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拜進範龍門下讓所有人都沒想到,也更沒讓鄭滿倉想到這樣的突變。在收到弟子回信後便立刻大局調整,以備下千策萬書之劃,以不變應萬變做好輔臣之則。
傍晚,待晚酒過後一日氣氛散去後,範龍才叫玉虛坐下後含笑道:按照學府制度,醫師都是先了解百草之本,脈生五腹,取藥成聖三個大步。但三大步基礎在百草五屬,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本,這是醫師關鍵一步。脈生五腹則是診脈端因,這一關也是關鍵一關,最後一關就沒那麼難了,但需要做到取捨自如可需要時間錘鍊。
玉虛聽後點點頭,範龍含笑吃口茶:府上我住後三殿,你師姐回來是住西跨院。東跨院是醫術名典,你作爲大弟子也需要積累補充就住東跨院吧!早上就不用過來請安了,每日有雨照老師許老夫子帶的幾名學子診脈,你可以多看多聽多問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玉虛點點頭起身行禮後:師父,那我先去前店忙了。
範龍聽後含笑點點頭,玉虛纔來到前店。小三子和小四見後含笑行禮後。玉虛無奈上前:你們就別爲難我了,我可還待跟着你們學習才行。
三子聽後含笑:成呀!給皮子就教,給的越好教的越快。
小四聽後含笑:對,我們家那都嚷嚷的我頭都大了,你這大師兄可不能藏着掖着。
玉虛聽後無奈:改日閒了去我那你們挑便是,挑啥你們喜歡就行。先給我說說什麼是五行之本,我好一一查看後記下。
轉眼三個月後,這次可是玉虛暗行最長的時間,爲了保險也爲了自己都徹底打好醫師基礎而停。當然這也是雲宗所有人都願意看到的,甚至起見玉澤親信給鄭滿倉,斷開玉虛所有聯繫以保證玉虛能根深蒂固。
春暖花開的楊柳三月,玉虛拿着書行鍼與小三子,痛的小三子在店裡是嗷嗷叫。此時,被禁閉三個月範琳琅帶着丫鬟回來,小四本想叫停見範琳琅擺手後。便在一旁偷笑看被矇眼的玉虛怎麼來行對針,許夫子則在一旁按穴位考玉虛,提示其針下幾分。
待虎口拔針後,範琳琅才含笑鼓掌:都說我父親給我找個傻師弟,我看他們才傻,有的月幾年都不敢矇眼行鍼。
玉虛聽後趕忙取下眼布,回身行禮後:師姐。
許夫子含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只要下苦心鐵棒磨成針呀,這世界本就沒有白吃的苦,不吃苦何來人生轉折的甘泉。
範琳琅聽後含笑:許伯伯說的事。
玉虛才含笑道:老爺子整日盼你回來,估計又在那拾到蟲子了,你去看看吧!
範琳琅聽後含笑回頭看看丫鬟:你回去吧!我回來住幾日在回去。
丫鬟聽後行禮後離開,範琳琅纔回到後堂,餵養幾隻蟲子的範琳琅,笑呵呵也耍皮童年。待範琳琅上前攙扶後:爹爹。
範琳琅聽後趕忙扭頭含笑:琳琅,可算回來了,快坐下。瞧瞧三個月不見,怎麼都瘦成這樣子。
範琳琅扶範龍坐下後,範龍嘆口氣:雨陽天又責備你了?
範琳琅聽後含笑:都習慣了,不用理他。
範龍嘆口氣:父親無能,讓你受苦了。
範琳琅聽後含笑:父親,不提那死人。我剛進來見許夫子考師弟,行鍼雖然不夠數,不過以超出了我的想象。
範龍聽後嘆口氣:他是被氣的,這口氣早晚他會發出來。這府上的書都被他給翻了個遍,可想出了多大的力要拉魏家下水。好在其心端正耿直敢說敢當,沒有讓父親失望。
晚飯,玉虛由於是拜師所以吃酒可以和範氏同桌,待酒後範龍吃口茶:琳琅,你剛回來就早點回去歇着吧!
玉虛聽後含笑:對呀!看你都瘦成啥樣了,明日讓師父給你開兩幅方子調理調理,養養後在回去。
範琳琅聽後含笑:你不是都入門了,明個自個開幅出來讓我這師姐試試,就當是孝順我這大師姐了。
玉虛聽後噘嘴:孝順師父纔對,你呀!就煮啥吃啥吧!不好可別生意哦!
範琳琅聽後含笑:煮就行。
玉虛才含笑起身行禮後:師父,那我去前店了,你陪大師姐坐會。
笑容滿面的範龍聽後含笑點點頭。
夜深下,座在雲梯上給藥箱加草藥的玉虛,待把一日出售的補齊後,才笑呵呵回東跨院。在路過後堂時,在院中看星星的範琳琅見後含笑:你是大弟子,不用慣着他們倆個。
玉虛聽後含笑上前:師父說只有自己上手才能確認一年四季草藥的不同品級,從而能更快掌握百草。
範琳琅聽後含笑看着彎月:是呀!每個人的感受和體會都不一樣。就好比每個人面對的也不一樣,當現實就發生在你面前時,便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過去。
玉虛聽後無奈:他打你了。
範琳琅聽後含笑:習慣了就好,對我而言他從來都是拿來取樂的工具,何時拿我當過一個人看過。
玉虛聽後扶範琳琅:坐下吧!
