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帶着幾十人躲在了船艙,由於人數的限制,所以分爲了四間房。
他跟有槍的人做看守在外面,秦玲靠在門外的牆邊,幾人都找到了手電筒,都用來照明。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我有點擔心他們。”杜斌聽到秦玲的話,不禁嘆了口氣,其實他也很擔心,說道:“希望他們能沒事吧。”
“但願如此。”秦玲想了一想,又說:“可是那個醜陋的怪物已經出現了,不知他們應付得了嗎?”
“不清楚,那你感覺到它的存在嗎?”
“應該還在,那種感覺從未消失。”
“有喪屍來了。”一個聲音發出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杜斌望着前後兩面,都見到了有大約十幾個喪屍正從兩邊接近。
“見到了怎麼還不開槍呀。”
“我怕。”杜斌看他們腳都發軟了。其實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以前也是現在更是。只不過身爲這隊裡的一份子而不得不克服恐懼,學會開槍,學會自立一人承受黑暗,更學會團體配合。
“怕就等死。”
杜斌提槍便對着喪屍開了一槍,獵槍的響聲十分之大,子彈火力十足的離開鋼筒直撲喪屍。
散彈的效果加上了化學成份,很快碰撞到喪屍的體內,隆的一聲整個肢體炸碎開來。其它喪屍似乎並不因同伴的死而感到恐懼,依然無所謂的向前走來。
“這什麼來的,這種什麼病毒,讓人變成那樣也太可怕了。”
杜斌依然不敢分心,八發子彈快已射完,其他幾人不知怎的。雖說是開槍可這像什麼了,根本不會瞄準對着它們,全部都亂射一通。
就在換子彈的時候,喪屍們已擁上來了,杜斌手心都出汗了更別說其他人。這種槍換子彈十分麻煩,要一顆顆來裝,弄得時間越來越緊張,其他拿槍的人都怕得不敢再做什麼了,只發呆的望着死神前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惡。”
站在最前的一個喪屍張牙舞爪般撲來,試圖撲前來殺人,杜斌不管了,他只裝了五顆子彈在內,忙把槍合上先擊退它再說。
這時,還沒有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喪屍不知受了什麼力的拉劫。整個身體飛一般離開地面,很快已不知去向,當時看呆了所有人包括杜斌在內。
喪屍一個一個被某種東西給帶走了,最後只剩下他們仍然站在這裡。
“切,什麼鬼怪?”
他們看到喪屍被某些東西給帶走了,都鬆了口氣,很多人也因此走了出來透氣。
“很古怪?這不像是幫我們的,玲,你感覺得到嗎?”
杜斌走到秦玲身邊,希望從她的預感中得知一切,可怎知秦玲的臉色很難看,由於害怕,她的眼睛特別閃亮,深紅色的瞳孔發光十分的恐怖。
爲了不讓所有人誤會或害怕,杜斌拉着她閃到一邊沒什麼人看得清的轉彎角。
“別害怕,大家都會沒事的。”
“不。”秦玲望着他,那種恐懼後恢復平靜的臉,讓杜斌感覺到迷茫,秦玲又接着說道:“它並不是這麼輕易解決掉的,它是一個可怕的惡魔。”
杜斌聽了不禁也感到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以前所遇的事情都歷歷在目。難道是時候讓自己結束生命嗎?
但是,他的仇還沒有報,那個開槍殺死方怡琳的……殭屍,他還沒有親手殺掉。
高志平躲過了一擊後利用地勢的對他猛射幾槍,雖然他中了槍,可是又很快癒合起來。
“媽的,要怎麼樣才能打死他呀。”
李平見藤條已延伸過來,爲了避免危險他猛的砍掉藤條。但是任憑他怎麼努力都無法砍得完,因爲這不斷再生的怪物所寄生出來的恨,正源源不斷的重生。
“啊!”
