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允呈不動聲色的拆穿她:“賞月還需要帶上包袱?不知道這是什麼用意?莫不是你想逃走麼?”
見他故意拆臺,雲裳只能嘿嘿乾笑着,轉移話題:“話說你爲何這麼快就回來了?”
玄允呈關上門,上了門栓,雙眼亮晶晶的看着她:“你說,既然本王的替身在替本王享受溫柔鄉,本王是不是也該得到一個溫柔鄉呢?”
雲裳立馬紅了臉,怒道:“你敢!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嗎?自己不想和人家同房,我給你排憂解難了你還來找我茬,有你這麼忘恩負義的嗎?”
玄允呈一把摟過她,低頭看她:“請問,你現在在王府是什麼身份呢?”
雲裳掙扎了幾下無果,然後‘純潔’的看着玄允呈:“雖然我是掛着小妾的名號不錯,但是我實在沒什麼可以回報你,你看,我又不是處子之身,又沒有好看的臉蛋,這樣與你在一起實在是雞同鴨,因此——”
玄允呈好笑的看着她大手一用力,讓她緊貼着自己,一股香甜直撲鼻端,讓他晃了神:“因此什麼?”
眼底升起一股慾望,他喃喃的看着她。
雲裳詞窮,低頭飛快的想着對策,自然就沒有看到他眼神的異樣。
玄允呈卻一把將燭火熄滅,然後帶着雲裳上了牀,性感的聲音響起:“你看,如今本王看不見你,又何來相貌美醜之說呢?”
緊緊地壓着她,讓她動彈不得,這要命的性感……
雲裳知道現在自己絕對不能亂動,否則一動就更加危險了,要是把他的獸性挑起來那可就全完了,所以她動也不敢動一下,只能僵硬着身體。
“其實吧,王爺大人,我其實是有花柳病,所以才這麼大了都不能嫁人,家裡人嫌棄我,村裡男人躲着我,因此我才孤孤單單的沒依沒靠,你要是染指我的話,我一定會將花柳病傳染給你的,你千萬要考慮清楚啊!”她‘大義凜然’的、‘苦口婆心’的勸道。
黑夜中,玄允呈發出性感的悶笑聲,這女子,真是有趣極了。
將自己說的這麼不堪就是爲了不讓自己染指於她!真可愛!
“作爲小妾,就要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現在,就賠本王一個洞房花燭吧!”他低低的說道,然後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
雲裳死命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又不敢大聲吼,只能憋屈的道:“你這是強暴,我一定要告你!”
玄允呈更加愉快了,語氣裡全是笑意:“這個王府,本王最大,你是本王的小妾,本王要你,自然是天經地義,想來,誰會接手你這個無聊的案子?”
雲裳直冒冷汗,這個案子,貌似還真沒有人會受理……
“你再這樣我可要動手了?”她威脅道。
玄允呈將她雙手舉過頭頂,用自己的雙腿壓住她的雙腿,黑暗裡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你如何動手?難不成還有第三隻手?”
雲裳動了幾下,然後放棄:“好吧,既然你這麼想得花柳病,來吧!”說完身子一攤,似乎豁出去了的模樣。
玄允呈悶悶地笑了起來,“這才乖嘛。”說着就開始繼續替她脫衣服。
雲裳得了空閒,一頭朝他撞上去,玄允呈悶哼一聲,雲裳也顧不得自己被撞的腦袋冒星星趁他不備翻身下牀,一下子點燃了蠟燭,霎那間,屋子裡一片光明。
玄允呈鐵青着臉,氣急敗壞的怒吼:“你竟然陰本王?”
扶着額頭,痛死了,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頂撞他!
雲裳得意的笑着:“誰讓你也陰我來着?這下扯平了。”
然後快速的掏出一盤棋:“要是無聊,本姑娘陪你下棋,下贏了我,心甘情願給你上!如何?”
她豪爽的說道,臉上盡是挑釁的意味。
玄允呈見她這麼成竹在胸,豪氣干雲,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來她對自己的棋藝很自信?
“既然如此,本王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說着就坐在桌邊與她對弈起來,小羊羔就是要慢慢吃起來纔有味道,不急,不急。
不過,他似乎沒有發覺,他是有那麼點想將她變成他的女人,這是對其他女人都沒有過的感覺。
二人都是棋藝高超之人,偏偏又一個兇猛,步步緊逼,另一個則是固守城池步步爲營,因此每次都打成平手。
直到天邊發白,二人還精神奕奕的下着棋,玄允呈將最後一子落下,臉上劃過邪魅的笑容,差點晃花了雲裳的眼睛:“如何?半子也是贏,現在是不是心甘情願賠本王一個洞房花燭了?”
雲裳看了眼窗外卻陰陰的笑了起來:“王爺請看,夜晚已經過去,洞房花燭我也陪了你,你如何說還沒有賠給你呢?”
玄允呈氣結,沒想到她居然這麼陰,憤憤的一甩袖子,“好你個秦粟粟,居然再次陰了本王!”
