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天教什麼內容啊?”
林洋浩道:“今天教皇子們造句。”
造句?
王旭沒什麼興趣,擺手道:“好吧,你們繼續上課,朕有時間再來。”
這天。
御書房。
王旭正在批閱奏摺,賈恢緩緩而來,他走進御書房後便將丫環們屏退,似乎有什麼想說但又很難說出口的事情。
王旭見此,笑了笑:“賈大人,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是前線的軍情嗎?”
“稟主公,不是。”
王旭廝了一聲:“你今日怎麼婆婆媽媽的,有事就直說嘛。”
賈恢環顧了一下左右,突道:“陛下,微臣發現了一樁大案,而此案的幕後主使者,很有可能是...。”
“你不用說了,朕心裡有數。”王旭打斷了他的話。
賈恢皺了皺眉:“陛下知道微臣要說什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王旭道:“朕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如果要參奏大臣,需要有確切的證據,否則,最好不說,如果人家告你個誣陷大臣之罪,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王旭一說完,賈恢義正言辭:“陛下,爲了整肅朝綱,微臣何懼粉身碎骨!”
不等王旭開口說話,賈恢便道:“臣要彈劾戶部尚書文卿!”
“前年和傲雲天大戰,吏部尚書隨軍出征,科舉之事由文卿負責,他藉此機會,斂的大量的錢財,幫助學子們作弊,中飽私囊,着實可惡。”
王旭放下手中的奏摺,看向賈恢:“你有什麼證據麼?”
“微臣...微臣沒有,此事正在調查當中。”
賈恢道:“微臣是在十日前發現的,堂堂科舉狀元。竟然毫無德學,此事我已經交給都察院辦理,不過都察院的人好像無心觀察此事,故此。微臣前來請陛下降旨,責令都察院從速辦理。”
“這個旨意,朕不能降!”王旭道:“如果你能以一己之力查出大臣作弊,朕一定辦,不過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朕是不會懷疑自己的臣工的。”
“賈大人請想一想,文卿爲我聖朝奔波勞祿了數年,我豈能憑你這一面之詞,而降罪與他,這不是過河拆橋麼?”
王旭擺了擺手:“你先去吧,如果沒什麼事,就不要到這來了。”
賈恢癟了癟嘴:“遵旨。”他緩緩退出御書房。
王旭對這件事情漠不關心,賈恢很憤怒,不過仔細一想,他有十分的欣慰。
王旭如此信任自己的臣工。對有功之臣易興來,實在是大臣之服啊。
不過這樣一來,文卿的事倒是有些麻煩了。
對於貪官,賈恢是不會放過的!
御書房中,王旭陷入了沉思。
王旭現在有點猶豫,他也很想把文卿給辦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對的。
其實王旭心裡有自己的打算,他並不是不想將文卿給辦了,而是捨不得!
爲什麼說捨不得呢?
幾個皇子一天天長大,而他也一天天老去,再過兩三年。就三十歲了,這也就是說,他的兒子們即將繼承王位。
當然,這是後話。但是這時不得不提起。
試想一下,皇子們登基應該是三十年後了,那是后王旭已經差不多六十歲,而天下應該也平定了,那時候新皇登基,缺少什麼?
缺少威望!
王旭文治武功。平定天下,鑄造出了很多超越時代的科技,依然是威極天下,可是新皇呢?那時候已經沒有了反賊讓他去剿,那也就是說新皇沒有建立威望的機會。
到那時侯,懲治貪官是最好的立威之法。
如果新皇一登基,立刻jiou辦理了文卿,那肯定是威望高漲,所有的文武大臣都誠服啊,那時候爲了建立國家,肯定也是資金欠缺,如果抄了文卿的家,也會得到大量的錢財,這對於聖朝來說,真可謂是雪中送炭。
正是因爲以上亮點,所以,王旭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文卿給辦了。
不得不承認,文卿斂財是好手,連科舉都產於了,都要大撈一把。
三日後,賈恢再次來到御書房。
“陛下,兩年一度的科舉又到了,韓大人專注與文淵閣著書,無法參與,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賈恢道。
王旭想了想,說道:“就派文卿去,他以前當過科考學政,做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聞言,賈恢一萬個反對:“陛下,此事是萬萬不可啊。”
“上一次的科考,我們已經丟失了很多人才了,河西郡、古西郡很多地方的縣級官員都沒有真才實學,這一次如果還讓文卿插手,那不是更嚴重了麼?”
“你不是正想抓住文卿的把柄嗎?這一次我就任命你爲監察使,專門負責檢查科舉有無營私舞弊的現象,如此,你正可監督文卿,一旦抓住他的把柄,朕一定嚴辦。”
王旭緩緩說道。
賈恢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陛下,此次科舉是帝都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覆蓋河西、古西、帝都三地,異常的重要,三郡的縣級官員有一大半都要從中更換,所以,微臣是義不容辭。”
“不過微臣有個要求。”
王旭道:“說吧。”
賈恢道:“借張猛一用。”
借張猛?
王旭皺起了眉頭:“賈大人,這是可科考,又不是打仗,你把張猛叫去幹什麼?”
“陛下不必多問,微臣自由妙用。”
不多時,王旭道:“好吧,就依你,接下來的可靠,以文卿爲主考,你爲監察使,這一次科舉,一定要爲國家選幾個有用的人才。”
“陛下放心,寶安郡自古以來就是文人儒士的搖籃,人才是有,只要文大人不使絆子,我們一定會滿載而歸。”
王旭笑道:“好吧,你去和文卿準備吧,搞好科舉之事。”
夜晚,文卿府上。
房中,只有文卿和賈恢兩人。
“賈大人來訪,不知所爲何事?”
賈恢暗自冷笑了兩聲:“文大人,我昨天聽到一句話,不知其中意境,今日特來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