就在這時思穎大叫了起來,她已被幾條藤條纏住了腳,而其它的也正衝向她身邊。
“切,可惡的藤。”李平回過頭看到這樣,忙掉回沖去幫思穎解圍,因爲他的疏忽而讓她差點被吊起。思穎害怕的撲在李平懷內,李平呼了口氣。
“哼,一對狗男友,還在有心情關心對方,還敢在我面前相擁。”
陳卓豪血絲布滿了眼球,咬牙切齒的大叫,攻勢隨着他的憤怒又再次增加了力量。
“哥,小心背後。”李寧的射擊本可以把藤射爲兩斷,但是這次又加上了比之前還大的恨意,一條直直的像根釘般剌穿般飛過,李寧的子彈竟沒用,見它是衝着哥來的,於是大叫。
“切,”李平轉身一望,看到了針般的藤條直穿過來,他立時反應過來忙拉着思穎躲閃開這一攻擊。
可這時由於速度慢了些許,只探肩而過直插入船底。李平按着手肩上的傷口,思穎害怕他會變成那些東西。
“放心,不會有事的,一定要活下去。”
思穎點了點頭,在他們倆談話的時候,身邊襲擊而來的藤條已經包圍了倆人。
就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那些藤條已經以快速的時間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纏緊他們的身體。
“哥。”李寧看到李平與思穎分別被纏繞身體,已經給吊了起來。而早早被吊起的胡國正一陣嘆氣,本還想要他們救的,現在,沒希望了。
哇!!
李平與思穎被吊了起來,陳卓豪看到這樣很開心,他大笑:“哈哈哈……。”
“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真是一個愚蠢的人,甚至可憐到極點。”
“可憐,小不點你懂什麼呢?”陳卓豪一鞭揮去,李寧吃了一驚,迫不及防,高志平看到這樣忙仍了槍衝上去,由於衝力高志平一把抱着李寧撲倒一邊,幸好快了一點,不然死了都不知怎麼了。
“惡魔。”
望着這個眼前的陳卓豪,他已不是了,他已成了惡魔。
思穎被吊在最近他面前,軟弱無力的她根本動彈不了,望着陳卓豪冷漠無情的樣子,她很心痛,這是她所帶給他的痛苦。
“它來了。”
“它?”秦玲的話把他從思想中拉了回來,他開始聽到好像有什麼聲音正在與鐵皮板摩擦的聲音,之後一連串的聽到了驚叫聲,杜斌望了過去看到他們也跟之前那些喪屍一樣一個個被吊走。
杜斌慢慢的靠進去,這時他卻看呆了,看到的是有很多藤條正在綁着每個人的拉去不知哪,已經有大部分的人被拉走了,其餘的人也利用關門阻止了那些進攻。
杜斌見勢不妙便拉着秦玲撒腿就跑,可是那些藤條依然窮追不捨,杜斌沒有辦法了,唯有邊走邊開槍了。
他看獵槍也可以有效果,因爲爆炸威力夠好,所有換子彈的時候他就特別特別的頭痛。
“可惡的東西,”杜斌忙推秦玲進了個轉彎處,靠在邊上兩人大口大口的喘氣,杜斌看到它們沒有轉彎而是直直的直去,從心中嘆了口氣。
“難道真沒辦法擺脫嗎?”
杜斌看了看秦玲,她的眼睛始終沒有改變,難道是有危險的時候,她的眼睛纔會這樣的嗎?以前在別墅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沒有現在的現象,甚至在她另一棟別墅裡,也始終沒見過,而現在第三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卻……難不成她這預感的能力已甦醒了。
不然,殭屍它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捉她。看來她以後會很危險,怎麼辦?
“哇。”
就在杜斌想着想着,疏忽了一下的時候,秦玲的腳正被藤條給綁住,正在不斷的拉着她向着某一個地方拉去,杜斌反應過來反拉着她的手。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大力。”
“好痛。”
杜斌不夠力氣,一直被拖着往外走,他可真出盡了吃奶的力氣來阻止,可一看到秦玲的腳被藤條劃得出血,心中忽然一軟被反拉着往外。
嗖嗖……一條藤條從背後抽了他一鞭,由於衝力他痛得撲向了另一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秦玲被拉去不知哪裡。
“斌,快救我,啊……”
杜斌看到秦玲慢慢的從身邊消失,看着她恐懼中無奈的流淚,看得她十分難過。
難道要重複所有的經過嗎?不,我不會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決不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我不會讓你死的。
眼下又有藤條正纏繞着他身體,杜斌意識到不能讓他纏住自己的身體,可是又有什麼辦法不讓他們纏呢?
