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幕後團伙花費那麼大的功夫在單紓偉的豪車上安裝了竊聽器,但卻是個低級貨,必須要有接受訊號的設備近距離跟着,這樣也就算了,他們派出來跟在周圍車居然還是曾和單紓偉有過親密接觸的車,這麼弱智的安排到底是爲了什麼?
還沒想透這中間的事情,就聽見單紓偉不冷不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誰讓身爲‘死神’的你自己不努力做事呢?嗬!你說你都頂着‘死神’這麼大的一個名頭了,居然還說我被幕後老闆們關照,我看你鍾烈纔是被幕後老闆們所關照的人吧!
找了個好女朋友就能順勢搭上個有權有勢的大舅子,在事情出了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替你找無辜的證據,單單地撇開祥子的話不採納,你鍾烈的運氣才真正地算是好呢,我們哪兒敢跟你比呀!”
我一愣,當即想到單紓偉應當是要和我說那些我錯過的事情了,而且還是要在那些人的暗中監聽下敘述這些事情。不過,單紓偉話中的意思卻着實讓我不甚明白,什麼叫做費啓釗替我找無辜的證據呀?
“你什麼意思?”爲了承上啓下,也確實是我自己沒弄懂,當我稍一愣神之後就接收到了單紓偉的眼色,立馬張口問了句。
“我什麼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麼?鍾烈,可千萬別說這次祥子和周老闆勾結想要反水弄死我、華彌馳還有費啓釗三個人這件事你一點兒都不知道,雖說事發之後費啓釗從你的辦公室裡找出了一套監聽設備,但相比較之下我更願意祥子那些怕死的話,你鍾烈在這裡面一定是知情的!”
單紓偉面無表情地說着這種模棱兩可的話,非但沒有幫我把之前的事情搞清楚,反而讓我更加迷茫了,尤其是他臉上閃爍着萬年不變的表情和話中
的那些語氣相當違和,總讓我無法入戲,聽完他的這些話後我直接懵了,過了好久看見他的雙眼不停地眨了眨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對着車上的中控設備發聲。
“單紓偉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他媽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知道祥子和周老闆之間勾結的事?我辦公室裡的監聽設備是怎麼一回事?還有祥子那些怕死的話又是什麼?祥子到底說了什麼?”
這一連串的問題並不單單是我配合着單紓偉演戲,而是其中的一些問題我着實是想要弄清楚,我辦公室裡有監聽設備的事情我自然是曉得的,而且單紓偉也曉得,我們倆上次在莊湉墓前合計的時候就分析出那些監聽設備可能不管費啓釗的事,只是現在他又突然提及費啓釗去我辦公室搜出了那些設備,還是爲了證明我的無辜,這就讓我搞不清楚狀況了。如若那些監聽設備是費啓釗放進去的,他又如何用那些我早就防備着的東西證明我的清白呢?可如若那些設備不是費啓釗放的,那他又是如何準確地知道我辦公室裡有監聽設備的?還一查一個準地把它們給找了出來。
單紓偉沒有立即回答我的話,任憑着我一個人在心裡急翻了天,他也沒看我一眼,反而是不慌不忙地發動了車子,當車緩緩地駛入了馬路,後面那輛黑色小轎車也不慌不忙地跟上來以後,纔算是正面嘲笑式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哼!鍾烈,如果你當真如同你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無辜,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的話,那我不得不說你這個特種兵當得也太草率了,之前叫你殺人機器還真是一點兒沒錯,你說你除了會扛槍殺人以外你還會幹什麼呀?連身邊的人策劃了那麼久的事情你居然一點兒風都沒感覺到,我還刻意提醒過你祥子不對勁你也不當一回事,敢
情你是拿你自己當閒人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啊!
嗬!事到如今你既然堅持說你不知道這些事又纏着我問,那我就當回好人,勉爲其難地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也好讓你那沉睡的智商好好醒醒神。
馬律師死後周老闆作爲幕後集團當中一位擁有資深資源的老闆,就十分想要接手彌馳集團這盤生意,可是奈何整個幕後集團並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幾經商量之後,幕後的老闆們最終決定讓費啓釗來接手彌馳集團。其實那個時候周老闆也是妥協了的,只是沒想到他的那些妥協只是暫時性的,彌馳集團的脫手使得他耿耿於懷,沒過多久就找到了也同樣算作是失意人的華彌馳,提出要一起合作,重新把彌馳集團收歸他們自己的囊中。
不過周老闆卻高估了華彌馳的野心,當時就被華彌馳給拒絕了,說自己不想趟這趟渾水。我想華彌馳說的應該也都是真話,這些年我跟在他身邊辦事,深知他內心當中的疲憊,是以不死心的周老闆沒想到居然會把目光放在不起眼的祥子身上,耗費那麼多的精力去培養一個小跟班,呵呵,也真是新鮮。”
我驚愕地看着單紓偉不顯山不露水的側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結巴道:“你……你說,祥子早在那個時候就和那個周老闆有了聯繫?這……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單紓偉搖搖頭,持續用別樣的語氣表達着他不一樣的看法:“有什麼不可能!當時費啓釗才上位接手彌馳集團,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就算還有一丁點兒閒心的人也被後來華家二叔那幾個兒子搞出來的事情給分了神,人人都害怕彌馳集團會因此而倒塌,誰還會注意一個你鍾烈身後的小跟班在幹什麼?不是連你自己也不知道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