範琳琅聽後搖搖頭:仲晴是他骨肉,就因爲摘了大娘家的果子吃,他確不在乎一個孩子的童貞下死手。仲伯在我不方便時他殘暴遊樂,至使我爲保孩子多次昏死與榻,生下來便是癡憨至今。現在兩個娃娃開始記事了,他爺爺確絲毫不在乎一個孩子的感受。在宗府使針想駁回我父親的連夜查證,與三個月前無法承受而終。他怕我胡鬧就關我去那畜生該去的地,不是上面來人他估計都不會讓我出來。
玉虛聽後無奈:師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大姐心裡要有個數才行。
範琳琅聽後搖搖頭:他知曉,只不過是秘而不宣的事,身爲長輩雨家還是不敢隱瞞。
玉虛無奈陪範琳琅座了一個時辰,玉虛才攙扶範琳琅:我送你回去歇着吧!過去的事無法在挽回,逝者安息,活着再見。
範琳琅聽後含笑:你不傻,爲什麼喜歡裝傻呼呼的。
玉虛聽後尷尬:別呀!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坐着,師父說站如鬆坐如鐘多累,那有我躺着舒服自在。
範琳琅聽後嬉笑:你就這樣把人家寡婦騙到手的?
玉虛聽後撓頭: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我是見他可憐,孩子們都吃不飽就把多的錢給她養家。每次進城值兩個金的要是到最後賣不出去,我就待兩銀幣買了還要說一圈子好話。這不是爲了放東西方便,我纔不會住她那更不會買房子了。
範琳琅聽後含笑慢走:鬼才信。
玉虛聽後無奈搖搖頭:好,鬼信,反正我又沒動過人家,個憑良心問心無愧。別人愛稅啥讓他們說去,我纔不在乎那些冠冕堂皇的表情。看看雨照整日達拉着臉,好似別人欠他錢似的,又好似別人挖他牆根子了。
範琳琅含笑:你還記恨人家。
玉虛聽後噘嘴:誰讓他總欺負我,抓的藥明明沒錯,許老都沒說什麼他到好,跟個掛鞋子的潑婦一樣,非說樹高而不拿凳子。
範琳琅聽後不解:這何解呀?
玉虛聽後嬉笑:就是無賴貧身就怨娘了,痛恨自己父親不是達官貴人了,所以一貧如洗怨天怨地怨母親。
範琳琅無奈搖搖頭:那叫自嘲諷喻。
玉虛聽後嬉笑:不懂。
範琳琅聽後無奈也嬉笑起來,待到西跨院後門口,玉虛便停下:好了,我回去睡了。
範琳琅聽後含笑:不上去座會。
玉虛聽後含笑:累呀!改天在跟大姐聊好不。
範琳琅聽後含笑回身:別把我房間弄得亂七八糟,明日我會去查看。
玉虛聽後尷尬扭頭一看蒙了圈,走習慣了把範琳琅送進東跨院了,而西跨院自己從來沒有去過。無奈便看看天際纔想起來範琳琅說的事,趕忙回到藥房寫信。待深夜打更的路過後,玉虛纔在門口輕咳了聲,弟子才趕忙看看四周接過信打更離開。
次日,早早的玉虛以煮好了藥膳,待太陽都老高了,範琳琅纔來到後堂。範龍含笑放下棋子起身:你師弟煮的點心,試試看。
範琳琅含笑和範龍來到客桌前坐下,一道小菜,兩塊金黃紛香的餅子,外加一盅青湯藥膳。待範琳琅吃口立刻含笑:嗯,不錯,就是重了點。
範龍聽後含笑:你這刁嘴,能給你煮都是你修來的福氣了。
範琳琅聽後含笑吃口後纔開口:爹爹,你有沒有看過師弟的書文?
範龍聽後含笑:仿許夫子的,還有你的柳樹。
範琳琅聽後含笑拿出卷軸給範龍:我說的是草書。
範龍聽後含笑接過看了看:在那拿的放回那,父親什麼都沒看到。
範琳琅聽後含笑:不,那可是我師弟,他在怎麼仿,他也不可能這麼快仿出我孃的筆法。
範琳琅說完玉虛正好走了進來:我說你呀!一大早就來師父着打我小報告,我說在前面只打噴嚏。
範琳琅聽後噘嘴,範龍含笑放下卷軸:你師姐動的,我可沒指示。
玉虛聽後嬉笑:師父這是要將師姐掃地出門呀!
範琳琅聽後打了下玉虛:坐下。
玉虛才嬉笑坐下,範琳琅打開卷軸:你知道雨谷有幾個人能寫出此法嗎?
玉虛聽後無奈趴桌上:準備好,三十板來吧!
範琳琅聽後無奈便吃湯,範龍才含笑:知道皮成啥樣了吧!雨照見一次攆一次,現在沒辦法乾脆就是直接繞道而行。
範琳琅聽後含笑:何止是皮,皮的都不知道板子打的痛。
玉虛聽後起身:好吧!把流筆和柳筆合一,閉着眼跟扎針一樣,出來保證就這樣。我還忙着,不跟你聊了。
範琳琅聽後思索片刻:回來。
玉虛聽後停下回身:讓你攪和的事都忘了,師父,草藥有三種沒有庫存了,我剛問過三子說要明日才能到。可不可以換種同品改動方子?
範龍聽後含笑:可以,讓許夫子改就好。
玉虛纔去前店,範龍才笑呵呵回榻:這下好了,以後有人跟你磨嘴皮了。
範琳琅聽後噘嘴:爹爹早知道了?
範龍聽後含笑:廢話,你娘不是我教的呀!只不過你睡着了,聽了一半忘了下半段,不能怪父親沒教好。
範琳琅聽後噘嘴吃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