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臣在旁還不死心小又再叭川次冉修士求了起來。
灰袍修士瞥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道殺機,道:“好。好,你要築基丹。我就給了你
說着手指一捏法訣,一斤小“火蛇術”就朝他扔了過去。
“前輩!”寧臣沒料到對方會突施辣開防護光罩。這時只見得灰袍修士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明晃晃的尖刀。
“前輩,不要,不要啊,留我一命,築基丹我不要了,啊。
只見得灰袍修士出一聲譏笑,手中的尖刀化作一道銀芒脫手射出,正正擊在寧臣的胸前,瞬間擊破對方的護罩,寧臣只來得及出一聲慘叫,就倒地斃命了,臨死之前,猶是一副萬分不甘的神色。
“哼!真是一個蠢貨,憑你這樣一個蠢貨,也想妄圖老夫的築基丹”。灰袍修士收回尖刀,對着寧臣的屍體憤憤罵了幾聲,又隨手丟了一個火球過去。把對方徹底焚屍滅跡。
寧臣的死,對陣中的人沒什麼惋惜的,有的只是痛快。高玉函甚至咬牙切齒的道:“這賊子讓他死得太便宜了,若按我說。非得抓住他元神抽魂煉魄,日夜陰火祭煉。讓他永受不墮輪迴之苦!”
“砰砰”只聽得陣外傳來一陣陣持續不斷的巨響。巧工坊已經開始對這個八卦逍遙陣進行攻擊。
幾個地玄閣弟子面上都露出驚慌之色。高松林安慰道:“放心。這個八卦逍遙陣玄妙非常,又豈是那陶老賊一時半會能夠攻破的。現在他們不過是在試探性攻擊,以圖弄清這陣法的八卦具體佈置方位而已。在查明陣法虛實之前。他們根本就無從下手破陣!”
聽了這話,陣中的那幾個地玄閣弟子稍稍安定下來。高玉函仍有憂色的道:“巧工坊傳承千年。陣法上也頗有積累,陶老賊的法陣造詣絕不會低,若是等他們弄明白這八卦逍遙陣的八卦佈置方位和變化。然後按照反八卦圖依次進行破解。那這個大陣威力就會大減,我們到時就危險了!”
高松林沉默半晌。突然冷笑一聲,道:“如果是這樣更好。若是那陶老賊以爲破了此陣,敢入得陣來,定要叫他吃一番苦頭不可”。
高玉函聽了心中一動,道:“聽爹爹話的意思,莫非這八卦逍遙陣中。還另有玄妙?。
高松林點了點頭。道:“不錯,我高家千年法陣傳承。經歷代先祖不斷完善創新,不敢說稱東土第一。但在這渭國,起碼也是名列翹楚。你們以爲眼前這座八卦逍遙陣。還是尋常的八卦逍遙陣嗎。那就錯了!否則我又怎會安然守在這陣中。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聽得老主人這話。陣中衆人都是心神一振。他們原本以爲被巧工坊困在這裡,最後終難逃一死。只是早晚的問題,如今聽得老主人的話。似乎還有一線生機,一時精神大振。
高玉函不禁問道:“那這座八卦逍遙陣到底又有何另外玄機,玉小函以前一直不知道,爹爹也一直沒有告訴玉函呢
高松林道:“這後山百機堂是我地玄閣的第一重地。所以歷代先祖對這百機堂的禁陣八卦逍遙陣也十分重視。常有改進的想法。後來我高家先祖出了一位奇才,吸取數代心血經驗,成功的對這八卦逍遙陣作了一個改進。改進後的八卦逍遙陣跟原來的八卦逍遙陣已經有所不同,暗藏極大玄機。這本是我地玄閣的一大秘密,也只有歷代地玄閣主人才知道,不過事到如今,告訴你們也無妨。”
頓了頓,高松林又繼續道:“這個先祖奇才對這個八卦逍遙陣所做的改進就是,在這八卦的衍化當中,又加入了三才陣的變化。這樣八個卦位之間,除了兩儀四象八卦的變化之外,每三個卦位之間又多出了一個三才的變化。而這三才的變化十分隱蔽。等閒之人根本覺不到。只以爲是尋常的八卦逍遙陣。可是等到他自以爲破解了此陣。進入陣中之後,就會現,這陣中原來還有一個三才陣的存在!”
聽到這裡,衆人這才恍然大悟起來。心中驚喜。對逃生的信心也頓時大增。
這時高松林又突然出一聲長嘆。高玉函見了,不禁不解的道:爹爹爲何嘆氣?明才聽爹爹說。這個八卦逍遙陣暗藏三才玄妙,想必那陶老賊也看不出來。到時必然中計,誤入陣中被三才陣所困,而我們也有機會得以脫身,甚至可以盡殲這些巧工坊的惡賊,爲死去的門人弟子報仇!”
