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冷非之非(二)

幕夕知道了冷非雲的秘密,也就正式選擇了告別保赤開始奔走之路。在開明府六神無主的遊走確遇到了奸商羅平,但羅平的性格和一宿暢聊到是讓幕夕首次接觸到複雜的世俗。

次日,幕夕送羅平出了開明,羅平含笑:幕夕小兄弟,送別千里終有一別。聽老哥一句勸,事實無常糾結過去不如面對現實,雖然話難聽確也不傷友誼。

幕夕含笑點頭,羅平含笑拍拍幕夕肩膀:走了,我還不信他別的過他老子。

幕夕看着灑脫的羅平離開後,在城外站了一個時辰纔回頭看看開明城。便進入山林靠着古鬆睡了一日,直至城區在次安靜下來可怕的雙目睜開。

一炷香後,開明城府司官老爺府,幕夕翻牆而入先到了由美人陪同歇下的老爺屋舍。在書房找到卷宗錄到信函,其中就有三份提到幕夕的詢問密函。

幕夕查看完密函按原樣放回,這纔在後院帶鎖的地窖找到官老爺的家底。數箱金銀字畫玉件放滿一窖,幕夕也不傻沒有動金燦燦的元寶,而是拿了兩隻小銀錠離開了城府司。

緊跟便是按奸商羅平所教,將開明府十席給查了個遍,一府拿了兩隻銀錠在天亮離開城區。在山林等至晌午才進城到了當鋪,當鋪夥計一見立刻拿掃把阻攔:站住,臭要飯的,也不看看這是那。出去。

幕夕看看夥計,取下包裹放櫃檯上,便坐下拿出兩隻木頭做的木球玩起:給我換成散錢。

夥計傻眼看看包裹放下掃把,打開一看趕忙嬉笑到櫃檯,到後堂叫烤火斗鳥的老掌櫃:掌櫃,掌櫃。

老掌櫃不耐煩扭頭不看夥計:何事呀?

夥計含笑:財路。

老掌櫃聽後瞪眼:幾何?

夥計嬉笑:二十個。

老掌櫃這才放下鳥,快步到了櫃檯打開包裹查看後,便看幕夕嬉笑:公子,年關出處很大,店內怕不足兌換。

幕夕便按奸商羅平的話嗅嗅木球:掌櫃看着辦便是,我行方便,掌櫃也行方便。

掌櫃的聽後明白是何意,暗語畢竟不一也大相徑庭。便含笑拿過包裹:好說,好說。公子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稍許兌換完成,幕夕便在晌午飯點無人到了城區布莊,剛忙完四十開外店家一見尷尬。幕夕沒等其開口拿出十枚銀幣放下,婦人見錢後見幕夕光着腳丫身形也不像個乞丐便知是落魄。趕忙含笑:這會沒人,公子裡面請。

幕夕漫步上前看看衣衫,扭頭看看櫃檯內靴子和配飾,便走到配飾前查看:隨便取兩身包起來吧!

婦人點頭包裹兩身衣物過來,見玉虛還在徘徊便含笑:公子,出門在外不講究頭飾,但要講氣度和闊見。

幕夕聽後又拿出十枚銀幣,婦人含笑取下適合玉虛的白玉素冠,以及刺繡鑲嵌白玉的腰帶。思索後到客廳取了一張羊皮袍子,拿了雙牛皮靴子到櫃檯:公子,小店榮幸,只能供應此等禦寒了。

幕夕點頭:感謝。

婦人便包裹衣衫送幕夕出門:公子,向南走就有澡堂子。

幕夕接過包裹離開:感謝。

南城澡堂,煥然一新的幕夕從澡堂子出來,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公子身份正式彰顯出來。漫步出了城等至夜幕寂靜,纔在次夜入開明城十席府。

次日傍晚,富貴氣度出來的幕夕從酒樓出來後,牽馬等候的夥計趕忙嬉笑迎接。幕夕便上車丟下金幣,夥計趕忙上車驅趕前往本地地頭蛇所在的花樓。三十間門面的超大酒樓,進出的確沒有婦人和孩童。

幕夕看看後進店,三十幾位形態各異濃妝豔抹的美人,在炕上吃這堅果逗趣陶樂。兩位黑臉大漢便在一側榻上吃這小酒,裙襬們一見來了公子便粉粉下榻行禮。

幕夕便回頭要進院,身後傳來婦人的嬌滴聲:吆!這是誰家的小爺,走錯門了吧!

