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浪邪魅的大濃妝,自帶的精緻眼線,臉頰上的紫色獸紋在龍鱗退去的剎那,浮了出來。
眉心的圖騰神秘而又尊貴,逼迫的人不敢直視。
上半身的龍鱗也漸漸退去,古玉般的肌膚一點點的顯露出來,化作結實的胸膛和手臂。
他滿頭銀墨色的長髮垂落在水中,美的像二次元的生物。
夜狂瀾一直看着他,她的腦子有些隱隱作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破封印闖出來一樣。
夜狂瀾閉了閉眼,努力使自己平復下來,皇甫情深則是直接將她扯進了懷中,一手抱着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湊脣上去便要吻她。
夜狂瀾擡手卻是一巴掌甩了出去,那一巴掌用足了力氣,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的右臉上。
“這一巴掌,是替城城打的。”夜狂瀾眸光森冷,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來的怒氣,幾乎要將她全然淹沒。
堂堂晉王殿下,被打了耳光卻是丁點怒氣都未動,她抓着她的手,只見那嫩白的素手已然發紅,忍不住吹了吹,說道,“你不要那麼用力,疼的是你自己。”
她這一巴掌對他來說,跟拍蚊子沒什麼區別。
話落,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搓衣板來,遞給夜狂瀾,“你要是生氣,本王可以跪這個。”
夜狂瀾,“……”
她閒的蛋疼,要他跪搓衣板做什麼?
“若還是不夠,聽說榴蓮也是可以跪的。”皇甫情深繼續說道,“只是大晉地勢偏北,少產榴蓮,我們可以以刺果替換。”
先不說她爲什麼這麼生氣,對晉王殿下而言,只要小女人生氣了,不管誰的錯,他都必須先認錯,這是寵妻第一準則。
夜狂瀾,“……”
“還不夠的話,這個給你。”皇甫情深說着,直接將一支匕首給了她。
他指着自己的心,說道,“只要你願意,本王的心,可以剖出來給你看。”
夜狂瀾握着那匕首,一時間覺得仿若千斤重。
儘管現在確認眼前這騷浪邪魅的妖孽,就是城城的爹,儘管她已經相信了黑狗所言,可她並沒有相關的記憶,要說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並沒有。
她握着匕首,猛然擡手,狠狠的朝皇甫情深刺去。
皇甫情深看着她,卻是不躲也不閃,匕首隻是微微刺破了他一點皮膚,便停了下來。
他不是說說的,方纔夜狂瀾那一下子,若是用力紮下去,他的心便會直接被洞穿了。
“瀾瀾,你終歸是愛着本王,捨不得下手。”皇甫情深見此,脣角終於是勾起一絲邪肆的幅度來。
他的心頭甜甜的,一隻手將夜狂瀾拉的更近了,夜狂瀾根本沒有半分挑|逗,他便又生了獸yu來。
獸化的時候,不僅力量便強大,就連那方面的需求都是成倍的增加。
可想而知,這兩年來的十五之夜,他到底是忍耐到了何種地步。
夜狂瀾身子一動,便感受到了那不可描述的東西,她手中還握着匕首,皇甫情深未動,便見她的匕首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再敢亂動,勞資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