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沉吟了一下,道!“以教聳的泣番舉動來看,卜件鬼域谷中捉傘鬼靈之事,還是十分重視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我猜測他的出走失蹤,或許也正是跟這鬼域谷中的鬼靈有關,只是這其中或許有什麼隱秘妨礙之處,他不便告知我等。”
童長老道:“這鬼靈之事。我也只是聽教主說起過,但這鬼靈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卻一直不知,不知嚴長老可知道否?”
嚴長老道:“這鬼靈之物。我也所知不多,只是有次聽教主偶然說起過,這是一種由天地鬼煞之氣聚合生成的鬼物,若是抓了它來修煉,必可使我等修煉的鬼煞心法大進一步。”
童長老聽了,露出又是羨慕又是貪婪的神色,有些口不對心的道:
“想必教主得了這鬼靈,煉化之後,鬼煞心法就可大成了!”
嚴長老瞥了他一眼,譏諷的道:“難道童長老忘了,當初教主可是把我們四人叫到一起,跟我們說了。抓了這鬼靈,是供我們提升鬼煞心法之用,他自己並不會使用的。”
童長老訕訕笑道:“我是還記的教主這話。不過說句實話,難道嚴長老真信教主的這番話嗎,這鬼靈既然是這樣的奇物,教主他爲何不自己拿來修煉,反而會分給你我四人呢?”
嚴長老在鬼霧中一陣沉默,良久之後,才冷哼一聲,道:“童子才,你可知你這話可是對教主大不敬,已經犯了教中的大忌!”
童長老訕訕一笑,道:“這不是教主他老人家不在嗎。我知道嚴長老素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物,所以纔敢跟你說這番話。我就不信,難道嚴長老對這一點就沒有過懷疑嗎?”
嚴長老冷哼了一聲,道:“你這話對我說說不要緊,若是被那沙彌和陳水九知道了,告到教主那裡去,那你的小命也就完了。實話告訴你,教主的鬼煞心法早就大成,已不必需要這鬼靈來修煉,所以我看他說的這話未必就是假的。”
童長老聽了,目光閃爍,半信半疑,不過口中順着對方的口氣道;“原來如此,多虧嚴長老告知我這一點,教主對我等的恩情,我等應該時時玄玄牢記在心。我剛纔對教主他老人家還有所懷疑,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你知道就好。好了,閒話少說,我看是小沙彌和陳水九他們來了。”嚴長老望着前面,突然收住話語,不再說話了。
這時只見遠處現出三道遁光。正朝着這邊飛速馳來,轉眼間就到了近前,來的正是鬼煞教副教主小歡彌,長老陳水九以及江齊。
三人在陣外收住法器,落下地來。見到他們來到。陣中的嚴長老高喊一聲,道:“小沙彌,陳水九,你們可算來了,快點一齊出力,把這呂家老賊幹掉!咦!”
這最後一聲輕咦,卻是衝着江齊發的,她覺得江齊有些面熟,或許她也是當初鬆雲門坊市散修團隊中人。
陳水九在陣外嘲諷道:“不就一個築基期初期修士,你們兩個人還對付不了,真是丟大人了!”
嚴長老斥罵道:“陳水九。你說什麼風涼話。這老賊的手段十分厲害,你陳水九不是一向自命不凡的嗎,要不你就試試跟他鬥一鬥!”
陳水九冷哼一聲,道:“好。嚴烘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陳水九的厲害,此戰過後,看你還對我陳水九服不服。”
說着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綠幽幽的鐵叉,拋在空中,朝着陣中的褐衣修士疾攻了過去。
嚴續姑?站在一旁的江齊聽陳水九叫出這個名字,也有點印象,想起來了,這嚴續姑當時也是散修團隊裡的,記得她還有一個丈夫名叫穆仁堂,跟她在一起的,不知如今是不是也成了這鬼煞教的長老。
小沙彌站在一邊,冷眼看着陳水九跟褐衣修士鬥法,一時沒有出手的意思。
陳水九的鐵叉氣勢洶洶攻到。一下就朝着褐衣修士的斬邪劍叉了過去。褐衣修士冷笑一聲,驅動斬邪劍迎了上去,一劍一叉就此戰在一處。
陳水書修煉鬼煞心法凝煞成功。已有相當於築基期初期的修爲,他的這件鐵叉法器也不差,所以陳水九自信滿滿即使勝不了對方,也不會敗得太難看。
