“是不是帝國發生事情了?”冰月淡淡地說道,其實不只是墨厥,就連她也有種極爲不想的預感,彷彿是誰出了事一樣。
就在冰月等人要討論這件事兒之際,門外卻傳來漣盈的呼喚聲。“喂,你們!快出來啊!”冰月等人互望一眼,然後才邁開腳步往漣盈的所在地走去。墨厥雖然對於這突來的預感感到疑惑,但最終還是決定漠視這預感。
“漣盈阿姨,你叫我們有什麼事嗎?”莜裡啓脣問道,不明白漣盈爲何喚他們喚得如此焦急。
“剛纔有一個人來這裡,說要找冰月!”漣盈緊張地說道,失去了平常的冷靜和溫柔。
“找月?”除了冰月以外的人都不由得同時露出奇怪的目光,將視線轉移到那個滿不在乎的當事人身上。
“漣盈阿姨,不過是一個人來找月罷了,你怎麼那麼緊張?”莜裡的口吻中帶着些微的好笑,藍色的眼睛更是用‘窮擔心’的眼神看着十分擔心的漣盈。
“若只是這樣的話,我還不擔心,不過,那個人雖然蒙着臉,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強。恐怕連我也沒能有把握打贏那個人,而且,他還和幾個巨人族一起過來。”漣盈憂心的聲音響起。
“那他現在人呢?”狄伽問道,既然漣盈說那個人那麼厲害,不見識一下真的是過意不去。
“走了。”漣盈回答道。
“幽冥去了哪兒?”冰月突然冒出一個毫無關聯的疑問句,讓重任的腦子不禁有些轉不過來。
“他去偵察巨人族那兒的軍情。”剛從岢容那兒回來的右奠正巧聽到冰月的疑問,也就順口回答道。
“如果他回來的話,就說我出去一會兒,讓他在家裡等我就可以了。”冰月輕輕地交代道。
“厥,這裡交給你了,鏈,我們走了。”冰月將這裡的事情都交由墨厥去處理,然後帶着天鏈一同離去了。
“月趕着去哪兒了?”狄伽歪着腦袋,思考道。
“我們就不要管這麼多了,還是到軍隊那兒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吧。”墨厥斷絕狄伽的好奇心,既然冰月讓他管好這兒的事情,那就是說她不希望有任何人跟上前去了。那他也不好違背冰月的意思,只好照做了。
“嗯,狄伽,你就別再好奇了。難不成你擔心月的安危嗎?”宇斯上下打量着狄伽,懷疑冰月的實力可不好噢!
“人家纔沒有懷疑呢!還不快走!”狄伽朝宇斯吐了吐舌頭,氣呼呼地反倒搶先走在前面。
冰月帶着天鏈離開矮人族的範圍,跟隨着那人的氣息走。沒有過多久,冰月果然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兒。不過,那人的身邊並沒有任何的巨人族,看來,應當是被使開了。
“很久不見了。”男子轉過身,輕緩地開口說道。
男子擁有一頭深紅色的髮絲,再搭配上一雙金色的眼睛,讓他看起來更是俊美。可惜的是,他的眸子中總是閃爍着一些怪異的光芒,彷彿總是在算計他人般的眼神。此外,他一身黑色的衣裳,而垂下帶着一個金色的閃電符號。
“妖滅,沒想到你會在這裡。”冰月挑了挑眉,淡淡地說道。
“噢?我還以爲你會想我,畢竟,我們曾經是‘共度患難’的朋友。”四大魔將之一,妖滅依然帶着一絲笑容,可是,他的笑容中卻找不到一絲絲的笑意。
“朋友?說得上嗎?”冰月對妖滅的用詞顯得頗有微言。
“當年我們可是戰場上的‘老友’,沒想到你居然會忘記。”妖滅接着說道。
“只有你一個嗎?”冰月沒有理會妖滅的廢話,畢竟,妖滅可是四大魔將中的智囊,說到口才,他們沒有一個人及得上他。
“你們這種角色還輪不倒爺出手。”妖滅收起自己的狐狸似的笑容,冷冷地諷刺道。
從妖滅的口吻聽來,四大魔將應當只有他一人到這兒來罷了。得到了答案,冰月才接着問道,“你來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做飯前運動罷了。我怕到時爺一下子收復整片神眷大陸,會不習慣啊!”妖滅說道。
“就是說,你是來宣戰的了。”冰月寒着臉,說道。
“就憑你和那幾個小毛頭兒,我還沒放在眼裡。”妖滅露出不屑的眼神。
“妖滅,你會後悔的。”冰月說道,
“對啊!敢挑戰我媽咪,你一定是沒死過了!”雖然冰月不生氣,但是,趴在她肩上的天鏈早已氣炸了。天鏈立刻生氣地罵道。
“鏈,走了。”冰月轉過身,半側過臉,對着天鏈淡淡地說道。
“戰場上再見了,月之神。”妖滅說道,早已走遠的冰月並沒有聽到。
如果冰月知道他會上戰場,恐怕無論如何都會在這裡將他殺了,抑或是打成重傷,說什麼也讓他無法上戰場。可惜的事,冰月並沒有聽到,也想不到他會上場自己動手。畢竟,魔將中的智囊——妖滅,是一個不喜歡動手打架的人,只喜歡在背後計劃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