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律頓時心頭一顫,贏玉的慘叫像是穿透了他的身體,讓他的靈魂都跟着顫抖了起來。
“晉王殿下,息怒。”老者趕緊說道,“西秦半壁江山非同小可,此事老夫還需要回西秦,與我國君商議。”
他雖是輔國大臣,卻是坐不了半壁江山的主的。
“本王沒那個耐心等。”夜狂瀾說道,“你既是做不主,這兩兄妹便死在這兒好了,省得本王看了礙眼。”
“剁了。”皇甫情深直接在她身邊說着,對於沒有用的東西,他從來都不會多留片刻。
這兩個字硬生生的讓贏律幾人打了個寒顫,贏玉更是憤恨的盯着她,她越發覺得是夜狂瀾這個賤人在晉王身邊指手畫腳的,才讓她受了這般奇恥大辱和痛苦。
晉王只是坐在那兒,雖一身氣息不減,可怎麼看都覺得他似乎是受到夜狂瀾那個賤人的擺佈了?如今怎麼成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不過一個妃子,有什麼資格如此狂傲?
“晉王!”贏律立即便出聲,“本宮以世子之名擔保,自是不會食言。”
“你的名聲,有那麼貴重?”夜狂瀾當即冷哼一聲,“本王沒理由相信你。”
“這是西秦的國璽,國璽在此,便是半壁江山在此。”贏律知道這個人極難糊弄,他的眉心光芒一閃,一方金黃色,方方正正的國璽便從他眉心的光芒浮了出來。
皇甫錦當即接過那國璽,而後呈到了夜狂瀾跟前,他現在已經有些精分,不知道殿下和王妃到底誰纔是自己的主子了。
“愛妃,你看看,這國璽可喜歡?”夜狂瀾端詳了那東西一會兒,便又問道皇甫情深。
這些東西,怕是皇甫情深纔是最清楚的。
皇甫情深不過是掃了一眼,便道,“也就這樣。”
“賤人,我哥哥將國璽都給你們了,你還想怎樣。”聽見他此言,贏玉簡直要炸了,國璽那便是一國之威,她竟然敢一句‘也就這樣’就打發了?
“聒噪。”皇甫情深當即眯起眼來,他一道眼神飛射過去,贏玉便剛好對上,她忍不住渾身一顫,只覺得一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那眼神,着實讓人害怕,像是寒冰一樣穿過她的血脈,將她渾身都凍住了。
她竟是老老實實的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她以前也與夜狂瀾那賤人對視過……可從來都沒出現過這樣心驚膽戰的情況啊……她這是怎麼了?
“晉王乃一國之君,理當知道,國璽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是何意義。”末了,贏律又才說道,“這便如你國的龍璽一樣,蘊着我西秦龍脈國運,自是珍貴無比的,國璽在你手中,西秦的半壁江山自然是不會食言。”
對於皇甫情深那樣老謀深算的,他又怎麼敢拿出假貨忽悠他?
夜狂瀾扭過頭去掃了皇甫情深一眼,見他並沒有什麼異意,便才說道,“如此也行,待我大晉接手你西秦半壁江山後,本王自是會將你兄妹二人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