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藍一看,大嘆一聲,該死的畜生,我好心救你,你恩將仇報。
火球是不出了,只能射幾箭,小貓的閃電實在是太弱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電光還沒到井藍的面前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這也讓井藍放下心來,放下手裡的弓箭,心裡想道畜生,饒你一命,待會再收拾你。
這隻小白貓也是剛剛受過重傷,本身就不善攻擊,那裡還有什麼攻擊能力。
井藍見元神好像對自己沒有辦法的樣子,於是慢慢的退到通道口,見元神沒有阻擋的意思,趕緊一低頭,跑過通道,衝向枯井,手腳並用的迅縱出到了地面上。
待到了地面上,井藍一陣後怕,趕緊跑回屋裡,春光突然見井藍一身鮮血的從後院跑來,嚇了一跳:井老大,你這是怎麼了,我剛找你人呢
井藍也不廢話:先離開這裡再說。於是帶着一臉驚詫的春光,兩人一陣風似的跑出了這座老宅。
井藍不敢往城裡走,只得人少的地方走,在離老宅足有十公里的地方,實在跑不動了,找到一處破房,井藍趕緊交待春光,替他護法,無論如何,不要讓人打擾他。
春光也知道事關重大,如臨大敵。
井藍盤膝坐下,張開神識,恢復着透支的真氣,胸口的三處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還是隱隱作痛,但恢復的確實很快。
這都是那次龍井果改造身體的結果,井藍現在的身體比一般同級別的修真者至少強了好幾倍。這也是三次被風刃擊中竟然無關大事的原因。
當然本身作爲修真者的修復能力也比普通人強太多,元嬰期的高手就算是缺胳膊斷腿,稍微花點時間,也能修復出來。
足足五個時辰以後,井藍才從修煉中醒來,感覺真氣又有了一絲增加,這在近期的修煉過程中可不多見。
天色已經黑了,井藍這才靜下心來好好想了想白天的生死大戰,這件事情實在怪。
那個元嬰期的元神爲什麼會在那個地方,又爲什麼不讓我離開,爲什麼他的修爲那麼弱,才只跟我一個開光期的修真者拼了個旗鼓相當。
突然,井藍心裡有了一絲明悟,對,肯定是那個元神不能離開那個枯井。他的修爲好像也不怎麼樣,如果我是全盛狀態,完全有把握打敗他;對,一定是這樣。
井藍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本來還打算恢復過來立馬再跑的,看樣子不需要了,井藍決定再去會一會那個元神。
井藍精神奕奕的走了出來,春光一見,井老大,傷好了嗎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可別嚇我啊,餓了嗎我們去吃飯把。春光爲了給井藍護法,這五個時辰一直沒走開。
井藍見了也是一陣感動,對春光說:春光,你先去吃飯,我還有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早上我們還在這裡見面。說着給了春光幾個銀幣。
春光一看,點了點頭:我聽井老大的,不過明天你一定要回來,我們不見不散。
井藍展開疾風術,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重新又回到了井邊,當井藍再次出現在地下室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角落的元神顯得很冷靜。
年輕人,我知道你會回來的,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元神早有所料。
元神的這一出,倒是讓井藍拿不定注意,本來想好,進洞以後,先個三七二十一個火球給元神嚐嚐厲害。
不過井藍還是很警惕: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快說,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着手中的火球慢慢升起。
老人閉上了眼睛,好像在等待着死亡的降臨,這反而讓井藍有些猶豫,問道:你爲什麼不還手
元神睜開眼睛,苦笑一聲,道:不是我不想還手,而是我無能爲力了,你要殺就快點把。
井藍本就是一個比較善良的人,這一刻,人爲魚肉,我爲刀俎,反而下不去手了。
這倒讓元神有些吃驚:年輕人,你這樣優柔寡斷,遲早有一天會吃虧的。
井藍一聽:受教了,但不知如何稱呼,你這個元神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神長嘆一口氣:什麼稱呼都無所謂了,人之將死,其言亦善,請問現在是什麼時間啊
現在是東唐大6六百一十八年,井藍回答道。
想不到轉眼就過去一百多年了,小夥子,我和你說說我的事情把,說完你再殺我不遲,元神顯得很是落寞。
不待井藍同意,元神已經開始訴說着自己的往事。
我原名潘興志,當年是東海瀛洲修真大派上虞宗的的長老閣成員,和我一樣地位的還有一名我的師弟任青宏,我們都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地位僅次於我們的大師兄,也是我們的宗主葛雷西。
那一年師兄不知是何原因被仇家暗算,回到宗派中,不到三日就死了,接到傳訊時,我正在東唐大6,不能及時趕回宗派,任青宏爲奪宗主之位,在東海海邊將我截下,趁我不注意,對我實行偷襲。
不待潘老說完,井藍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上虞宗,我們現在是上虞國,請問這有什麼關係嗎
潘老說:問的好,其實世俗界和修真界是有着緊密的聯繫的,上虞國的國主不過是我們上虞宗的一名弟子罷了,每個國家後面都有修真勢力在支持。
比如說如今大強大的東唐國,他背後就是我們整個修真界最強大的宗派東唐派在支持,這也是爲什麼我們現在這個大6叫東唐大6的原因。
什麼井藍張大了自己的嘴巴,心裡的驚駭躍然布在臉上,沒想到是這麼回事,更沒想到堂堂的一個上虞國的國主竟然還只是一個上虞宗的弟子。
那是不是我們上虞國每個城的城主也都是上虞宗的弟子呢井藍接着問。
一般大城的城主基本都是修真人士,但不一定就是我們上虞宗的,也有其他宗派的城主,小城則很可能是世俗的人管理的。潘老說道。
上虞國有幾個城主都是築基期的修爲,你還差的遠呢,不過我知道的都是一百多年前的情況,現在如何就不知道了,潘老說完又補充一句。
原來,井藍在聽到一個國的國主還只不過是一個宗派弟子的時候,表現的非常的驚奇,可能是想到自己離國主也沒多少距離把。
潘老是誤會井藍了,還以爲他也想當什麼國主城主呢。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我的功夫在世俗中無敵呢,原來只不過沒遇到修真的人罷了,估計隨便一個宗派出來的人都比我強,更別說上虞宗的高手了,看樣子以後還是要謹慎做人。井藍暗想道。
潘老見井藍有些沉默,於是接着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這個任師弟實在是狼子野心,平時我和宗主商量事情他從來不表反對意見,對我們的決定總是唯唯諾諾,我還以爲他是天性平和,只知道勤於修煉,誰知趁我不防備,哎但話又說回來,此人天賦極好,短短的兩百多年就趕上了我這個師兄,達到了元嬰初期,我又被偷襲受傷在先,最後拼了元嬰自爆的危險,強行施展元神出竅,這才逃的一條性命。
井藍插話道:什麼是元神,和元嬰又有什麼區別
元嬰就是修爲突破了金丹期,丹田中的金丹破丹成嬰,結成元嬰;而元神就是元嬰離體以後,由於上面附加了我的部分神識,就是元神了,元神的限制極大,先就是元神在離體以後一段時間內,就必須回到身體當中,要不然就會被天地靈氣所同化,重新化爲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