幕夕停下回頭看看榻上紅裙濃眉的老鴇子,磕着堅果吃茶高調的很。便看看生氣的裙襬們,正好此時酒樓爲自己趕車的夥計抱着重包裹進來放榻上:公子,我拿下來了。

老鴇子看看後:吆!這是出門那,還是陶樂那?

幕夕上前從包裹拿出一隻巴掌大的銀錠,可亮瞎老鴇子和店內裙襬賊眼。幕夕看都不看給了夥計:好了,你回去吧!

一天掙了幕夕三個元寶的夥計嬉笑接過:那好,公子有事在叫我。

夥計退下後,幕夕打開包裹看看裙襬:一人拿一個養家餬口吧!

幕夕說完回身進院,裙襬們便搶了起來,吃酒的大漢知道幕夕前來有事。便向老鴇子示意,老鴇子便趕忙進院攙扶幕夕:公子,這是那跟那呀!咱們後院挑,後院挑。

幕夕才取出一枚巴掌大的金錠給了老鴇子,老鴇子接過咬一口趕忙收起:公子請說。

幕夕看看左右燈火和煮酒陶樂的樓子:聽聞張東家在府上,我有一筆千金的貨需要處理。但前提是需要找到一個人,來自霍府與城區一寡婦走的很近。

老鴇子一聽鎮住被幕夕發現,幕夕便拿出信給老鴇子:我在後堂等。

半個時辰後,一位丈八的紅臉大漢帶着老鴇子前來,黑髮白玉素冠,面孔四十開外狡賊目,着紫衣長衫袍子。在進屋看看端坐吃茶的玉虛,老鴇子擺手讓裙襬退下。

張東家這才坐下納悶道:開門做生意,生意靠朋友,敢問如何稱呼?

幕夕放下茶不語,張東家瞪着幕夕擺擺手:去忙吧!今的酒水我張虎請了。

老鴇子退下後,幕夕起身:可能查出來?

張虎含笑起身:公子,我們並沒有矯交情,你能找到我張虎說明你看的起在下。但大門敞開着又不是隻做一家生意,先不說人就說這地咱都鞭長莫及。

幕夕便回身準備離開:當我沒來過便是。

張虎見幕夕要走就等於要換家,便回頭道:慢着。

幕夕停下,張虎回身拿出地契放下:我們先說好,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僅此一次,地契拿走。

幕夕才離開住進了南城酒樓。

不得不說地頭蛇查起來就是快,晌午玉虛吃酒時收到了張虎回覆。幕夕才冒着大雪在城區遊走,至城南鐵匠鋪時不由自主停了下來。年關不歇的鐵匠大漢還在捶打自己砧鐵上的赤鐵,便漫步走今店看看都是農具備沒有自己需要的刃器。

幕夕剛想離開,打鐵的大漢纔開口:試問能在年關喚醒一個公子進入鐵匠鋪,正明仇恨以不是仇恨那麼簡單。

幕夕聽後停下回頭看看大漢,大漢放下錘子沏茶吃茶:什麼要求?

幕夕看看煉爐:長丈八,寬十八寸,厚三寸。

大漢聽後放下茶看幕夕:你不去前街跑過來不就爲了掩人耳目,爲何又要彰顯自己的存在意義。

幕夕不眨眼:我不知。

大漢見幕夕眼都不眨,便回身取錘到一旁角落砸開了地磚。散開沙土取出牛皮包裹的丈八之器丟給幕夕:刃我這確實沒有,不過到是有件遺物,或許可以應急使用。

幕夕接過後納悶是一支鐵杖,大漢便吃茶繼續打自己的鐵:去吧!

