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只是打個鼾便成了人家家奴,這讓弟子們可尷尬又好笑。待兩車炭木由弟子送過來後,弟子是想笑不能笑的收了玉虛要過來的錢後離開。玉虛也無奈搖搖頭端着炭木送去琥珀院子,待玉虛行禮後把炭木後回前院。
閣樓上,看書的琥珀見玉虛走,心情多少有點失落。
剛過晌午,吃過飯的玉虛拿着掃把以魂技中平快速清掃了院內雪後,在過廳剛停下兩輛馬車便停在門外。玉虛見後趕忙走出府,待長風裕豐下走出,玉虛趕忙上前攙扶其下車。後車則走下兩位面孔狡辯身着紫衣長袍的長者,長風裕豐含笑看看玉虛:去請少夫人到前廳一趟。
玉虛聽後才笑呵呵進院去通傳,長風裕豐才含笑道:劉東家,王東家,請。幾名僕人便擡着兩隻大箱子跟着進院。
稍許,待琥珀進殿後,玉虛便在院中掃雪。待琥珀坐下後,長風裕豐吃口茶:閨女,劉東家和王東家手上有點古玉和草藥想出手,父親年紀大了你幫我瞧瞧看。
琥珀聽後點點頭,待兩名夥計打開箱子後,琥珀一一查看後坐下:劉東家,王東家,對不住,這可能價不高,五百金錠以是封頂。
右側略胖的長者聽後不樂意:長風東家,你這幾個意思?不想做生意就明說嗎!害的我們白跑到不要緊,傳出去豈不讓人嘲笑我們不識物。
長風裕豐聽後含笑剛想開口,琥珀吃口茶:劉東家,有一半都不是老件,是老件的品相也不佳。
王東家聽後起身:丫頭,你這砍價也太狠了點吧!你要是不想收可以明說,不要弄得我們跟巴結你長風家似的。
長風裕豐聽後含笑起身:王東家,這又從何說起?大家不是在商量嗎!
劉東家聽後:至少待三千金,否則我一件也不賣給你長風家,大把的人要這老玉件,我還怕賣不出去了。
琥珀聽後吃口酒:五百金我們還要掂付跑腿,如果劉東家覺得虧,可以先帶回去在找找買家。
劉東家聽後放下茶碗:收,走了。
一場生意就這樣不歡而散,待兩位東家氣氛離開後,玉虛跟着長風裕豐進院。待進殿後看看無奈的琥珀:父親是不懂怎麼做生意,好不意思把人請過來讓你打打照面,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琥珀無奈:父親,你知道我不會看玉,可那些品相也不像是什麼乾淨東西。
院中的玉虛見二人都爲難,便把火盆端放在琥珀前,從一旁拿了塊爲燃的炭跑長風裕豐前。長風裕豐見後費解:你有什麼話要說?
玉虛聽後撓撓頭指指茶碗,長風裕豐便明白把茶碗給玉虛。玉虛便用茶待墨寫在地上,琥珀見後皺眉:假玉?
玉虛聽後嬉笑指指炭,長風裕豐思索片刻:他的意思是想說那是用火燒出來的,這法子我到是聽過沒見過。
春柳聽後納悶:哎,你都沒見怎麼知道的?
二人一聽都看向玉虛,玉虛無奈指指長風裕豐腰件青紅玉把件,然後便噘嘴撓頭。長風裕豐見此取下把件給玉虛,玉虛看後便嬉笑蹲下將其砸碎。把碎玉拿起給長風裕豐看,長風裕豐細後看玉虛:皮殼是假的?
玉虛立刻嬉笑點頭。
春柳納悶撓頭:哎!老爺,他不憨呀!
琥珀聽後差點笑出來,長風裕豐含笑坐下:你這丫鬟,哎!我說他是憨厚,不是你理解的憨傻。
琥珀聽後看看玉虛:你可有文牒?
玉虛聽後趕忙搖頭,便在地上寫上與商隊走散。琥珀見此看長風裕豐,長風裕豐含笑:我就說這身板怎麼也不像個乞討的流浪漢,他既然和商隊走散就懂很多貨。這樣吧!我去給他弄個文牒先使用,在他沒有和原僱主聯繫上就先住咱們這吧!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你看怎麼樣?
琥珀聽後點點頭:也好。
傍晚,長風裕豐回來後,見到在過廳睡着的玉虛後無奈笑了笑。便含笑回殿見到查看書文的琥珀,丫鬟們則抱着兩孩子在一旁哄孩子。春柳接過長風裕豐披風后,長風裕豐含笑坐下拿出文牒放下吃茶。
琥珀見長風裕豐神情喜悅便含笑道:父親,有什麼事嗎?
長風裕豐含笑放下茶碗:宗府同意了,把你的飾物也收了回去,以後就可以輕鬆的多了。以後只看着店也就沒那麼多事物,林園和田地現在也不忙,父親就想着城西開家茶鋪。一來總要有個營生不吃老本,二來也能鬆散鬆散享享清福。
琥珀聽後含笑:也好,雖然賺頭小,也比父親受別人冷眼強。城西也近,我也能去照看照看。
夜幕逐漸落下後,玉虛便去下人們吃過的伙房吃過飯,纔回來關門時被酒香喚出了府。弟子見後含笑把酒給玉虛:是御金家的人,應該是郡主府洪嶽請過來的高手。根據線索排查來看應該是南山林凹地的大河谷地被平的隱居者,如果沒錯是尚德家幕僚謀士家屬。
玉虛聽後無奈嘆口氣:還真是斬草除根,這家又是怎麼回事?
