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退下後,文卿大口堂屋後面的密室,將老者拖了進去。
這時,有兩個黑衣人走來:“文大人,這是誰啊?”
文卿丟掉手上的短刀,緩緩道:“把這個人給我弄醒,問出他有哪些同夥,逼他交出賬冊,如果不交,那就一片肉一片肉的刮,用盡最殘酷的刑法,一定要讓他說出賬冊在誰手上!!!不過有一點要記住,不能將人給我弄死了。”
“知道了。”
兩個黑衣人同時拱了拱手,對於這種事情,他們已經輕車熟路了。
文卿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後,離開密牢,離開文府,大步朝軍機處跑去。
他已經決定了,不能出賣王旭,不能出賣聖朝!
原因很簡單,如果他那樣做了,纔是真正的死亡;因爲他堅信,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要一個貪官。
貪官只能在暗地裡當,一旦浮出水面,那就是必死無疑。
而如果不那麼做,將如此重大的事情稟報給王旭,那就是立了大功啊,也許能免其一死,而且事情還沒有到達萬不得已的地步,那老者說的話也不一定真實,再則,他有信心,如果將天下間所有的刑法在老者身上試一遍,那肯定能問出賬冊在何處,只要將賬冊拿回來,那一切都風平浪靜了!
有些時候,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死不活,當身上的肉被一塊一塊的割下來,死纔是天下間最幸福的事。
文卿來到軍機處,賈恢面色冷淡的接待:“文大人,來此何事啊?”
“賈大人,現在可不是鬥氣的時候,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向你彙報啊!”
賈恢皺了皺眉,他從來沒見過文卿這麼鄭重過,沒有這麼驚慌過,此刻他心裡在想,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了麼?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賈恢道。
文卿在屋內走了走。一時間他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件事情不能明着說,至少那個老者的事情不能和盤托出,否則他自己都難逃一死。
“你到底說不說。我還忙着呢。”
文卿道:“賈大人啊,你還忙啥啊,已經大難臨頭了。”
“文卿,你說什麼胡話呢?”
文卿道:“我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胡國已經和明國秘密結盟。最多十日,他們將舉兵百萬來帝都意欲成我大軍西征,攻佔帝都。”
“你說什麼?”賈恢以爲自己聽錯了。
文卿道:“你不相信?”
文卿保證道:“賈大人,我敢拿這事開玩笑嗎?最多十日,帝都將陷入戰火之中,你快派人前去給陛下報信,回軍救援啊!否則一切都完了!”
說到這裡,賈恢有一點點相信了,像這種事情,的確不可能拿來開玩笑。
如果將這消息傳到前線。前線的將士肯定會不要命的往回奔,這樣一來,之前一切的計劃都要功虧一簣了。
如果回到帝都,發現是謊報軍情,那不要說是一個小小的文卿,恐怕像是賈恢這樣的軍機大臣都得被砍頭!
所以,文卿是不會說謊的。
想清楚這一點,賈恢渾身一顫,豁然起身,這一刻。他對文卿的看法有一點點的改變,雖然貪官可惡,可是卻是聖朝的貪官,是終於聖朝的!
賈恢還不知道那個老者的事。如果知道那一節的話,肯定會更加的佩服文卿,因爲要做到這樣,真的太難了!
總之一句話,文卿是貪,但是卻是忠於王旭的。
“文大人。你這回立了大功了,你在此稍後,我立刻發佈緊急文書,八百里加急送完前線,希望還來得及。”
向門外走了兩步,賈恢又回過頭來:“不,你現在就去召集六部、文淵閣諫議大夫等等官員,到此地集合,我們必須要想個應對之策。”
“是,我這就去。”
文卿應了一聲,緊接着和賈恢同時離開房間。
兩天後,古西郡與清源郡的邊界處。
王旭的三十萬大軍已經在這裡駐紮半天了,所有人都在等消息,等清源郡的敵軍撤走,王旭不敢再往前走了,也不敢往冒然的像清源郡進軍,因爲那樣會打草驚蛇!
所以,只能原地待命!
中軍大帳中,韓書畫緊皺着眉頭:“陛下,微臣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王旭道:“擔心清源郡的敵兵不撤走?”
韓書畫擺了擺手:“我再擔心,蔡文卓是否能堅守盟約,能否繼續攻打吳郡吸引胡國大量的兵力。”
王旭笑道:“書畫先生多慮了,他收了我數百萬兩銀子,還有二十萬擔糧草,他豈能不效命啊?”
“再說了,我料定他不敢跟我耍花樣,因爲他知道我們的實力,豈敢自走四路?”
韓書畫道:“陛下,既然我們能花錢糧請動蔡文卓,那高權一樣可以啊,如果他們花重金讓蔡文卓背棄和我們的盟約,然後齊心協力兵發帝都,那我們就有點危險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王旭不怕。
“沒事,我帝都也不是那麼好攻佔的,有六萬精銳守城,是不會輕易丟失的。”
韓書畫沒有再說什麼,他心裡任然很擔憂。
“報,陛下,陛下,大喜事啊。”
忽然,葉雄大笑着跑了進來。
“是不是清源郡的大軍調走了?”王旭豁然起身,問道。
葉雄道:“主公真是睿智,剛傳來消息,清源郡的兵馬調走了十五萬,現在的清源郡只有五萬守軍,已經近乎空城啊!”
王旭在心裡算了算,從清源郡到這裡,快馬加鞭,八百里加急,最少也要兩天,也就是一千多裡,那也就是說,現在那十五萬人早就離開清源郡王城兩天了,至少也有一百多裡。
如果現在立刻發兵,那等到達清源郡腹地之時,敵人那十五萬兵馬早就到達南都,甚至是吳郡了,所以,現在發兵正好。
“好,傳令古西王城孫鈺,整軍二十萬南進,直取清源郡!”
“傳令大軍立刻起行,每日行軍百里,以順而不及掩耳之勢,攻佔清源郡各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