幕夕取出身上最後一枚金幣放下,便拿着鐵杖離開了鐵匠鋪。在夜深漫步到了害自己家破人亡的死侍所在地,剛跳進院十名位蒙面者便走了出來。

幕夕一見知道上當,屋內燭火點燃:膽子不小,居然敢查到本大爺頭上,你也不打聽打聽爺我是做甚的。

幕夕聽後瞪眼,張虎才陪着紫衣長袍的大漢走了出來,魁梧的丈九身大個,黑髮素冠面孔四十開外。雙雙背後眼神瞪眼幕夕不眨,張虎含笑:大哥,就是這小子。

紫衣長者含笑:仇家多了就記不起是那一家了,誰讓咱是吃這碗飯的。別愣着了。

數人立刻拔刀,幕夕疾步一杖而出便拍了紫衣長者,沒等張虎反應過來便一杖拍倒了張虎。數人一見立刻停下上前,幕夕才上前踩住紫衣長者:侯爺府的響銀花着應該還是挺不錯的吧!

紫衣長者咬牙召出刀便是一刀,絲毫沒想到的幕夕好在眼疾手快躲開。紫衣長者便要縱身開溜,被幕夕打出杖擊穿小腿定在牆上。紫衣長者便嗷嗷大叫丟了刃,幕夕漫步上前撿起刃看看。

紫衣長者扭頭咬牙:你是誰。

幕夕低頭:你不是已經回答了嗎!

幕夕說完咬牙一刀刺穿紫衣長者,張虎一見立刻要逃,幕夕咬牙顫鬥丟出刀便懲戒了張虎。數人見後後怕後撤,幕夕扭頭:要是傳出去,霍候府會滅你們一家。滾。

數人立刻持刃逃離,幕夕顫鬥強撐着將二人扛進了屋內,檢查了紫衣長者取下身上金子配飾。後半夜一把野火抹去了幕夕多年的憤怒,天朦朧亮幕夕出了開明府,騎馬快行前往自己熟悉的記憶。

福康城,霍候府的主城,常駐人口五十萬人的高度知識之府,也是富華權貴富甲雲集之地。幕夕到來後第一件事不是入城,而是聽了奸商羅平的話拜師走訪。

城外南郊河畔的福康寺,幕夕幼年多次隨母前來求福之所,同樣主持大師也是野保赤的好友。至使野家家破人亡的密函就存放於此,也是野保赤爲了保護幕夕,埋下的伏筆和萬全之策。

後殿,幕夕一跪便是一個下午爲曾合目,這勾起了大寺主事靜緣大師的注意。靜緣過來還沒開口,幕夕確先開了口:大師,我犯了戒,雙手沾了不該沾的東西,佛會原諒我嗎?

靜緣聽後含笑坐下:所謂悔過源於心聲,佛隨定戒也只享有信奉者,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便得彗心。

幕夕低頭拿出遺物呈上。

靜緣一見震動看看幕夕:幕夕?

幕夕點頭。

靜緣深吸口氣起身: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隨我來吧!

後山靜緣寢殿,聽了幕夕說出實情的靜緣也是感到可惜,放下念珠沏茶:事已至此也算因果有報,既然你來寺內見我,想必也有一言難盡的苦衷。

幕夕深吸口氣拿出密函放下:不瞞大師,我想把信公開,可不知是否對錯。

靜緣見信後推回,拿起念珠:你以不在是一個孩子,有自己的思維和分辨是非的能力。

幕夕纔打開密函咬牙切齒拿出信,停頓了一炷香時間纔將信送上了燭臺。靜緣含笑點頭:過往都是雲煙,看破雲煙才能踏過雲煙。

幕夕點頭後:大師,我想學魂修,可我師父並沒有傳我魂修之書。

靜緣含笑:哦!爲什麼此時想學魂修,你當年可是抱着你父親腿都不學的。

幕夕尷尬低頭,靜緣才哈哈大笑才一旁收過擁有五行八脈的石制沙漏放下:試試看。

幕夕聽後閉目讓自己平靜下來,才伸出掌貼上沙漏,平靜的流沙停止開始逆流翻滾震動。靜緣見後瞪眼趕忙拉過沙漏沏茶,幕夕睜開眼費解看看掌:大師,我?

靜緣含笑送上茶:你蠻力以固,這石魂沙漏可是我老師所留,你在用力可就碎了。

幕夕尷尬吃茶。

靜緣含笑:我還愁年關無事想進山去走走,正好你回來就陪我一起去吧!

幕夕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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