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頓,你們總算回來了。”剛從皇宮回到家裡的冰月、彬星和賽頓,還沒踏入家門,就聽見墨厥極爲無奈的聲音。
“厥,你怎麼了?”冰月望着站在他們面前,穿着一件已經可以用破爛不堪來形容的衣裳,以及凌亂的褐色絲,還有就是一臉狼狽的墨厥。
“沒什麼,只是……索剛纔在試驗着他的魔法,我一時沒注意到,就被魔法的餘波攻擊到了。”墨厥用手扒了扒自己的頭,然後再拍拍身上的灰塵,對着冰月三人說道。
“芷夢呢?”彬星好奇地問道,芷夢的魔法應該能夠制止索纔是啊!怎麼不見芷夢的蹤影了?
“芷夢和索現在都在魔法室內。”墨厥回答道。
“月,我進去好了,你先去看看厥和狄伽修練得如何。”彬星對着冰月說道,隨即便轉身走到魔法室去探個究竟。
“嗯。”冰月點點頭,“厥,狄伽呢?”
“狄伽和宇斯都在練武場避難,婷和舒兒則回到房間去了。”墨厥輕輕的笑着說道,一想到個性平穩的宇斯居然會和狄伽一樣,逃難似的離開大廳,就覺得很好笑。
“厥,你和我一起過去吧。”冰月邊對着墨厥說,便用屋內的魔法裝置通知在樓上的婷淚到練武場去。
墨厥自然不會違逆冰月的話,跟着到練武場去。而被冷落在旁的賽頓見衆人都紛紛離去,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跟着冰月,總覺得那邊兒比較安全。
“索,芷夢,你們兩個在做什麼了?”一進到魔法室,彬星就看見在那兒打得難分難解得芷夢和索。不過,他們斗的不是拳腳功夫,而是自己的武器。
由於芷夢的[無剡]和索的豎琴——[亡舞]都是屬於遠距離攻擊的武器,所以才能用如此的方式比試。空中的魔法不斷相拼,擦出陣陣火花,看似炫耀奪目,但實際上卻是十分的危險。兩種不同的魔法元素相撞,而且還有隨時會爆炸的獻藝,又怎麼可能不危險呢?
“少爺。”芷夢一聽到彬星的聲音,立刻收回自己的武器,畢恭畢敬的對着彬星說道。
“回來了。”索停下撥動琴絃的手指,緩緩地說道。
“我似乎打擾到你們了?”彬星挑挑眉,開口說道。
“不,我還真有興趣和你對打一場。”索輕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對着彬星說道,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不必了吧,若我真的和你打起來的話,月絕對會罵我的!”彬星微縮肩膀,但臉上卻掛着笑容,和他的動作做實不符。
“那真是可惜。”索露出惋惜的模樣,對着彬星說道。
“先不說這個,芷夢,你覺得他的魔法如何了?”彬星擺擺手,決定不予再理會索,轉過身問芷夢道。
“回少爺,可以攻擊圓周半里至一里內的人,成效還算不錯,稍微弱一些的敵人應該會直接斃命。”芷夢對彬星報告,在剛纔那一戰中的所得。
“那就好,索,你剛纔彈奏的那個是第幾個部分?”彬星問道。
“第三樂章,[毀滅]。”索淡淡地回答道。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昨天不是纔剛剛說,只能彈奏第二樂章嗎?”彬星歪着頭,不明白地開口說道。
“半個多小時以前。”索想了想,纔回答道。
“爲什麼你不彈奏第一樂章或第二樂章?”芷夢緩緩地問道,剛纔這段時間內,她也只聽過同一曲子,並沒有聽見除了那以外的音樂,所以纔會感到疑惑。
“前兩個樂章都是以防禦爲主,所以並沒有使用。”索輕輕地說道。
“對了,差點兒忘了有些事要和你們說,我們先到大廳去吧。”彬星突然想起有件事情要和他們說,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着索和芷夢說道,以免自己待會兒又忘了。
就在彬星和索、芷夢聊天的同時,冰月也在和剩下的其他人說話。在練武場上,站在冰月正前方,排成一派,從左邊算起的有宇斯、狄伽、墨厥、賽頓,以及剛剛從樓上下來的婷淚。
