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而逝,由七位旗主改頭換面,從外州一路穿梭在寂冷羣山之中。加之內部弟子的滲透,半宿便抵達東皇淵家族禁地。
在最後一具棺槨遺物被取出後,趙昌興才上前:大哥,你有什麼計劃?
皇浦文暉聽後回頭看看幾位兄弟:東皇鳳野實力自然是有,他的才智聰慧也不是空穴來風。他現在唯一想不到的是咱們會來此,如果我們能讓他信以爲真,勝算的機率就會大大增加。
趙昌興思索片刻:你該不會是想去東皇淵的府邸?
皇浦文暉含笑:來一次不容易,刑法司和黑鳳凰很曖昧,督察院好似也很聽鸞儀的話。搬了他的府邸打開刑法司死牢,卷宗一紙不留讓他們來咬咱們 。
芙城,眼看天都快亮了,七人還是沒有回來。這可急壞了在院中來回走動的鄭滿倉,也讓氣定神閒的林柏林也開始顧慮。隨着城中古鐘響起,林柏林實在坐不住起身,剛準備開口弟子跑了過來:回來了,受了重傷。
鄭滿倉聽後皺眉:在那?
弟子立刻打開藍姑姑虛空之門,鄭滿倉和林柏林趕忙走過。來到戰船內見到七位傷的不輕的孩子,忙碌的藍姑姑見後無奈:還好都穿了軟甲,心脈只是受損不太嚴重。
林柏林這才鬆口氣:冥雀和我回去。
一個時辰後,天大亮。東皇鳳野拉着牛車穿過了兩位鬥技的大技師前,才從車上拎下酒含笑進了珊瑚祠。煮茶看書的林柏林見後含笑起身行禮後:小公子可是稀客呀!快請坐。
東皇鳳野聽後含笑回禮:這夜不能寐寢,就去老爺子那酒窖挖出來幾罈子酒,趕早來品一翻朝氣蓬勃。還望林大夫不要顯禮輕呀!
弟子含笑上前接過酒退下,林柏林含笑:你我拋開扶持之外,也算是一見如故,何來禮輕之說。
東皇鳳野聽後含笑上前點香,按傳統爲四位大管事上香後。林柏林才請東皇鳳野坐下,這才洗茶碗爲東皇鳳野沏茶:公子是賢士也是名士,往年韻青茶只有三家所有,想吃上一口可是如同上天摘月。現今芙城有四大區韻青茶,分上中下三個品級供客商選購。公子試試看。
東皇鳳野含笑沏茶吃口:苦韻青,下品級中確是最原味的上品。
林柏林聽後含笑:是呀!這是土肥種植而來,中品有草藥爲輔,上品爲丹藥爲輔。在炒制時經過嚴格要求,把控溫度和手法均有路數。之前黃金萬萬鬥爲一人所有,現在黃金千千萬歸百姓所有。那問題來了,傳說的極品醉青又是什麼?
東皇鳳野聽後含笑:我自認坐井觀天取一瓢之水,林大夫善解人意,怪不得我伯父很器重你。
林柏林聽後含笑起身:草民者始於初心,爲得心者何來瓦檐,早生早投胎,早疾早輪迴。一束茶花紅柳綠,茶下掩埋白骨哀。小公子是明白人,一田醉青都要吞噬百名千名無辜者,那一妖一刺骨又要吞噬多少。皇庭自皇師攝政以來,砍了貪婪,斬了癡迷,罰了迂腐,封了迂腐。將滿身瘡痍的一個大家修繕的滿院春色,可他自己確還要背上被唾棄的罵名。家人縷縷離開,榻寒刺骨,靠着信仰拆東牆補西牆的眷顧後者。如今卻是生死有命,永恆與無塵之宇。
東皇鳳野閉目深吸口氣起身漫步離開,走到門口才停下:你真打算去鬥皇庭?
林柏林含笑上前:活了大半輩子,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虧本。我從牢獄之災出來,扶起了家鄉的康福,現在又能推舉名師之書,作爲士夫我也功績了家鄉。
東皇鳳野聽後哈哈大笑:林大夫博學多識,東皇鳳野受教了,改日閒暇在來討教。
林柏林則按規矩行禮相送。
東皇鳳野走過鬥了幾日的戰場後停下:來人。
弟子聽後疾步上前行禮,東皇鳳野才閉目深吸口氣仰天:以我的名義擺擂臺,昭告十二州,以武會友百切爲磋。
弟子聽後行禮,東皇鳳野才漫步離開。
半個時辰後告示傳來,林柏林看後才鬆口氣打開鄭滿倉虛空之門到了戰船。鄭滿倉見後上前:休整兩日便沒事,那邊怎麼樣?
林柏林拿出告示:一羣毛孩子,東皇鳳野猜到了結果,只能順勢而爲開了打擂,以不生事端讓家族度過次劫數。真不知道他們都幹了什麼,這要有個什麼事,我怎麼自己見東家。
鄭滿倉嘆口氣:刑法司加督察府,昌興起頭文暉帶的路,本來都在憋屈着這一起頭那還不待一擁而上。把人家兩宮卷宗全部挖了出來,死囚也救了出來,東皇鳳野內不上火嗎。
林柏林聽後嘆口氣:一羣毛孩子,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他們,每一個讓人省心的。
鄭滿倉聽後含笑:現在來看東皇淵是失去了控制東家的權利,只要東家度過了難關,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籃姑姑擦汗出來後:怎麼樣了?