“不敢不敢。”雲裳拱拱手,謙卑的道,心裡卻在想,陰你又如何,然後就見玄允呈朝自己牀上一躺,呼呼睡了去。
雲裳也困極了,但是,玄允呈居然佔着她的牀!她上前,奮力的拉起玄允呈,咚的一聲將他扔到地上,然後自己趴在牀上睡去了,還是牀好啊。
玄允呈睜開眼睛,齜牙咧嘴的瞪着她,然後自己也昏昏欲睡的倒在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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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允呈好笑的看着她那驚慌的表情,她臉上那一瞬間凝固的表情他是盡收眼底,果然如他心裡所想!
“本王知道,你肯定會趁着今晚的鬆懈而逃出王府,因此,本王沒有時間去洞房,只能來看着你。”
言下之意:都是她惹出來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雲裳被他氣得差點內傷,橫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的?”
難道他是她肚子裡的蟲子嗎?她也沒有那麼明顯的寫在臉上啊!
玄允呈得意的笑了笑,“你昨兒個閃閃爍爍的詢問今日之事,本王就已經有所察覺了,如何?是想要試試從本王眼皮底下逃走嗎?”
雲裳嘟囔:“你要不要這麼聰明啊,真是,有貌美如花的新娘子,何苦無聊的來和我大眼瞪小眼呢?我保證,今晚一定不走,好吧?”她賊賊的看着玄允呈說道,還中規中矩的行了個軍禮以表決心。
“人生得意事件不多,春宵一夜就是其中之一,王爺大人何苦浪費呢?”她又苦口婆心的勸他回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要不要這麼浪費的?
玄允呈不理會她那怪里怪氣的動作,雖然看上去是有些想笑,他自顧自的坐下來,然後又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放到嘴邊正準備喝,卻突然停住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中的茶,語氣裡也帶着淺淺的揶揄:“不知道你有沒有事先在茶盅裡放藥?”
雲裳本來是忍住激動等着他喝下去的,卻不想他來了這麼一句!
當下就直接吐血了:“這也能被你猜中?莫非你有第三隻眼?”她不爽的指責道,難道他聞出來啦?一定是這樣!
玄允呈邪肆的笑着,然後放下茶杯朝着雲裳逼近,真是單純的可人兒,他只是簡單的懷疑一下,她就招了,她若是否認的話,他還真不知道呢。
如若她不承認,他也沒有辦法再糾纏下去的,不是嘛?
雲裳已經被他逼得退到牀邊再也無路可退了,直直的瞪着他,忍住撲通亂跳的小鹿故作兇悍的問:“你想做什麼?”
雙手叉腰,十足的彪婦一枚!怒眼圓瞪,模樣煞是可愛。
“做什麼?”玄允呈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那一雙充滿怒意的大眼眼神明亮:“都是因爲你,讓本王的王妃大婚之夜就獨守空房,或許明日上朝還會被父王責罵,你說,你該如何回報纔好?”
雲裳看着他,他雖然口裡這樣說着,但是眼裡卻沒有一絲的可惜和害怕,他是故意的,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好處!
不由得很鄭重的問道:“王爺大人,你是不是非常非常的不想和那個王妃同房?”
是人都能知道這婚事肯定是他不甘願的了,而且還和皇上表面祥和暗裡洶涌的玄允呈,明日怕是真的要被拿來說事了,她沒注意自己竟然開始有點爲他着急明日之事了。
這婚,不成,有話說,成了,更有話說,苦命的古代啊!
雲裳有心欲哭無淚了,卻又不知如何才能擺脫這權利大於天的時代。
玄允呈認真的點頭,也不隱瞞:“是的,你看,該如何是好?”
雲裳推開他,一臉輕鬆的笑道:“這非常好辦啊!”
玄允呈坐在牀邊,看着一臉生動的她,臉上的神色不自覺間變得柔和:“如何好辦?”他有些期待的問。
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本是覺得有些煩心的事也隨之在瓦解了。
雲裳見他這副勾魂的模樣先是愣了兩秒,然後才朝他勾勾手,見玄允呈靠過來然後附在他耳邊說:“只要你找個你的替身去替你洞房,破了王妃的處子之身不就萬事大吉了?”
玄允呈聽完臉色鐵青,“你這是想讓本王戴綠帽子?膽子可真是夠大!”
“嘁!”
雲裳不屑的啐了一口,“你要是想自己去,我也沒有攔着你啊?是你自己要聽的,聽完了卻又要發天威,唉,高貴的王族啊,高不可攀吶……”
雖然語氣裡是七分的倜儻,但也有三分雲裳真心的無奈。
玄允呈此時正在想她的提議,也沒下細聽她話中的意思。
想了想,笑道:“好,這個主意甚好,免去了本王明日朝堂上的尷尬。”
於是拉門快步出去了。
雲裳見他走遠,想着那邊離這裡有點距離的,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她這點時間也足夠逃命了,趕緊將收拾好的包袱往身上一放,剛開了門——
“想去哪裡?”玄允呈一臉溫柔的看着她問道,眼神裡卻是犀利的刀刃割着雲裳的全身。
雲裳尷尬的摸摸鼻子,突然覺得後背一片冰涼,原來笑面虎是這樣的,對你笑着,但是你卻覺得寒顫!
“沒有,就是想去賞賞月而已,貌似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圓來着。”她隨意的打着哈哈,苦惱極了,這樣的藉口也太蠢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