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啓釗不可思議地看着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或許是在他的觀念當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我說的可能性,是以完全無法接受。我之所以當着他們衆人的面把這件事情給戳穿,就是想要讓他們一起發力替我去尋找方嫄,可是沒想到他們幾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我的房門就被一陣外力給撞開了,更讓衆人來不及反應的是,隨着破門而入的幾個人進來的孟醫生在還沒有站定之前就擡手給了我一槍,電光火石只見我根本就無力招架,從槍裡發射出來的東西一擊即中射在了我的肩膀上,當我的視覺神經隨之調整見到肩膀上插着的東西時才略微放心,原來是一隻針劑而並非子彈,原來,他們還沒有想要直接殺死我。
“孟醫生,你這是幹什麼?”
我費力地擡眼看了看身邊的人,沒有想到首先發出質問的居然是邵志綱這個看我不順眼的傢伙,可是不知道孟醫生的這支針劑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才一眨眼的功夫我居然就支撐不住自己的眼皮,就連身體也支撐不住了,只是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見孟醫生緩緩開口:“鍾烈的舊病復發了,我這都是爲了他好。他和方嫄發生了口角矛盾致使方嫄來跟祝老哭訴了一陣之後就跑掉了,可轉頭他卻毫無端倪地跟祝老說方嫄在樓上睡覺,如此嚴重的人格分裂早已經是個大問題了,可是你們卻一點兒發現都沒有……”
實在是頂不住藥力來襲,我終於還是沒能把孟醫生的話給聽完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當中,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當我費力地從那些殘存的藥力
當中掙扎着醒來之時,身邊早就沒有了費啓釗等人的身影,映入眼簾的只有透露這一絲光亮的小黑屋子,這跟部隊裡的小黑屋有些相似但又不盡相同,我很清楚地知道這裡是小樓背後的一間空房間,從前我還和方嫄一起到這裡來轉悠過,當時我們一直沒有弄清楚爲什麼會這麼突兀的一間房間設置在這兒,如今我算是明白了,這裡是爲我準備的,是爲了給我這種不聽話的人準備的臨時牢籠。
因爲藥物的影響,我四肢肌肉的協調性和力量都還無法短時間內恢復,就連想要站起身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最終我別無他法,只能掙扎着坐起身來背靠着牆體,找到一個支撐點靜靜地等待着把我關起來的人的光臨。回想起昏迷錢孟醫生說的那些話,想來費啓釗他們已經是聽進去並且相信了,否則現在我不可能一個人在這兒,雖然不清楚KALM一前一後的態度變化爲何會那麼地大,但是我卻很清楚,眼下這一刻KALM不會站出來爲我解釋和澄清一句。
好在夜談祝老房間的行動還未開始就被扼殺在了萌芽狀態當中,我這被關起來的理由也只能夠片面地被以爲是心理病復發的緣故,既然祝老在讓孟醫生抓住我的那一刻沒有立即要了我的性命,這就說明我還有活路,只不過是暫時失去了自由而已,期望費啓釗和邵志綱多花一點兒心思在方嫄的身上,不要被祝老所編的那幾句鬼話給忽悠了,方嫄臨盆在即,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危險,而我們的孩子也很有可能有危險。
可是不知道是孟醫生太過高估他那些藥物的作
用力還是太過於低估我身體的恢復能力,當我醒來之後足足在小黑屋裡等待了大半日才終於等到了孟醫生他們的姍姍來遲,被關在小黑屋裡不清楚外面的時間,當門被打開外面猛烈的陽光隨着門縫傾瀉進來的時候,我才猛然驚覺,這竟已是白天的正午時分。
孟醫生等人的到來顯然是做足了準備的,或許是我‘神荼’的身份十分具有威懾性,隨着孟醫生一道兒進來的人居然全都是荷槍實彈地守在門邊,趁着陽光的刺激讓我不得不閉眼的瞬間全都將槍口調整到位,一個個地都對準了我的腦袋,似乎只要是我一有輕舉妄動的行爲就會被立即打成篩子。小黑屋內空間有限,我可不敢輕而易舉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當我一動不動地一個個掃視了進來的人的面孔,最終將目光投放在孟醫生臉上的時候,那些人才險險地呼了口氣。
“嫄嫄呢?你們把她藏哪兒了?她還好麼?”
接連着幾天沒有喝水也沒有說話,沒有料到自己一開口聲音竟會如此嘶啞不堪,每吐出一個字身體也會隨着氣息的韻動而牽扯到神經感覺到疼痛。孟醫生沒有立馬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等外面有人送進來了一把椅子和一杯水,他才穩穩地坐在了我的對面,擡手將那杯水遞給了我,見我毫不客氣地大口將誰給喝下才緩緩迴應:“嫄嫄在哪兒這個問題不應該是我問你更爲穩妥麼?你和嫄嫄因爲一些小事情而爭吵,嫄嫄發現你有人格分裂的跡象,爲了她和孩子的安全所以纔想要離開你,鍾烈,你不會連這些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