高松林搖搖頭。道:“我之所以嘆氣,是因爲我地玄閣人才零落。百年來已經沒有出過一個築基期修士,否則我地玄閣又怎會遭八用只拜屠戮。落到如今的下場!”
高玉函聽了。低頭不語。地玄閣雖然以研究陣法爲主,但對門中弟子的培養也是十分關注。也只有資質平庸的弟子。纔會去學習法陣之術,而資質稍好的弟子,還是以修行爲主,以圖達到築基。可是儘管如此。距上一代築基期修士坐化。地玄閣已經有百餘年沒有築基期弟子出現了。
而高玉函的靈根資質也十分平庸。築基基本無望,也正因爲此,所以她很早就開始接受門中法陣的學習。而且因爲天資聰穎,勤奮好學,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經得到門中真傳。法陣造詣在門中弟子中也是名列翹楚。
她這時不免又想到自己剛剛死去的那個未婚夫婿寧臣。寧臣二靈根資質。又已是煉氣期十三層,未必不可以築基。閣中對其也本報以極大希望,奈何他利慾薰心。自取滅亡之道,還害了整個的地玄閣!
呸!高玉函暗自啐了一聲,心道我還想這個卑鄙無恥小人做什麼。
“玉函,你知道爹爹爲什麼這時會突然感嘆本門沒有一個築基期修士嗎?”高松林突然問道。
高玉函不解。道:“若是本門有築基期修士坐鎮,那巧工坊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敢輕易欺上門來了,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嗎?。
高松林道:“這只是其中之一。其實我現在有此感嘆。還跟這八非逍遙陣有關。”
衆人都露出不解的神色,高松林便解釋道:“當年那位高家先祖奇人雖然獨闢蹊徑。在這八卦逍遙陣中暗自加了一個三才陣,但由於擔心這其中玄機被陣法高人識破,所以這三才陣的威力,不敢加的太大。即使如此,若是此陣有一個築基期修士來主持,這三才陣也足以困死陶老賊這樣的築基期中期高手。只是可惜的是,現在你我之間,並無這樣的築基期高手,我們之中最高修爲的我也不過煉氣期十二層。以我的修爲來主持這三才陣,能否真的困住那陶老賊,還真無法預料。”
聽到這話。陣中之人又都沉默無語起來。若是高松林所說是真。三才陣困不住那陶子玉,那到時等待衆人的,必然還是一死的下場。
這時一名地玄閣弟子期期艾艾的道:“我,我有一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這名弟子名叫穆忠實。長得也人如其名。既忠厚又老實。煉氣期十一層修爲,在這餘下的幾個弟子中。也是修爲最高的,僅次於高松林的煉氣期十二層修爲。而他也正是剛纔那個領着江齊到來的地玄閣弟子。剛纔江齊走後。高松林倒沒爲難他。開了陣門放了他進來。
“穆師兄,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到了這斤,時候,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高玉函瞥了他一眼,嗔怪道。
卑忠實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道:“那,那位工前輩,其實我們都看錯了,他。他不是一個煉氣期修士,而是一個築基期前輩!”
“什麼”。陣中之人聽了這話,都十分吃驚。
“穆師兄。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工道友當真是一個築基期前輩?你又怎麼知道的?。高玉函不禁追問道。
穆忠實期期艾艾的就把剛纔領着江齊前來這後山百機堂,看到江齊突然露出真實修爲。並瞬間殺掉了兩斤小巧工坊弟子的事。如實說了出來。
聽穆忠實說完,陣中之人不禁一陣沉默,相顧無言。過了良久之後,高松林才長嘆一聲,道:”是我不該!是我糊塗!我這是自作自受,我不該疑心工前輩。把老天送上門來的救星硬生生攆走了”。
衆人這時都想到,若是現在江齊在此,那麼高松林剛纔所說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有江齊這麼一個築基期修士主持三才陣。那狙殺陶老賊在陣中就十拿九穩,衆人無疑也可以脫困,並報今日大仇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人都已經走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不知工前輩現在在何處?”高玉函不禁自言自語道。
穆忠實道:“應該早已經走遠了吧。以工前輩的修爲。巧工坊的那些人又如何能夠攔得住”。
高松林嘆道:“忠實。你若是早點說出實情,說不定我會讓工前輩入陣!”
高玉函道:“這也不能怪穆師兄。那時的情形,爹爹對工前輩懷疑甚深。即使穆師兄說了,估計爹爹也不會聽進去”。
高松林知道她說的也是實情,不由沉默不語起來。僅僅憑着江齊殺了兩個巧工坊煉氣期修士。還不足以抵消他的疑心,說不定還會更加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