“狄伽,厥,走前來。”冰月點名道。墨厥和狄伽互望一眼後,才緩緩地走前去。
沒有多說,冰月伸出手抓着他們兩人的手腕,按在脈搏的位置上,沉默不語。身爲旁觀的賽頓和宇斯都好奇地探出頭,想知道前面動也不動的三人到底在做些什麼。婷淚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過多的注意冰月三人的情況。
“狄伽,你的精神力不足,無法順利控制聖鬥氣。”冰月開口對着狄伽說道。所謂的聖鬥氣也就是由魔法轉換成的鬥氣,而精神力的多寡代表着一個人可不可以長時間控制聖鬥氣的關鍵。
“厥,你的聖鬥氣應當以防禦爲主,並非進攻。”冰月搖搖頭,緩緩地說道。土屬性的鬥氣最主要的還是防禦,若成功的話,可以完美的防禦敵方一定程度以下的攻擊。
“不過,以第一天的修煉的進度看來,你們的表現尚可接受。”冰月接着說道。“宇斯,婷,你們呢?”冰月這才轉頭看向本應該在修煉魔法的宇斯和婷淚。
“芷夢說,再多修煉兩天就可以達到厥大哥的水平了。”婷淚輕輕地說道。
“我的話,芷夢讓我多專注在修煉弓箭,務必達到百百中,箭無虛的狀態。”宇斯輕笑着說道,將芷夢說的話,重複一次給冰月聽。
“你現在的命中率是多少?”冰月問道。
“九成會中,一成失手。”宇斯作思考狀,然後纔開口回答道。
“等你練至百百中之後,就開始學學將魔法灌入弓箭當中的魔法。”冰月說道。
“知道。”宇斯點點頭。
“對了,頓,昨天你沒有修煉,今天要將昨天的分量也一併補回去。”冰月似乎想起些什麼,轉過身對着賽頓說道。
“不會吧!”賽頓出慘叫聲,那他今天大概會累死在這裡。
“你們現在都到大廳去,我和星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說。”冰月白了賽頓一眼後,就沒有再理會陷入自己幻想中的悲慘世界的賽頓,對着宇斯、墨厥、婷淚和狄伽說道。
見冰月率先離開練武場後,墨厥等人都決定扔下賽頓一個人在這裡,誰讓他不告訴他們有關他的身份的事。既然他先有所隱瞞,那就不要怪他們拋下他一人了。
來到大廳後,只見彬星三人和原本在房裡的舒兒都已經坐在那裡等他們了。等全部人都陸陸續續來到後,冰月纔開始說話,而其他人都靜下來,安靜地聽。
“今天我們去見頓的父親,也就是帝國的國王。”冰月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賽頓受到衆人的注目,不是羨慕或嫉妒,而是那種若有所思的目光,好似在考慮這應該用什麼方法懲罰他纔是。
“他希望我們能到淵崖山地幫他處理一些麻煩。”冰月接着說道,彷彿沒有注意到身處在一羣豺狼當中的賽頓。
“然後呢?”索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們答應了。”彬星笑着回答道。
“所以說,我們過幾天就要出到淵崖之地,是嗎?”墨厥看着冰月、彬星和賽頓,開口說道。
“過兩天。”冰月糾正道。
“還有一個人會和我們同行。”彬星突然說道。
“誰?幽冥嗎?”第一個出現在墨厥腦海中的人自然是幽冥了。相信不只是他,其他人應該也深有同感。
“不是,是頓的弟弟。”彬星搖搖頭,笑着公佈答案。
“上次帶着士兵來[爾菲]找頓的那一個人嗎?”墨厥泛起一絲溫和的笑容,但皮笑肉不笑的,也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嗯。”賽頓硬着頭皮點點頭,心裡卻已經在咒罵着酷爾,如果他那個時候沒有惹那麼多事出來就好了。
“我沒意見。”墨厥看了賽頓一眼,然後笑吟吟地說道。冰月和彬星的眼睛掃過衆人,見全部人都搖頭表示沒意見,也就放心地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