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照射在羅布澤奔騰不息的大河上,氤氳的水汽之上形成了一道美麗的七色彩虹。
就像是一條橫跨過羅布澤大河的美麗橋樑!羅布澤河流的兩旁,一片片生機充裕的青草地上,各種奇獸靈怪肆意地奔跑雀躍着。
“這就是羅布澤大河流逝的方向麼......”
陸生看着美麗多姿的羅布澤河流,輕聲地自言自語着。
這一刻,這一幕美麗的景象絕對能夠震懾每一個人的!
良久......陸生在慢悠悠地緩過神來......
“那是羅布澤大河的流逝方向......那麼......那麼這裡便是龍仙林的第五座山脈——天祭山脈?”
陸生猛然一驚!
天祭山脈那可是禁區!就連仙人也不敢進入的禁區!
就在陸生驚詫的這瞬間,一道五彩的光華從遙遠的閃現出來。
劃過廣闊平坦的草地,沿着羅布澤河流的方向,朝着陸生所在的地方飛掠而來。
陸生更是大驚,這飛掠而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這龍仙林的上空飛過竟然沒有觸動密集的禁制!
越來越近!
朝着陸生的眼眸,光華漫天而起。
似要將白日之輝都遮蓋一般。
“好強大的威壓.......”
陸生感覺呼吸受到限制,身上的一陣陣元神之力隱隱暴動,竟然有些控制不住!
這是不安的感覺,元神的畏懼感從全身的每一個角落蔓延出來,在靈魂之中匯聚。
就在陸生感覺要奔潰的一瞬間,光芒閃逝,五彩之色如同鉛華洗盡,一個一身白衣,手搖紙扇的清秀男子出現在陸生的眼前。
這男子皓眸紅脣,細長的眉毛,精緻的鼻子,頭上帶着凡世的書生帽,就似凡世之中追尋風花雪月,禮儀雅信的文弱書生。
“此人身上散發的光彩,能與日月爭輝......然而,寂靜之時,卻是鋒芒畢收,滴水不漏。如此收放自如,就連獨孤前輩也是不如!”
陸生心底暗暗吃驚,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神秘少年,默而不語。
白衣少年輕搖紙扇,細眉微皺,卻只是單單說道:“你醒了.....”
似乎就是兩個老朋友之間的一聲問候,平淡得沒有一絲感情......
“嗯......”陸生輕輕地答了一聲,並未多說隻言片語。
“奇怪的人......”白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眼陸生,更是好奇,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是哪裡麼?”
“想......”
“那你爲何不問......”
“若是你要告訴我......那我便不需問.......若你不想告訴我,縱使我問,你也不會說.......”
“呵呵......”白衣少年聽到陸生這麼一說竟然執扇掩面,輕笑起來。
“你爲何發笑?”陸生不禁問道。
“我笑你這個人真有趣......你竟然敢在這龍仙林裡飛行.......果然不是一般人!”白衣少年笑道。
“我也是被逼無奈......有許多怪獸在圍攻我們!當時我們已經是無路可走......”陸生如實說道。
白衣少年微微點頭......眼神有點飄渺,似乎在想什麼心事。
陸生見白衣少年低頭不語,又問道:“請問是你救了我嗎?”
陸生相信,這白衣少年絕對有實力救自己,就單單從剛纔他飛行的軌跡和其實當中就能看出。
能在龍仙林的上空飛行,除非能破開重重禁制,或者避開所有禁制,無論做到哪一點,都是極爲恐怖的。
就算一般的仙人也沒有這個本事......而這個少年......陸生越想越心驚......
白衣少年見陸生問到自己,微微點了點頭,道:“如果我不救你,此刻......恐怕你的元神和你的肉身.......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多謝救命之恩!”
“不必了!我也只是恰好路過而已!”白衣少年擺了擺手。
“不知恩人的尊姓大名!”陸生對這個少年的身世和來頭極爲好奇,試探着問道。
“風成紀......”白衣少年手搖紙扇,翩翩而道。
“風成紀......”陸生在心裡默唸了幾遍,又道:“風成紀,請問你救下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手裡牽着的一位姑娘?”
“一位姑娘?”白衣少年風成紀搖了搖頭,道:“我救下你的時候你正在空間亂流當中,孤身一人......那個姑娘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的妻子.....蘇荷!難道她被空間亂流吞噬了麼?”陸生已經不敢想象!
“不!蘇荷!我說過要好好保護你!永不分開.......”陸生已經無法相信這一切。
那一個爲愛情執着而剛毅的女人,從一開始跟隨着陸生在華山派龍門臺上的正式結識開始,就註定兩個人的命運糾結纏繞,永生難捨難棄......
往事一幕一幕浮現在陸生的眼前......
煙花三月,景陽省外靖江之畔的跑馬幽香.....
萬盞千杯之中那一抹抹不去的笑顏......
清音仙子一擊之下那道奮力擋住自己抵擋的身影.......
......
太多太多,無法割捨和放棄......
陸生搖着頭,痛苦地緊握着雙手,青筋暴露如同一條條扭曲的青龍!剛剛修復的經脈也寸寸爆裂開來。
“你要幹嘛?”風成紀皺着眉頭,冷扇一拂,一道仙靈之氣沁入陸生的心肺......順着五臟六腑蔓延開來,逐漸融入血脈、脛骨、皮毛、眼睛、鼻、舌......
一瞬間......陸生因爲痛苦而自殘的身體寸寸恢復。
“爲什麼!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我不相信天意!可是我終究還是輸給了天!李夢雲......蘇荷......你們都要離開我嗎......”陸生絲毫也沒有因爲身上的傷勢恢復而有絲毫驚喜。相反,此刻,陸生已經心如死灰,跪在地上,一拳一拳猛烈地轟擊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