可是一等他的鐵叉跟對方的斬邪劍交上手,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十分厲害。他的鐵叉一接近對方的斬邪劍”只見從對方劍身之上,就射出一道道凜冽才勁的無形劍氣,一股股肅殺的靈壓,傾瀉在了他的鐵叉之上。在這無形劍氣的籠罩威壓下,他的鐵叉就彷彿陷入了無邊的舊二中,垂得行動識重緩慢起泣時斬邪劍緊逼討來在鐵叉上面,就把鐵叉打的橫飛了出去,光芒黯淡。
這下陳水九心中大驚。這樣的情形在以前他還從未遇到過,已經知道對方的銀劍不知是何種厲害法器,竟然對自己的鬼煞之氣有着極大的壓制作用,簡直就是自己鬼煞之氣的剋星。
明白這一點之後,他就知道這一戰已經沒法打了,難怪這嚴模姑和童子才兩人在此,憑藉天鬼陣也吃了對方的癟,招架不住,要求援兵。可惡的是這兩人明明知道對方的銀劍厲害,卻偏偏不提醒自己一聲,嚴續姑更是還挑唆自己上去跟對方拼鬥,簡直是故意想看自己的笑話,自己也一時不查,導致現在出乖露醜,上了對方的惡當了。
想到這裡。陳水九不禁在肚中破口大罵了起來。
陳水九自知不敵,想收回自己的鐵叉,卻發現鐵叉被對方的銀劍纏住,竟然收不回來。最後鐵叉又連着被銀劍幾下重擊,光芒盡失,掉落地上。
“陳水九,你不是一向自命不凡的嗎,怎麼三下五下不到,就被人把法器給打廢了。”陣中傳來嚴琰姑譏諷的聲音。
陳水九在那裡氣得臉色鐵青,作聲不得。
小沙彌這時擡頭看了一眼天色,沉聲道:“現在時間將近子時,鬼靈馬上就要出世,大家還有心思在這裡鬥嘴皮子,象什麼話。陳水九,嚴模姑,童子才,現在我們四人一齊動手,儘速除了這人,免得誤了教主的大事!”
嚴模姑輕笑一聲。道:“還是小沙彌識大體,象個主事的人,難怪教主會選你當副教主。不像家人,就是把教主的馬屁拍爛了,恐怕也當不了這個位置的。”
小沙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少說廢話,現在我們就一齊動。
我看這人的銀劍大是邪門,尋常手段對付不了,只有我們四人利用四煞極陰陣,才能把他困死。”
說着就從懷中掏出那個黑色骷髏頭,拋起祭在空中,陳水九。嚴琰姑,童子才三人也紛紛掏出自己的本命鬼煞骷髏頭,祭了起來。
小沙彌朝旁邊的江齊掃了一眼,道:“你去天鬼陣的陣眼之處守護,免得等下我們鬥法起來。殃及你這個池魚。等下若殺了這呂老賊有功,你就是教中護法了。”
江齊樂得坐山觀虎鬥。當下欣然入陣。旁邊的陳水九尤有些不放心,對小沙彌道:“這人初來乍到,不知底細,不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小沙彌冷笑一聲,道:“一個煉氣期修士而已,能夠惹出什麼亂子,要殺他易如反掌。好了。閒話少說。大家驅動四煞攻敵!”
話聲落處,只見得場中一陣陰風大盛,鬼哭四起,鬼戾之氣瀰漫,四人驅動着四個黑色骷髏頭。分別由四個不同方向張牙舞爪的朝着陣中的褐衣修士撲了過去。
這時萊陽城城中的呂府的下室,黃衣青年喃喃自語道:時間差不多了。說着收起了手中把玩的黑色骷髏頭,從地上長身而起。出了呂府,外面夜色瀰漫,黃衣青年掏出法器,御器向着西邊芒場山的方向飛馳而去。從他遁去的速度飛快來看,此人哪裡只是一個煉氣期修士,竟也是有着築基期初期修爲的修士!
小半個時辰之後,黃衣青年已經飛到了芒砌山鬼域谷的上空。他沒有立刻接近谷中中央的天鬼陣,而是遠遠的停在一邊觀看。
場中鬼煞教小沙彌四人跟褐衣修士的鬥法正打得如火如荼,四個鬼煞骷髏頭,圍着褐衣修士的斬邪劍拼殺不休。從四個鬼煞骷髏頭中不斷噴灑出淒厲陰狠的鬼煞之氣,跟斬邪劍凜冽網勁的無形劍氣鬥得不亦樂乎。
黃衣青年遠遠躲在暗處看了一陣,這時突然發現了天鬼陣陣眼中的江齊,不禁一愣,覺得有些面熟,然後記了起來。暗道難道是他,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他當了放開神識,感應到對方不過煉氣期後期修爲,就放下心來。暗道當年被他跑了,時隔數年之後,這人終究又撞上門來送死,等收拾掉這些人後,這人也留他不得。
現在場中四個黑色骷髏頭連成一圈,首尾相顧,把褐衣修士的斬邪劍圍在裡面,不斷的催發噴吐鬼煞之氣,擊打侵蝕着斬邪劍的無形劍氣。折邪劍的無形劍氣此刻在對方這一陣的猛攻下,也顯得一時光芒黯淡,劍氣吞吐不定,現出一道道的黑絲,不復原先的璀璨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