林柏林嘆口氣:人都這樣了,不成也待成了。否則就是雙方開戰,他們付不起這代價。
籃姑姑深吸口氣:大了,我說啥都不聽我的。
鄭滿倉含笑看林柏林:哎,藉此機會你待費費心,不同意成家立業的不許出來打擂臺。我可提前通知過小鳳凰的,骨子正就行趕緊把香火給續滿了,也好給學府多找點事幹。
林柏林聽後尷尬:你怎麼又把這事推給我,我不管。
籃姑姑聽後看看二人:行了,你們倆個怎麼回事,怎麼一提孩子們的事就推卸責任。
鄭滿倉聽後無奈回頭,籃姑姑才坐下:香火必須旺盛,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你們倆想辦法也待把責任擔起來。芙城事了後,都待給我成家立業,我還能帶帶娃娃頭們。去辦事吧!
鄭滿倉聽後瞄林柏林,林柏林無奈搖頭召出虛空之門和鄭滿倉離開。
芙城擂臺賽一通發,各地宗室技師駕到,將芙城大大小小的客棧酒樓佔據。直接把雲宗八旗推至巔峰,鬥技更是出神入化的向世人展示實力的存在。
打擂五日後,昏沉的漩渦中男神瘡痍的玉虛,在煎熬了數日之苦後。血霧魂和黑霧魂正式和二唯一,由炙熱的魂丹內部生成了霾狀深紅霧魂。似血似霧開始吞噬屍血,而在虛空之門的赤火連天的對面,找了幾日都沒找到玉虛的東皇淵們開始擔憂。
時間分刻必爭下,青凌州流城還是發生了大的災難。待消息送達至鄭滿倉處後,鄭滿倉一看便一巴掌拍碎茶碗。
林柏林見後皺眉看弟子:怎麼回事?
弟子聽後行禮:鸞儀派東部新郡,以整頓爲由查看民情。確因東家族人修建紀念祠堂爲由,挖了祠堂和百姓起了衝突。東郡府便派兵壓境強拆至堤壩絕口垮塌,瞬間淹沒了流城百里村戶。屍橫遍野,無法直視那水災人禍的場面。
林柏林聽後閉目深吸口氣:先不過問此事,回頭在找他算賬。
鄭滿倉氣的緩緩後:把證據給我弄到手,等東家出關了在說。畢竟當年是他們趕東家出來的,可那是東家的家不可望本。用別人的商號送急需物資過去,務必保證儘快恢復正常耕耘。
穿過人山人海的玄鐵擂臺,摘除了數座樓舍搭建的主會場,隔街酒樓內待東皇鳳野看過信後:很跳嗎!傳我的話回去給幾位老爺子,如果雲玉虛真的出來了,牽扯了此事的家丁,我會親自送他們去改去的地。包裹老爺子在內絕不姑息,一律公開處決以儆效尤。
弟子聽後行禮退下,很快東皇鳳野的怒斥到了東皇淵耳中,無奈的東皇淵這才起身。韻塵見後便開始冰封密室:你想以下犯上?
東皇淵聽後召出虛空之門:我自己清理門戶還是可以,你們自個查去吧!
一個時辰後,東皇淵和兩位弟子押着東皇明野來到了大水沖刷的流城災難區。城區被毀,到處都是帳篷和哭啼的罵天聲,待來到城門前後,給百姓把脈的李青章認出了東皇淵。無奈停下上前行禮:三星齋下士李青章拜見太師。
東皇淵聽後咬牙回身一腳蹬跪下氣氛的東皇明野:相親們,我把原兇給你們帶過來了,是我東皇淵教導無方,殺剮東皇淵絕不推辭,以安慰遇難相鄰的痛苦。
東皇淵說完便除了長袍,露出滿身傷痕的肌膚行禮,所有人聽後圍了過來。李青章剛想阻攔,一位年邁的老者,拄着刺藤做的藤拐上前,撿起東皇淵的龍袍爲其披上:你是太師,我們流城也有爲太師,太師是什麼?太之祖,師之表。太師代表的是祖治的尊嚴,代表的是皇庭儀態下的法度。我們的太師說過,人死不能復生,就是懲戒了對方難道就能讓死人復生嗎?答案很準確當然不是,你死了也還不迴流城百姓的善良,反而會讓世人恥笑我流城太師只會報復。
東皇淵聽後剛想開口,又一位老者走了出來: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太師身潔事理,乃皇庭棟樑之師。你能來以是對遇難者最大的安慰,我們的太師以送回了所需,不勞你跋山涉水前來查看。今日的流城只不過是遇到了水災而已,我們能重新恢復流城。我們相信我們有能力也有責任能把四效化蝶做的更好,我們是皇師的家人,我們萬衆一心。
所有相親聽後同聲吶喊震天:我們能做的好,我們有能力有責任,我們萬衆一心。
東皇淵聽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目,李青章這才上前行禮後攙扶起東皇明野:殿下,你長居宮中,根本看不到你的子民百態。錯不在你,你也沒有下令讓打開堤壩,但身爲草民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得民心則得一方水土,得萬心則萬里平川,我們的昨日隨時都是別人的今日。打開心門去感受去認知,或許你會感受到不一樣的風景。太師,你們請回吧!
東皇淵無奈閉目深鞠躬:東皇淵慚愧,對不起列祖列宗的囑託,更對不起亡魂的在天之靈呀!
李青章這纔看東皇淵的弟子:送太師和殿下回府,我會按事情稟告給雲宗大掌櫃。
弟子聽後召出虛空之門,強拉東皇淵離開了流城。
稍許密信便到了鄭滿倉手中,林柏林看過後:要是皇庭能多幾位這樣的太師,雲宗也不會有今日的樣子。文暉,以你名義發份論書吧!我們雖然現在是敵對,但要學會尊重智者才能看清一切。
文暉聽後點頭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