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和費啓釗、邵志綱兩個人達成一致之後,我便在牀上緩了緩,和他們一道兒走出了房門,大大方方地走到祝老的面前去要求他免掉對‘死神’衆人的懲罰,三言兩語坦言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做出一副並不擔心他會因此而加深忌憚我的樣子,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直接讓邵志綱替我出去傳話,讓‘死神’的衆人全都在原地休息待命。
邵志綱皺着眉頭不清楚我態度爲何會強硬得如此難以理解,卻仍舊一聲不吭地轉身走掉替我傳話去了,就連他從前一貫喜歡在行動之前諮詢祝老的動作都沒有了,在衆人的面前只是單純地把自己當成了‘死神’的一份子。整個過程就只有我這邊單方面的言語和與邵至綱的幾個眼神交流,從頭到尾都沒有讓祝老有任何發表意見的空間,就連費啓釗這個‘死神’的正牌隊長都沒有插話的切點,不過好在費啓釗並不打算在這上面過多言語,似乎全權把對‘死神’衆人的處置權都交給了我。
祝老不動聲色地轉頭看了看我們幾個,待邵志綱轉身離開之後才淡淡地嘆了口氣,撇過頭看着他旁邊的孟醫生開口道:“唉!人老了,不中用了!女兒死了、兒子的心也與我淡了,如今更是一手栽培起來的人都不尊重我了,老孟啊,你所我這樣的老頭子還能有什麼出息?是不是就只能等死了呀?”
我和費啓釗互看了一眼不說話,待孟醫生開口稍稍地安慰了祝老幾句意向性地緩和了一下現場的氣氛之後,費啓釗才左右看了看屋子開口道:“父親您言重了,我與志綱從來都不會和您發生心淡的可能,您把我們三
個從小養到大,這中間的恩情,那可是一兩句話都說不清楚的,我和志綱致死都不會忘記您的這份關懷。對了,怎麼沒有看見鐵叔叔?他不是一直都和您待在一起的麼?”
費啓釗的話說得藝術,是褒是貶讓人聽不太分明,可明瞭真實情況的祝老在聽見費啓釗的話後卻是直接變了臉色,費啓釗和邵志綱兩個人在他心目當中的分量果真是我這個外人送無法比擬的。只見祝老冷着臉直接轉過身來直面費啓釗,不答反問:“你是他養大的麼?來我這裡只是來尋他?你最近在乾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找他幹嘛?”
費啓釗斂了斂神,似是被祝老的大聲給嚇到了一般,垂着腦袋不說話,直到最後祝老生氣地拿起手邊的杯子朝着他擲了過來讓他滾蛋,費啓釗纔像是鬆了口氣一般趕緊轉身跑掉了,若非我眼明手快地接住了祝老第二次擲過來的菸缸,只怕費啓釗的後腦勺就不完整了。可我這麼一動作是保全了費啓釗那迅速消失的金色後腦勺,但是卻徹底惹毛了祝老,他那從費啓釗身上延伸過來的怒火迅猛得猝不及防,嚇了我好大一跳。
“喲呵!‘神荼’大人好大的氣量,不僅整個‘死神’現在都只知道你‘神荼’而不知道幕後集團,‘死神’原本的隊長Patrick只怕就更是不知道了吧,如今連邵志綱和費啓釗都妥妥帖帖地站在你那邊……鍾烈,你這是要架空我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剝奪了我處置‘死神’的權利,怎麼着?現在連我教訓自己的兒子都要經過你的手了是不是?”
我一愣,下意識地走進祝老的身邊放
下手上的菸灰缸,卻沒想到直接引來了孟醫生的麻醉~槍伺候,要不是我已經吃過兩次虧身手敏捷地躲開了,怕是現在就又因爲一個菸灰缸而倒地不起了。我捏着手上的那一劑針劑有些無可奈何地看着祝老,搖頭道:“岳父,你這可是徹底地誤會我了。我雖然有些能耐,但是能完全支配整個‘死神’只怕還做不到,大家之所以能夠冒着被罵的風險集體回到據點來,不僅僅是因爲我的狀態,更多的是因爲方嫄,她是‘死神’當中唯一的女性,在道兒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嗜血者’。如今她不明不白地讓人給害了,如果‘死神’還乾巴巴的無動於衷,那我們也不配叫‘死神’這個名字了!
至於邵志綱和費啓釗,呵呵……你自己養大的孩子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我何德何能能夠讓他們倆爲我所用而且還是在架空你這個養父的情況下,我也只不過是搭上了一班順風車而已。”說完,我直接將手上的針劑拔了針頭揣進口袋當中,轉身冷冷地看着孟醫生補充道:“我只不過是過來放一個菸灰缸而已,何至於讓孟醫生動用這麼危險的武器?還好這把只是麻醉~槍而已,要是狙擊槍,那我不就直接去見上帝了麼?我可不能在此時此刻去見上帝,搞不好今後岳父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呢,你說是不是啊,孟醫生?”
我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他們的嚴重到底算是什麼,在我在祝老面前挑撥離間地將矛頭指向並不在現場的老鐵時祝老非但沒有顯露出來對老鐵的忌憚,反而是一臉防備地看着我,和孟醫生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時後者更是像看怪獸一樣地看着我,好像我隨時都會活吞了他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