“有了。”
杜斌想到了,忙掙扎出一隻手,伸向胸中裡拿了他一直掛在身上的咒符,猛的貼了上去,藤條竟然觸電般不動了。
杜斌掙扎掉後,順着秦玲被帶走的方向追去,他追到了艙門,順着門向外望去,這時他呆住了,他看到有很多人都被吊了起來,所有人都無助的哭泣着。
他看到了李平,李寧、胡國正甚至秦玲在內。而且那個怪物全身都是些藤條,根本沒有接近的機會。
“糟了,只有我一個人,怎麼救他們呀。”杜斌十分的心急,他靠在艙門邊小心的想問題,這時他想到要找人救,但是要去找誰,可杜斌不自覺的想到了她。
“葉棠!”
因爲她懂得對付這些東西,找她幫自己出主意也了,教自己用那張符。
嘟嘟……
這時,葉棠正在酒店裡吃早餐,忽然手機響了,她拿了手機接電話,她幾乎二十四小時都會戴着耳機,不過那是由於工作期間方便。
“有什麼事嗎?”
“大事情呀,想找你幫忙。”葉棠嚥了剛吃下的雞腿,心想着這陣子有事的時他沒打來叫幫忙,現在休息的時卻打來。
“什麼大事情了,怎麼幫法。”杜斌在那不敢大聲說話,怕被聽到,說道:“我遇到大大的……大大的。”
“大什麼大,說下去呀。”葉棠不奈煩忙拿了杯咖啡喝了起來,杜斌說道:“我們撞到植物喪屍了。”
“咳咳……咳……植物喪屍?”葉棠一聽幾乎沒把她燙到,周圍的人不免轉過頭來看,葉棠覺得很尷尬,忙掩飾的說:“你打遊戲機打得多是吧?做夢都怕,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葉棠叫服務員過來結單,搞定後閃出酒店去了沒人的地方。杜斌一直處於呆然,不知她那邊發生什麼事情,誰打遊戲機了?又扯到做夢?
有個影子,一直跟在她身後一直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那個人對着手機說道:“她在跟人談話,而且還讓她吃驚不已。”
監視她的人不是誰,正是蘭惠剛派的人,他叫人去查了她的通話資料,也從監視網絡裡監聽她的對話,葉棠與杜斌的對話他可是憑着網絡上聽到,因爲有監視命令。
“杜斌,原來他們一早就認識。”
蘭惠剛心裡一沉,他們在船上遇到了植物喪屍,讓蘭惠剛很奇怪的是居然會有這種喪屍的出現。
“我知道你們監視我,偷聽了我的電話,不過這段對話起不了什麼,隨便你們聽,蘭惠剛。”
蘭惠剛吃了一驚,沒想到她會知道自己正在偷聽她的電話,這句話是講給他聽。可杜斌聽得一頭霧水的,忙說道:“怎麼了,什麼偷聽呀。”
葉棠坐上車說道:“我說你隊長正在電信網絡裡偷聽我們的對話,證明你認識我,知道了嗎?”
“不要管這些先了,救命在說了,可以教我對付那個體形高過四米的怪物嗎?現在所有人都危在旦夕。”
“第一,我根本沒碰過那樣的東西,不知方法有沒有效果。第二,我不能教你,最多告訴你打開那張符咒教你用效果。”
“呃?!”杜斌無語了,她這樣說等於白說,浪費自己的長途電話,那可要一塊錢一分鐘耶,很貴的。
幸好他的卡是全球通,不然打都不知打不打得過去,他說:“打開它,真的可以嗎?”
“不信就算,我還要休息。”
“別,我信。”杜斌忙說,他可不想惹怒她,葉棠又說:“你這張符咒是電代表,如果丟了話用火吧!應該會燒死它的。”
“這麼肯定?電不到就火。”
雖然杜斌對她不會存在懷疑,但是隨便的說讓他沒有安全感。
“笨蛋嗎?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算,植物是不是怕火燒啊,你有聽過哪植物不怕火的。”
這一聽杜斌才恍然大悟,就算電不到那就用無情的火來結束,爲了救所有人,沒辦法了,拼了。
“不好意思,打擾你的時間了,我知道怎麼做了,謝謝。”
杜斌說完關了通話,他現在面對着他,一定要鼓起勇氣,不能再這樣下去逃避了,要改變自己。
其實葉棠並不是想這麼冷淡的和杜斌說話,但因有人在偷聽對話她才這樣,她不想蘭惠剛對他有誤會而害他,讓他們認爲他們並不熟悉,那樣對杜斌就不會處於險境中。
杜斌把紅袋打開,拿出瞭然後打開那張符咒出來,裡面寫着很怪異的文字,杜斌一點也不認識,只略識了個雷字。
他慢慢的從艙門探了個頭出去,看到他背對着自己,不禁從嘴上揚起笑容,心想要你死了都不知怎麼回事,想着想奸詐的一笑。
“你們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沒錯,就在今天,我要把你們送進地獄。”
“別這樣下去了,你已經被病毒控制得瘋了,你能眼看着你的父母在你手上死去嗎?你忍心看着她死嗎?”
