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弟子都被安排在一個環境清幽的寬敞大院內。被安頓下來不久,幾個核心弟子就纏着帶領他們前來的萬藥山弟子,要其帶着他們在這萬藥山四處逛逛。
這萬藥山弟子本就是負責迎賓接待這些各派弟子的,對於這個要求當然不會拒絕,當下就領着幾人出了院子去了。江齊雖然也很想逛逛這萬藥山,但跟着這些核心弟子去無疑是自討沒趣,因此找個藉口推脫了。
幾個核心弟子走後,這偌大的一個院子,就只剩下江齊和鄒子花兩人。鄒子花自從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就沒有出來,也不知在裡面幹什麼。江齊覺得無聊,打算出去走走。來到院子門口,便見到門口一個萬藥山弟子朝他拱了拱手,道:“這位鬆雲門的師兄,你是打算出去嗎?”
江齊道:“不錯。”
那弟子道:“如果師兄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師兄在此地的嚮導。”
江齊道:“我只是想一個人隨便走走,就不麻煩師弟了。”
那弟子也沒有勉強,然後給他遞來一個玉簡,道:“這是我萬藥山的地圖,上面寫有禁制的地方,師兄不可擅自闖入,除此之外其它地方,師兄倒是可以隨便閒逛觀看無妨。”
江齊接過他的玉簡,道了一聲“多謝”,就出院子而去了。
他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是萬藥山來儀峰的貴賓區,專門用來接待前來萬藥山訪問的賓客。現在離東南六國八大門派新秀比試還有數天,鬆雲門來的還算是早的,是七大門派中第三個到的,另兩個到了的門派是昌國的丹鼎門和同在渭國的羅天宗。
江齊按照那玉簡中的地圖,在附近的幾個山峰御器轉了轉,果然就讓他在山間幾處地方,現了幾株不知名的藥草,是他以前沒有見到過的。看到四處無人時,他就停器落下,把這幾株藥草連根帶泥挖了,裝入玉盒中放好,打算等回到鬆雲門後,再把這些藥草移栽了用靈氣露水催生。
他不想初來乍到就四處亂逛,惹人嫌疑,所以只是在附近幾個山峰轉了轉,而地圖上那些標有禁地的地方,更是沒敢去靠近半步。
在附近溜了一圈之後,江齊就御器返回,往鬆雲門入駐的那個院子飛去。剛剛飛過一個山口,就要進入來儀峰時,就見到前面停了一堆的人,分成兩派正互相對峙,爭吵不已。
這些人正擋在他飛行的路上,而他也不想繞路,就這麼徑直飛了過去。到了近前,看清這些人的面目之後,江齊苦笑一聲,原來這些人其中一方,正是自己的同門,那八個核心弟子。而另一方,從對方所穿着的門派服飾來看,江齊也看出似是羅天宗的弟子。
鬆雲門和羅天宗同屬渭國的兩大門派,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爲了爭做這渭國修仙界的老大,兩派面和心不和,明爭暗鬥由來已久,只是表面上還維持着和平的局面罷了。
也不知是出自什麼原因,現在兩派的新秀弟子在這裡碰到,就生出一場爭執,在這裡互相對峙爭吵起來了。
雖然同爲鬆雲門弟子,但江齊卻沒有任何同仇敵愾的覺悟,見到這種情況,只是稍稍降低了一點飛行度,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打算就這麼從旁邊繞了過去。這些核心弟子平素就眼高於頂,目中無人,根本不把同門的普通弟子當一回事,他又何必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多管這些閒事。
“江齊,你給我站住!你打算就這麼走了嗎,虧你還是鬆雲門弟子,真是給鬆雲門丟人!”說話的正是那柳玉致。
若是在平時,這柳玉致是絕對不會理會這麼一個普通弟子的,但現在正跟羅天宗的弟子對峙上,而己方八人,對方十人,若真要起了衝突打起來,自己這邊恐怕要吃虧。所以現在她也顧不得跟江齊還有素日仇怨,見到江齊路過,就出聲要把他留了下來。她覺得江齊也還算有些實力,起碼等下若真打起來,多少能幫點忙。
江齊本打算就這麼視若不見的離開的,可是被柳玉致這麼一喝,不得不十分不情願的停了法器,留了下來,心中卻不住破口大罵,你們惹下的麻煩,牽扯到我做什麼,想要我來給你們作打手,真是想得美!
不是他真被柳玉致的話說動,想留下來幫忙,而是他擔心若自己就這麼貿然走了,柳玉致這些人回去之後,難免會向幾個師叔挑撥離間,告自己的狀,給自己惹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起碼給幾個師叔和師叔祖留下一個不顧同門情誼,臨陣脫逃的印象就不好了。所以現在他雖然是留下來了,可是已打定注意,一有什麼苗頭不對就御器離開,沒必要參合這些人的無謂爭鬥。柳玉致這些人被羅天宗的人教訓一頓,正合他心意。
“又來了一個,那也正好,應該還有一個吧,不如一起叫來,我們雙方就在這裡提前鬥上一場,看看是你們鬆雲門厲害,還是我羅天宗技高一籌。”羅天宗那邊的人中,一個似是領頭的,面目有些輕佻的藍衫青年挑釁道。
“要打就打,誰還怕了你們羅天宗不成,今天你若不向李師妹賠禮道歉,這事可不能算完!”這邊說話的是方鴻傑。
那藍衫青年輕笑了一聲,輕浮的道:“賠什麼禮,道什麼歉,呸!我華天凡不過是看着這位姑娘有些姿色,誇了幾句,難道這也要賠禮道歉?衆位師兄弟們,你們來評評這個理,有沒有這個道理呢?”
他回頭去問後面的那些羅天宗同門弟子,那些羅天宗弟子當然是一個個出聲附和他,把鬆雲門的人貶的一無是處,鬆雲門這些人聽了,一時氣得夠嗆。
鬆雲門弟子中有人氣不過,掏出幾道靈符就拋了過去,這下引來對方陣中一陣大亂,也掏出靈符還擊,一時之間,兩方的人都紛紛開了護罩,拿出法器,開始打起了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