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便主動地向後退去,轉過身緩緩朝着劉大姐所在的門邊踱步,我知道自己方纔和老五所說的一切劉大姐都在外面聽得真切,畢竟一個廢棄的小倉庫又能有多隔音呢,僻靜的一隅只有我們帶着各自情結的三個人。劉大姐認爲我的舉動太過分了,不符合他們規定的屬於臥底應該遵守的條條框框,她這想法也沒有錯,畢竟早前的我自己也是如此認爲的,總覺得自己雖然身處在犯罪團伙當中,但是自己的身份和信念是特別的,無論怎麼樣都不應該和那些不法分子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如若要砍斷一把看起來很鋒利的劍,那就得用一把更加鋒利的劍,同理,如若要擺平這些邪惡至上的壞人,那我就得在某些方面比他們更壞!否則,又要如何保障那些真正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戰士不會被自己國家所生產的武器所傷,如何保證他們用性命換來的和平是用來保護真正的善良的公民的!
我很慶幸自己身上仍舊有着大多數人都有的劣根性,在作惡這個方面貌似有着別樣的天賦,才輕輕地劃了老五一下,他就被嚇得瑟瑟發抖了,我都還沒有開始大展拳腳呢!
細數着自己的腳步聲,我這人一向說到做到,說了給他一分鐘的時間考慮,就絕不會少一秒,自然,也不會多給他一步。
“怎麼樣?想好了嗎?有什麼是你覺得可以告訴我的?老五,趕緊地,來點兒刺激的。”
轉過身站在原地遙遙地俯視着蜷縮在牆邊的老五,我的話沒有攜帶任何不應該存在在此時的溫度,
從他害怕、忌憚、防備警惕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這一分鐘的時間老五並沒有白費,他所想所衡量的一定比我要想的多得多,畢竟他也是個見識過大風浪的人,在幕後團伙內紮根了這麼久又是掌握着地下兵工廠命脈信息的老人,再怎麼樣手底下應當也掛有幾條人命,搞不好他作奸犯科搞的事情比我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兇狠的‘神荼’要黑得多。
老五的沉默似乎正在印證着我的這些猜測,我輕輕地搖了搖頭,也不多廢話,當下就把他從地上給拉了起來,五花大綁地給穩穩地綁在了倉庫中間的一根鐵柱子上面,之前還在走神分析這個偏僻的小倉庫既然荒廢了爲什麼還會留在這裡而不是被拆掉,現在看來這個小倉庫太有存在的必要性了,不但地處偏僻不會有人注意,而且裡面還柱子繩子一應俱全什麼都有,簡直是個作奸犯科的完美天堂。
我一系列的動作似乎正在突破着老五的防備,之前被我警告的餘威已經隨着他突然上升的恐懼而全部消磨殆盡,我這廂一邊在幫他,他就一邊在叫,聲音大得出奇:“啊!啊!鍾烈你要幹什麼?你別忘了我可是對祝老直接彙報的人,我的重要性在幕後團伙裡沒有人可以取代,武器庫之所以能夠維持也全都是因爲我這邊的關係在維持,你不能對我做什麼,你不能這麼對我!鍾烈!”
我皺着眉頭不耐煩地在地上尋找方纔被我給仍在一旁的布條,找到後想都沒想就直接又將其塞回了老五的嘴裡,輕蔑地嘲笑他:“剛剛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發出我不喜歡的聲音嗎?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你說,你是幕後
團伙裡唯一的不可取代的人是麼?呵呵……真是開了眼了,我加入幕後團伙這麼久,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聽見有一個人說他自己是集團中不可或缺的一員,你今天可真是給我紮紮實實地上了一課啊!
老五,你說你手上的那些資源祝老會不會其實都知道呢?就算祝老不知道,那周老闆是不是應該知道呢?畢竟武器庫的事情從前可都是周老闆在打理,我想我從你這兒得不到的消息,總能夠找到其他的口子得到的,雖然時間耗費久了點兒,但好歹結果還是可觀的。既然剛纔那一分鐘你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那麼接下來,就應當由我來執行你決定後的事情咯!”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雖然心裡很氣憤老五的不識時務和負隅頑抗,但是當我手上拿着匕首再度靠近老五顫抖的身體時,血液當中居然隱隱有一股蓄勢待發的興奮感,似乎很是期待自己接下來的舉動,尤其是聽見老五嘴裡那發不出來的嗚嗚聲時,這種刺激的感覺就像是吸食了黃金白麪一樣,席捲全身讓有一種想要飛昇了的感覺。
我一邊壓制着自己身體裡這種莫名其妙的感受,一邊又不動聲色地在老五面前搖晃着匕首,直到刀刃劃過他胸前的皮膚,血液伴隨着老五綿長的一聲悶哼破體而出,我的這種自我牴觸糾結纔算是得到了釋放,不假思索地又在老五的身上滑了兩刀,見着他痛不欲生的表情止不住地搖頭:“嘖嘖嘖,我勸你現在別叫得那麼響亮,這凌遲得有一千多刀呢,我這才劃了你幾下你就受不了了,那待會要是從你身上割肉下來,你豈不得叫破喉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