陳卓豪望了望被自己綁起的父母,看着他們恐懼的眼神,他開始深思了,又看了看所有人,所有的人,全都是自己的親戚、朋友、夥伴,不禁開始猶豫了起來。
李平試圖用言語來援解他的攻擊,不過他又再一次失敗了,因爲他根本不聽李平的話,如果他聽的話那從他拿起病毒喝起就已經會聽,他始終都無法聽進去。
“我要你們通通都死,消失在人間。”隨着他發怒,電從它的藤條每一條每一條傳來。當時每個人都哇哇大叫,秦玲被電電到暈了過去,因爲在衆人之中她的體質最弱了。
杜斌慢慢的靠近,他心裡十分的害怕,由其看到秦玲被電暈了過去了。他怕一會遲一點的話,誰也救不了,一切都晚了。
“笨蛋,還在發什麼呆,快去收拾它啊,最後給他了結的一擊。”
胡國正看到杜斌想衝又不敢衝,於是乎給他壯個膽,沒想到反而讓杜斌暴露了出來,那就表示偷襲失敗。
“還有其它人。”陳卓豪順着胡國正的眼神望去,看到背後的杜斌正想衝上來的樣子:“居然還有人沒捉到。”
“你是笨蛋嗎?簡直無藥可救了。”杜斌沒有辦法了,躲也躲不過就只有向前走了。他被暴露了行蹤後把心一橫:“算了,反正都死,跟你拼一拼。”
杜斌衝了上去,而陳卓豪立刻把剩餘的藤條全移向了杜斌那裡,製成了一個大大的護牆來阻止他的前進,但同時在左右包圍他的後路。
“你已經沒退路了,等着死神的指引吧。”
“不一定,讓你看看實力。”
“什麼?”陳卓豪不明他說什麼,可看到他很自己的樣子,不禁憤怒:“切。”
“改變一切的希望就在這裡,別擋着。”
所有人都驚奇的看着,尤其杜斌把符咒碰到擋住前面的藤牆,電與電之前互相共鳴,剎那間電光四射,射到了周圍的甲板上立刻着起火來。
“這……似曾見過,但是……”李寧看到這種場面,她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但是這次卻如此的相近的看,她忽然意識到,杜斌,有很多事隱瞞着大家。“難道……?”
“斌。”李平看到這樣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這最後希望,成功與否就在此了,而胡國正卻又興奮又開心的大叫:“哇,太美麗了,這麼美的電還是頭一次看見,小杜,好樣的。”
“可惡,這怎麼回事?”
“惡魔,閃開。”這時符咒開始抵消了,陳卓豪那邊的攻擊,開始轉換了爲攻擊的主電。
轟!!!
就在抵消的過程中,藤條承受不了這種電壓,護牆開始碎裂了。由於受了一擊的他吐了口鮮血,不過已成了綠色的血。
藤條一鬆,所有人都推動了重心般摔了下來,杜斌看到秦玲無意識的暈了,萬一掉下來準會頭下地,他不管這次是好機會來了解他,反而讓他有喘氣的機會。
幸好及時趕到,杜斌接住了秦玲纔不至於頭先掉地,但是另一個卻沒有那麼幸運了,思穎就在輕輕的撞到了頭後流了很多血,暈了過去,李平抱着她大叫。
胡國正也一樣不幸,他捉住了欄杆,不然準掉下海里,高志平過去把他拉了回來。
所有人都掉在地上,一些人沒反應過來的喘氣,有些害怕的跑進艙裡。
他瘋狂的又生出許多藤條,杜斌知道這是最後的時機,況且只有一張符咒也終抵擋不了這種消耗,不禁有點破裂的痕跡。
杜斌衝了過去,所有人都看着他,陳卓豪也把藤條往杜斌方向穿去,勢要把他穿心裂開。
“不會讓你接近的,我要殺了你這個壞我好事的傢伙。”
“你纔是,結束吧,這一切。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