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狂瀾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贏律一雙妖紅的眸剛好盯着她。
“是他做的?”夜狂瀾黑眸微沉,問着慕容映月。
慕容映月收回目光來,擋住夜狂瀾的目光,片刻後說道,“你說的對,對慕容雋,我是該多留心眼的,一條胳膊換我認清他,不虧。”
夜狂瀾看着她空空蕩蕩的袖子,慕容映月的傷口整齊,若是現在及時將斷臂接回去的話,復元的機率是很大的。
“斷臂在哪裡?”末了她又問道。
“用冰晶草保存起來了。”慕容映月是煉藥師,自然知道一些基本的醫療知識。
“到我府上。”夜狂瀾說着,完全無視衆人的恭賀,帶着慕容映月便直奔鎮北侯府。
被自家小女人丟在比賽場上的晉王殿下頓時臉色變了。
“咳咳,殿下,這說明王妃重情義啊。”皇甫錦察覺到自家殿下那一身森然的殺氣,當即開始順毛捋起來,“更何況,那慕容家的大小姐都去了半條命了,王妃怎麼會眼睜睜看着她殘了?”
他這不說還好,情義兩個字簡直是直戳皇甫情深,他的小女人又怎麼能對其他人有情義?
“爲了一個女人……”良久,才聽見晉王殿下沉沉的聲音,他的獨角馬車一動,幾乎瞬間消失在原地。
軒轅辛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星眸裡寒光熠熠。
……
鎮北侯府,夜狂瀾摒退了所有人,用靈泉水爲慕容映月清洗了傷口之後,仔仔細細的將她的斷臂縫合。
慕容映月從沒見過有人療傷像縫衣服一樣的,夜狂瀾的銀針從她的皮肉裡穿過,她縫的不僅僅是她外面斷裂的地方,夜狂瀾已經細心到連她的血管都縫起來了。
她完全不知道那些比頭髮絲還細的線到底是怎麼煉出來的。
慕容映月的斷口處早已疼的麻木,夜狂瀾縫合傷口的時候,她基本沒太多感覺。
這樣過了足足四五個時辰,她的手臂纔算是完全縫合完畢了。
大的動脈,靜脈相對還比較好縫合,最難的是密密麻麻的小血管,還有各種神經,要一根根縫合起來那簡直是難於上天,更何況這裡別提顯微鏡了,連個放大鏡都沒有。
夜狂瀾這一針針縫合,那靠的完全就是她的眼力。
慕容映月真的要感謝夜狂瀾這次出手相助,否則她不僅贏不了比賽,恐怕連這斷臂也得跟着她一輩子了。
一開始她已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現在夜狂瀾又給了她希望……
一切收拾完,夜狂瀾又給她的傷口塗上特質的斷玉續膏,將她的整個手臂用石膏成一團糉子,又在她的手臂上挽了幾層紗布,給她掉在脖子上,這才罷休。
“這段時間右臂保持靜止,你就在家靜養,哪裡都不要去。”夜狂瀾的耐心簡直是突破天際了,她繼續吩咐道,“之後每三天來找我換一次藥。”
“夜狂瀾……你的身上到底還有什麼驚喜?”慕容映月現在簡直覺得夜狂瀾就是個神人,她自己現在的模樣雖是滑稽,可想到自己的手臂大概是保住了,慕容映月整個人都跟活了過來一樣。
“我治病療傷是收費的,一條胳膊,一千斤靈石,三天內派人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