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嗎,這裡就是花園的那片樹林,沒想到吧。”待幾人從那深坑裡出來,田易這纔給大家解說。
“還真是沒想到,這裡還藏着這麼一個洞穴,也不知是何人在此遺留的。”
“不管是何人,這人有一樣本事是現在的咱們不會的。”雪天風一副高人的樣子,看着四人誇誇而談。
“不就是陣法嗎,別人能學,咱們也能。就是可惜了我費的那些力氣,也不知搞了個什麼東西。”
“拿着吧,早晚也能弄清楚。你若是不願要呢,我讓我爹研究一下。”
“憑什麼?那是田易費心費力搞到的,你可沒出力。”韓雪可不樂意了,直接將雪天風頂了回去。
“我就那麼一說,別上火。”
“咱們快去上京城看看吧,也不知那些人怎麼樣了?”田玉始終記掛着上京城的事,一出來就詢問意見。
“好吧,能幫忙就幫,不能幫咱就回來睡覺,累死我了,我先走了。”田易打着哈哈,已經如箭般竄了出去。
“啊,你嚇死我了。”田易又轉了回來,將韓雪背了起來。拉田玉時,田玉竟躲開了。
“天風兄,幫忙帶上我妹子,咱們上京城見。”田易轉眼間已經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哥,小玉可能還不適應突然多出來一個哥哥,你別介意。”
“做哥哥怎能記妹妹的不是,她轉不過這個彎,咱就慢慢的轉換她,最差也得讓她承認你這個嫂子不是。”
“去你的,誰要嫁給你。”
上京城,那城門已經不知跑哪去了。城內的大道遠遠地就能瞧見,裡面的人運用各種工具整修着他們的破損的家。很多門前已經豎起了白布,門口放置了棺木,顯然那家死了人。
田易沒有久等,雪天風駕馭着一朵血雲遠遠地飄了過來。田玉剛從血雲上下來,就開始嘔吐,看來這血雲對她刺激很大。
“雪天風,你就不會好好地僞裝一下,將我妹妹嚇成這樣。”田易黑着一張臉,將雪天風批了一頓。小慧也是面無血色,走路打着曲線去攙扶田玉。
雪天風委屈的撇着嘴,笑嘻嘻的不發一言。
上京城的破壞程度遠超田易等人的想象,乾坤道人兩人的餘威將衆多的房屋直接震塌了。很多人就在房屋倒塌時受了傷,這些現在都簇擁在藥店門口,等待着醫治。
這上京城大夫不算少,可真是架不住傷員的數量之大,田易探到的情況就是這樣。從一家農戶裡借了張桌子,田易就開始做起了大夫
。
田易的年齡看起來真是小了點,在那等了進一個時辰,竟沒有一個人理會他。韓雪等人來回的作着宣傳,楞是沒能拉來一個病號。
哎喲嘿,田易踩在板凳上,看着這些不識好歹的傷員。心一狠,他們愛咋地咋地吧,自己盡了心,難道還要裝孫子求人家。將那幾位拉回來,田易很直接的說明了自己的決定。
“哥,傷員很多呢,盡力救治一下吧。”
“救治?人家不理你,你還熱戀貼冷屁股啊,咱們不學這種賤法,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咋地就咋地。”
“田易,你今天若是走了,我以後絕不認你這個哥哥。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小姐,你承認田易是你哥哥啊?你們都心中有數,認不認好像沒關係啊。”
“哈哈哈,小慧說的對,就是這個意思。”
“大夫,這裡是大夫嗎?孩他娘快不行了,您給看看。”就在田易準備甩手走人時,一箇中年人拉着一板車,弓着身子詢問。板車上躺着一位婦女,在板車的後面跟着一男一女兩個孩童。
看到中年男人眉頭密麻的皺紋,破爛的衣服,田易再也硬不起心腸了。可一看到班車上躺着的婦女,田易的心就涼了一半。
在婦女的胸腹處一個很大的傷口,傷口只是用普通的藥草敷上了,卻沒有做任何的處理。現在的婦女已經因爲流血過多,陷入昏迷,人事不省。那臉色也已經變成了煞白一片,看不出任何的血色。
“哥,是很難治嗎?”
“我盡力而爲。”
田易招收間,從城門外徑直的飛進來一捆捆的藥草。這些藥草是田易在青草堆裡徵集的,是否有效,連他自己都不確信。就在這些藥草飛進來的那一刻,在一不顯眼處,一個身材較矮的中年男子,突然間眼睛中閃出了光亮。這人笑嘻嘻的瞧了瞧這邊,一個閃身消失在大庭廣衆之下。而附近的傷員,過路人,卻無一人察覺。
那看病的男人看到田易竟會弄出這麼一手,激動地眼冒淚珠。她的老婆就是在乾坤道人打鬥時受的傷,他已經拉着老婆轉了好多個藥鋪,藥鋪的大夫除了給敷上草藥,再沒做處理,還給了一個忠告,“回家打造棺木吧,讓她靜靜地走好”。
這飛進來的藥草沒有落地就那樣漂浮在空中,一道道魂力透出體表擊打在藥草上。在衆人的目視下,那藥草竟快速的成長,一年期,十年期,幾乎就是眨眼間的功夫,那藥草竟以成長爲百年期的貴重藥材。在那藥草中閃耀的特殊的顏色,直直的刺激着觀看的衆人。
“生命力分離”在田易說完之後,那藥草一陣擺動,一層層霧濛濛的東西從藥草中提取了出來,那藥草也在慢慢的枯萎,縮水,不時的有碎粉從藥草堆裡飄下
。
“注”在田易一聲低吼後,那霧濛濛的東西呼的打在婦女的胸腹傷口處。
那血紅的傷口邊緣在霧濛濛接觸一瞬間,就開始不斷地蠕動,那像是動物在爬的樣子吊起了所有人的心。
傷口處,一絲肉片長了出來,並慢慢的向四處延伸。這肉片搭接上了傷口的邊緣,還在徐徐的蠕動,變厚,變厚,直至將整個傷口覆蓋。
“天風,精血”一團血霧從雪天風手心上蔓延,將婦女籠罩。在血霧籠罩出,初次的傳來了婦女的痛苦呻吟聲,而後就是臟腑修復帶來的咳嗽。
雪天風感覺差不多,果斷的移去了血霧。再看那婦女時,她正喘着粗氣,但臉上已經有了血色,還睜開了眼睛。
“花,醒了。”“嗯”
“噗通”那男人直接跪下了,帶着哭腔答謝着。田易趕忙的將這人扶了起來,他可受不了這樣的禮遇。
“啊,這裡有位好大夫啊,快讓他看啊。”
衆傷員直接轉移陣地,將田易等人圍了起來。
……
“哥,什麼想法,是不是特感動,特驕傲。”再回去的路上,韓雪趴在田易的肩頭詢問。
“沒感覺,只是覺得生死太容易了,一念之間就能讓人陰陽相隔。”
“這些人會不會給你做長生碑呢,天天供奉,天天祭奠?”
“不求那些,我只求啊早點見到爹孃,此生無憾了。可面前的路是那樣的模糊,崎嶇,我有些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