弟子聽後看看四周:是谷裕五穀郡東部雨谷郡人,長風裕豐是地地道道以牧場林園起家的百姓。其兒子長風平章學富五車文采過人,在中府谷浴科試後拿到了大士夫後回鄉。被雨谷唯一宗門雨洛宗收爲高級管事,管理學府書院兩大重要育才之地。這長風平章掌管三年內還算克勤盡責,可好景不長新婚不到兩個月便猝死與學府。
玉虛聽後思索片刻:長風裕豐賣老宅子是怎麼回事?
弟子聽後無奈:說了可不能打人哦!
玉虛聽後把酒壺丟給弟子,弟子才含笑道:這琥珀是長風平章從衙門買出來的,從大掌櫃密信來看好似是尚德家老臣妾身。這長風平章一死長風家可沒了香火,長風裕豐那受的了相鄰們嘲笑,這才提前把人送到了西州府。可長風平章欠衙門的錢,以及長風平章死錢確實動用了學府錢櫃,不過昨天晚上回信來看兩家已經清除了關係和舊賬。
玉虛聽後思索片刻:查查洪山,看那人離開了沒有。
弟子聽後點點頭趕忙離開,玉虛才關門後便拎着燈籠回院。春柳便叫了起來:哎,大個子,過來幫下忙。
玉虛聽後回身來到殿外,春柳含笑:跟我來。
玉虛聽後便跟着春柳來到後院,來到長風裕豐住的大院後。待玉虛進了殿後,樸素無華在一旁翻看數箱石頭的長風裕豐見後含笑:來,這是早年呀,一位喜歡收藏原石的老朋友的東西。因一時手頭上緊不寬裕,就拿來當做抵押向我開口借錢。借的也不多又是朋友我當時也不好意思收下這些石頭,但也不好拒絕人家都送過來了。這轉眼都快三十年過去了,人也早以不在人世,你幫我看看這能賣個啥價我也好心裡有個底。
玉虛聽後含笑上前查看,大得一箱子一個,小白一箱子幾十塊,都是原石頭沒有開過刀。玉虛看後便開始分石頭,長風裕豐見有戲便去一旁取來筆墨等。
春柳拿起石頭看了看:老爺,這不就是河灘上的石頭嗎?
長風裕豐聽後含笑坐下:是,但玉和石頭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好了,你先回去睡吧。
春柳聽後這才退下,待玉虛分完石頭後,便拿筆寫出來給長風裕豐。長風裕豐看看後嬉笑:一百金,可真不少。弄個麻袋把石頭裝起來丟到後院不礙事便可,等雪化了還能修修補補院子使用。玉虛笑呵呵便去按長風裕豐的交代,找來麻袋把石頭送去院中。
待回來還沒進屋,那赤火一般的魂火再次劃過長空,普通人或許看不到他的存在。可玉虛確能看到直至其消失後,在院中站了一個時辰這纔回屋洗漱後入睡。
次日,用過飯後長風裕豐便去忙自己的事,玉虛則把大門關起來,又拿着掃把除雪。琥珀見後思索片刻看看丫鬟們:天冷,以後上午不用帶孩子過來前殿,在東跨院看着便是。
兩位奶孃聽後行禮停下,湖泊吃口茶:春柳,家裡還有山楂嗎?我最近胃口不太好。
春柳聽後:那我買菜回來時帶點點回來,老爺最近食慾也不佳。
琥珀點點頭待春柳去買菜,湖泊才漫步來到院中:獸魂態下,除了獸魂能察覺到微弱的氣息外,普通魂師是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玉虛聽後停下:我查完事就走,期間不會影響到你們正常安逸。
琥珀聽後含笑回身:進來烤烤火吧!
玉虛聽後無奈跟着識破自己的琥珀進殿,待琥珀坐下吃口茶:座吧!
玉虛聽後無奈坐下:你知道還讓我留下?
琥珀含笑加嘆:我喜歡,可以嗎?
玉虛聽後無語烤火,琥珀纔拿起書看書。玉虛無奈搓搓手:弟子說你是尚德家的人,我該怎麼判斷推理?
琥珀翻頁書:準確的來說是皇惠,皇明是大哥,沒有府邸確有廟堂,也是尚德家外派主要耳目。
玉虛嘆口氣:這麼說,有些消息存在錯誤。
琥珀聽後吃口茶:我們算是秘密人員,除了每位主事知曉外,不設牌位不設廟堂。只是沒有想到這天變得有點不可思議,轉來轉去被自己的同脈所害。
玉虛無奈不語:那長風平章是怎麼回事?
琥珀聽後看看玉虛:我按傳信本來是入住兵司府,別的地不好生事就去了書院說他書有問題。可他倒好追進了兵司府要問個一清二楚,去府上借錢把我保了出來。我本想着從他進兵司就陪他夜幕,誰知道也是酒過三巡就無休無止。這才促使他在書院一覺爲醒,事後才知道他服用不該服用的丹藥。
玉虛無奈低頭召出酒吃口:那兩孩子我看你父親好似並不喜歡。
琥珀吃口茶:他只是想堵別人的嘴給自己找了理由,這樣就能拴住我給他小兒子留下家業。等孩子大了也就能出來接他的家業,怎麼可能會把家業給別人。否則也不會府上就留你一個男丁,因爲你憨厚就算我越界,你也不會去說出去,一舉兩得的好事。
玉虛聽後納悶:不會吧!
琥珀聽後含笑:你認爲一個叱吒商場五六十年的老狐狸會不懂看玉,你有見過這麼幹脆的戶主,甚至管事都掛的是管家的名頭。一不設其在府上居住,二還給三份長工年紅,就是名頭上辦事私下讓別人覺得好看。
玉虛聽後無奈搖搖頭:這是你們家務事,我就不多瞭解了,只要人本分些沒那麼心眼去坑別人,就還算是個不錯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