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你這是做什麼?”眼見着夜狂瀾快要走到跟前來了,獨孤蕙頓時做出一副柔和的姿態問道。
“爺爺的國葬禮,我帶來些殉葬品,大伯母也有意見嗎?”夜狂瀾掃了她一眼,獨孤蕙這模樣看起來可真是憔悴,與她以往精雕細琢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狂瀾此話一出,衆人只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她竟然要讓活人殉葬!雖說奴隸殉葬制在大周很常見,可到了夜狂瀾這裡,他們只覺得這女子真是惡毒到了極致。
可有方纔那位貴族公子做前車之鑑,他們卻是不敢再強出頭。
獨孤蕙看了那些死士一眼,獨孤家培養的死士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的秘密,所以她也不擔心這些人會出賣他們,只是培養一個死士,耗費的價值不菲,夜狂瀾這小畜生竟然要他們去替那老東西殉葬?
“爹他生前最是愛惜百姓,瀾兒還是讓爹走的乾淨些吧。”獨孤蕙臉色很蒼白,一聲‘爹’叫的人心生憐意。
她說話的語氣有些委屈,眼睛裡還蒙上一層薄霧,看起來極爲可憐,一個慈祥的長輩就被夜狂瀾這小畜生給逼迫到了這種地步。
可見她平日裡在鎮北侯府到底是怎樣欺負這一家子了。
“是啊,四妹妹,有什麼話大家好好說,你要是不開心了,要打要罵都可以的,可別拿人命開玩笑啊。”夜水靈也趕緊說道,她一雙眼睛裡還刻意的流露出一絲畏懼來,像是隻受驚的小鹿一樣,怯生生的看着夜狂瀾。
她料定夜狂瀾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她根本就不敢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子殺人。
夜狂瀾懶得理這母女兩,她走到離夜高鳴三米之遠的地方纔停了下來,給了夜湖一個眼神。
“噗-”夜湖會意,伸手就砍殺了一名死士,那死士頓時屍首分離,血柱直噴了兩米高,生生的濺了獨孤蕙等人一身。
大房和圍觀衆人整個都是懵的,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夜狂瀾的屬下竟是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人。
“你!”被鮮血澆了滿身的夜水靈氣的連連跳腳,爲了今天她可是精心裝扮了好久,才收到非同凡響的效果,夜狂瀾這小畜生竟然如此待她。
“夜狂瀾,你太過分了。”終於又有看不下去的人了,他們哪能見着那嬌滴滴的美人兒受此侮辱。
“夜狂瀾,你如此行事,會遭天打雷劈的!”
“家裡烏煙瘴氣的,是該洗洗了。”夜狂瀾根本沒理那些‘仗義執言’之輩,她一雙黑眸直勾勾的落在大房身上,面紗下的脣極冷,“這一刀,洗污穢。”
“瀾兒,你究竟想做什麼?”夜高鳴雖是閃躲及時,衣袖上還是沾了血。
不過是一段時間未見,他卻是覺得夜狂瀾渾身氣質都變了,她似乎絲毫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儘管身上沒有半點元氣波動,可不知怎麼的,在她跟前的時候,他還是感覺了泰山壓頂一樣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