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黃秋月的故事上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hel。
文沫盯着手中的字條,這句話字面意思很好理解,但兇手是什麼意思呢?上一死者刑孟德是因爲殺了人,才被兇手殺死,那如果這樣推斷,這個傷者又做了什麼事呢?爲什麼兇手留下了他的命?
想想這個死神還真有意思,重病垂危治不好的她們殺,品行不端年經輕輕不學好的她們殺,現在其他的壞人她們還殺。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兇手開始殺戮,這個誘因找不到,警方找兇手完全就是大海撈針。
方法醫仔細檢查了躺在病牀上無知無覺的病人,很是不習慣這種不能下刀子只能看的檢查方式,搖了搖頭,拉過旁邊的醫生給現場的警察們解釋情況,自己卻朝着文沫和吳莉說了聲先回局裡就走了。
臨時被抓壯丁的醫生也不含糊,組織了一下語言,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課來:“衆所周知,大腦是人體的中樞神經,以前,對於死亡標準,醫學界一向把呼吸心跳停止做爲死亡的唯一標準,但在人工呼吸機廣泛使用後,呼吸和心跳卻可以通過外在的力量維持,可這個時候病人卻沒有其它的任何自主反射,不同於植物人,這樣的病人已經不可能甦醒了,所以現在醫學上已經認定腦死亡是鑑別死亡的標準了。當然,判斷患者腦死亡是非常嚴格的,要同時滿足四個條件:1、機體對各種刺激均無反應,2、機體的自發運動和自發呼吸消失,3、各種反射消失,4、腦電波平坦。以上四個條件缺一不可。而現在我們面對的病人就是這種情況,他被人用重物多次擊打過後腦,造成了顱底出血,而同時卻又有人在這個時候給他用上了急救呼吸機,維持了傷者的呼吸和心跳,就造成了現在傷者的局面。可以說,其實他已經死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兇手很顯然是故意要讓傷者變成這個樣子的,在沒有傷者家屬出面簽下同意書,他只會這樣當個活死人,依靠外力維持呼吸心跳,一天找不到家屬,他就得活一天,一年找不到家屬,他就得活一年,就這樣生不如死,錯了,是比死還要難受。
警方積極查找受害者身份,卻始終沒有發現,全市報失蹤的幾個人中沒有一個人符合受害者的體貌特徵,dna鑑定也沒有反饋,m市向全國公安系統發出協查通報。
就在鑑證科想盡各種方法確認受害者身份而無所獲的時候,市立醫院盧院長打開了電話。文沫再次見到這位院長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以前的淡定從容,微笑地招呼來訪的警官落坐,寒暄了兩句就轉入了正題:“是這樣的警官同志,前幾天120送來的傷者現在已經診斷爲腦死亡了,而我們在中國器官捐獻網上查到了他的記錄,兩位警官請看,這是傷者的資料。”
吳莉接過盧院長遞來的資料,陳士陽,男,38歲,k市人,早在三年前就在中國器官捐獻網上填寫了資料,後經地方市級醫院體檢合格,被正式標記爲器官捐獻者。
“警官同志,既然他是合法的器官供體,而他現在也確實可以認定爲臨牀死亡上,那麼按照器官捐獻法的規定,我們醫院就可以爲他的器官找合適的受體了,當然,我們會盡快聯繫他的親屬的,您看這樣行嗎?”
文沫從資料上擡起頭來:“盧院長,你好像很着急?受害者現在這個狀態只要不停止體外呼吸機,他還可以活一段時間,這段期間慢慢尋找合適的受體吧。他的被害,背後的兇手跟你們醫院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您想想,k市離m市有1000多公里距離,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裡,而且剛好他被發現的地方離得最近的就是市立醫院。我覺得他被送到這裡不是巧合,而是兇手故意爲之。”
聽了文沫的話,盧院長臉色有些發白,他掏出紙巾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遲疑片刻,還是開了口:“我確實是有些急了,因爲他的造血幹細胞很適合我們醫院的一位白血病人,你們要知道,造血幹細胞非親緣間hla匹配只有數千分之一到數萬分之一的概率,那個孩子才7歲,這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而且...這個孩子...這個孩子還是黃秋月的孫女啊。我也是不忍心看着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浪費啊。”
聽到這個消息,文沫和吳莉都有些意外,黃秋月的親人?陳士陽的受害如果是兇手有目的造成的,那麼有沒有可能就是爲了黃秋月的外孫女?可是造血幹細胞移植對供體的傷害是很小的,而受害人本身就是器官捐獻者,兇手大可不必傷害他啊。
兩人馬上決定會一會黃秋月。八樓血液病區,兩人在重症監護室外找到了黃秋月,她正趴在玻璃窗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牀上那個小小的身形。文沫叫了她好幾聲她纔回過神來。看到兩位警官來找她,黃秋月有一瞬間的慌亂,卻又很快鎮定下來。
吳莉拿出一張受害者的照片遞給黃秋月:“你認不認得照片上這個人?”
黃秋月掃了一眼照片就移開了視線,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扭頭繼續去看牀上的孩子:“抱歉,我不認識。如果沒有別的事,警官同志,我這裡你們也看到了,實在是走不開。”
那個健談的大姐形象和今天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聯想起昨天在九樓醫生值班室聽到的黃秋月和別的對話,黃秋月很可疑。吳莉馬上打電話回局裡,吩咐周航查查黃秋月的底。
很快,就有消息傳了回來。黃秋月,現年57歲,市立醫院職工,丈夫五年前過世後她便跟着獨子和兒媳生活,半年前唯一的孫女歆歆被診斷患有再生障礙性貧血,即我們通常所說的白血病,父母與女兒的配型全失敗了,眼看着小歆歆快要不行了,一家大人都急給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