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樹的刺藤瞬間跟着枯萎了,夜狂瀾身形一躍,便從樹上跳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在了晴嵐身側,晴嵐立即提着長歌,又朝夜狂瀾攻擊去。
長歌上寒氣森森,那劍還未靠近夜狂瀾,幾乎便要將她周身給冰凍住。
夜狂瀾凝着雙眸,刀削般的眼神凜冽的在晴嵐身上掃過,這一次她竟是沒閃躲,在晴嵐刺過來之時,忽的身手直接握住了長歌劍。
劍刃刺入她的掌心,發出刺耳的轟鳴,晴嵐一驚,這纔看見夜狂瀾的手上,不知何時竟是戴了一副銀白色軟絲手套。
劍刃與她的手套之間,擦出絢麗的火花來,卻是沒傷到夜狂瀾半分。
晴嵐怒,她屏住呼吸,用盡一身力氣,狠狠的將長歌朝夜狂瀾臉上刺,那劍卻是被夜狂瀾的手卡住,再也進不了半寸。
晴嵐眉頭一蹙,卻見夜狂瀾那脣角卻已是微微勾起,晴嵐頓覺不好,她想要收回長歌劍來,夜狂瀾卻是一手緊緊的抓着長歌,用力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扯。
長歌在她的軟絲手套中,頓時又發出陣陣悲鳴,她夜狂瀾眉頭一蹙,劍上寒氣深重,她便直接以火系元氣抵抗。
眼見着長歌要被她奪走,晴嵐頓時一咬牙,她死死的看着夜狂瀾,“你跟我搶晉王,現在連我的劍都想搶去,還能要點臉嗎?”
“搶?”夜狂瀾聽此頓時冷笑了出來,末了,那雙墨金色的眸子又才冷冷一凝,隨意的打量了她一番,“你渾身上下,沒有一個東西我看得上。”
除了戴在她手腕上的血玉鐲,皇甫情深告訴過她,曾送給一隻血玉鐲,那是他孃親留下的,夜狂瀾雖是不喜歡皇甫情深,但既是他曾經送給她的東西,那便是她的了。
這個冒牌貨幾乎從她的手中搶走了一切,現在倒好意思說她夜狂瀾搶她的?好笑!
夜狂瀾話落,便又是一用力,直接將長歌給扯了過來。
晴嵐手中一空,慣性使她往後面退了幾步,她身上沒一個她看得上的?
這賤人的眼睛是瞎了嗎?知不知道她身上隨隨便便一物,都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就連這件嫁衣,怕她這輩子都碰不起,在她看來,南齊這個賤人典型的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看不上還奪我長歌劍,這臉被打的你不嫌疼?”晴嵐說道,眸裡氤氳起暴風雨來。
“長歌,它在悲鳴呵-”夜狂瀾咧脣一笑,她細長的眼尾微微上挑,一時間整個人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邪佞來。
話落,她刷的一聲便用長歌指着晴嵐,火系元氣將長歌渾身的冰寒驅走,夜狂瀾一揮之間,強大的劍意便化作驚天動地的威壓,刷拉一聲便朝晴嵐砍去。
晴嵐驚的心中一跳,她用長歌兩年,它在她手中不過是一柄利器,連一絲劍意都掃不出,可現在,長歌在那賤人的手中,揮出的劍意卻是連她都心驚膽戰。
“轟隆!”她剛剛側身躲過,便聽身後一聲巨響,卻是府裡另一座房屋,便長歌劍意直接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