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裡面請~~”夜高鳴親自前迎,獨孤寶兒一事,他們已經取得了獨孤家的諒解,這一切禍端終歸是夜狂瀾那小畜生惹出來的,獨孤家要的,也是夜狂瀾生不如死。
“哥哥-”獨孤蕙也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獨孤文博從鼻子裡輕哼一聲,他向來沒將這位妹夫放在眼裡,對於獨孤蕙這位瞎了眼的妹妹,他更是怒其不爭,而此次寶兒又是死在鎮北侯府的,這筆賬怎麼都不可能輕易算了的。
“舅舅,舅母,表哥-”見獨孤家一家子臉色都不太好,夜水靈趕緊出來賣乖,態度端正的挨個叫了一遍。
雖說母親是獨孤家的嫡女,可父親是鎮北侯府的庶子,母親嫁過來便成了庶房,這身份和地位都跟着低了一等。
“靈兒倒是越發的好看了-”獨孤夫人臉色平和,完全看不出喪女之痛,她拉起夜水靈的手,伸手便將手腕上的一個水色鐲子套在她的手上,慢慢說道,“這鐲子,本打算以後等寶兒出嫁的時候,給她當嫁妝的,現在寶兒沒了,舅母能疼的只有你了。”
獨孤夫人此舉差點沒將夜高鳴嚇出滿身冷汗來,他趕緊說道,“這鐲子如此貴重,嫂子使不得。”
“靈兒是我甥女,算是半個女兒,自然是使得的,妹夫莫要再推辭了。”獨孤夫人依然不急不慢的說道,她的眸子很深,完全看不懂在想什麼。
“謝謝舅母-”沒等夜高鳴再說什麼,夜水靈已經點頭稱謝了,這鐲子真是太好看了,她一入手便不想取下來,所以便生怕父親再說什麼,惹舅母不高興了將鐲子收回去。
獨孤夫人輕輕一笑,沒多言。
“今日老侯爺國葬禮,怎麼嫡房就沒一個人來的嗎?夜老侯爺生前不是最寵愛夜狂瀾的嗎?”獨孤文博被迎到高座上後,才冷冷的問答。
他當然是明知故問的,恐怕夜狂瀾那小畜生早已經挺屍晉王府了,哪裡還可能來參加國葬禮,只怕是晉王府將她身亡的消息也壓了下去……
他獨孤家培養的死士,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就算是晉王府,也得鬧他個天翻地覆。
獨孤文博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就說獨孤家的人記恨着夜狂瀾罷—他們要是夜狂瀾,今日也不敢出現啊。
“四妹恐怕在晉王府樂不思蜀呢,哪裡還記得爺爺的葬禮。”夜水悠不過腦子的脫口而出。
“這孩子也是任性了點,今日怎麼都是她爺爺的葬禮,無論有什麼要緊的事,都該來的,我們還能吃了她不成?”獨孤夫人頓時嘆了一口氣,有些遺憾的說道,她的聲音非常溫柔,聲線也十分好聽,落在衆人耳中,就像是一個真正關心後輩的好長輩一樣。
“是啊-”獨孤蕙趕緊接過話茬,還佯裝抹了兩把眼淚,“我們也派人去晉王府請了,可瀾兒死活不願意回來。”
“都別怪瀾兒,她還只是個孩子。”夜高鳴也站了出來,他一邊說一邊咳嗽,“她還小,總有一天會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