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到了那麼一種從巔頂延伸向四面八方時間之力,在衆多的修士心神內,或多或少都會出現時間的感悟契機,那些帝階的修士,包括韓立在內,大多都不爲所動,甚至於不屑一顧。
只不過,對於這麼種機緣,對於那些仙君階修士而言,卻是難得的契機。
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無望於奪寶之列,而這種契機的出現,讓他們也免於空走一場,遂各自用着自己的辦法,將此種天感,轉變成自己的一種能力延伸之悟。
這種釋放的時間之力,加上不斷地壓縮的白絲,原本這些人認爲怎麼也要超過十天以上才能夠完成,但是,在三天之後,白絲的壓縮,竟然出現了一種兇狠
的吸收狀態。
而深空處的“繡花針”則開始膨脹得越來越大,最長的狀態差不多達到兩丈之巨,轉眼卻又壓縮回了寸許之長,下面的時間塵浪與黑白時隕是一模一樣的狀態,三人仍然在堅持着。
第四天,白絲竟然全部被“繡花針”給吸收殆盡,但是,受着玄力的阻隔,外人仍然無法看出上面出現的“繡花針”,而這種情況很快就改觀了。
只見天空的深處,一道淡淡的白芒浮現,將附近深空照得白濛濛的,光芒下壓,衆人就在那一個瞬間,也能夠看到了那支“繡花針”,但卻是已經達到了五六寸長的一支白色短針。
無論是一直注意的仙帝魔帝,還是那些忙着參悟時間之力的仙君們。竟然都不約而同地衝目上望,而那支白色短針也逐漸的延長了起來。
在這個時間,徐翡晟魔等人的附近,一道身影居然瞬移而入,再度步入到那片被時間塵浪與黑白時隕交織,縱橫交錯的混亂之地,此人赫然就是時皇。
對此,附近的徐翡卻是淡淡地搖了下頭,其他的人都投去了關注目光,韓立亦定神感應過去。
不過。時皇卻是在瞬移了三次之後的第四次。居然激發出了大距離瞬移,“逃”了出來,也徹底放棄了。
並且,他的那隻僞虛時鼎上竟然能夠發現到那麼一條淺細裂紋。時皇僅僅就是面色一凝。馬上注入了時間之力。修補並立時收回體內凝練,面上閃過了一絲苦澀。
原來,此刻方纔衝進去的時皇。發現除了時間塵浪與黑白時隕外,裡面竟然還產生了另外的某種時間衝力。
暗暗的一絲一縷,還有着其中的兩條扎入到了他的體內,讓他胸前以及腿側竟然都出現了焦腐跡象。
這還是接觸不到三次的瞬移時間,便產生了如此一個現象,時皇最終也只好放棄,逃離之時,還瞬間閃入到了自己的靈域內,開始了自己的恢復之術。
至於那種時間的絲縷,赫然就是黑白時隕被擊碎之後,產生的一種帶破壞力的時間之絲,與破時衝差不多的時間之絲,遊走在時間塵浪之內。
並且,這種絲縷被內裡的三人非常默契地激發到外邊緣處,亦形成了一個無形保護外層。
經過了時皇的嘗試,衆人算是徹底對寶物熄滅了覷覦之心,韓立則對此更覺放心,畢竟爭的人少了,貓兒的成功也就更容易了。
天空的深處,巔頂的那條白色短針漸漸長大,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外面的人,晟魔與徐翡再度無遮無掩地聊了起來,顯得有點無奈與無聊。
“徐兄!你覺得這次出現的寶物會是何種等階?”
“絕不下於普通玄天,據徐某所知,炎南仙域已經超過百萬年沒有出現新玄天了,而且按照這次的聲勢,應該會是玄天與超玄天之間吧!”徐翡道出了他的估計。
旁邊的晟魔饒有型致,他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同了徐翡的推斷,隨後,晟魔卻問出了一件也許會令徐翡有點鬱悶的事情,去聲道:
“你覺得這次的時寶會是誰人獲取?”
徐翡卻令人有點意外地並未出現不喜之色,微然皺眉也只是在思考,然後才亮聲道:
“那時間之體應該希望會大一些吧,畢竟器物之間有着或多或少的排斥,假如他掌握着相應的度,希望很大,不過,我倒希望三人都落空!”
“哈哈!徐兄!如此多年過去了,你時間與魔體兩修,當年肉身與我差不多,而時間之力的研煉,你卻始終未有更大進展,難道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適合的時寶?”晟魔瞥眼徐翡,去聲問道。
“晟魔兄見笑了,徐某這些年都在鍛鍊肉身,讓那幾個傢伙留意,卻又各懷鬼胎,現在要是有件時寶,即便象那許曉的普通玄天,我亦不會早早避開了!”徐翡輕聲舒吐了口氣道。
“這話不假!經歷瞭如此多年,我也沒有遇到合適的時寶,否則,現在我也許能夠在這上面與你一較高下了!”晟魔同樣面現那麼絲無奈,但他很快就衝目旁邊的徐翡,提議道:
“徐兄!什麼時候返回真魔界來,讓我領教領教你的無上魔體,究竟達到什麼程度,能否堪應我的八變!”
“你悟出八變了?”
“悟出雛形,但缺少對手,也就跟韓兄戰個大約平手之局!”晟魔這方面反而出現了謙讓的意思。
“八變才戰平他?”徐翡暗暗皺了下眉頭。
“差不多吧,他用的是七變,我八變雛形,稍微佔先,並非勝局!”
晟魔沒有一絲隱瞞的意思,哪怕他知道韓立在那邊肯定在聽着,徐翡則也把目眼有意無意地衝韓立這般送來。
哪怕隔了一個極爲遙遠的距離,韓立與他彷彿就是咫尺的對眼之望,彼此眼神都顯得有點複雜。
而在這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談着之時,其他的仙帝都幾乎全注意着這兩人有點肆無顧忌的說話,晟魔成名多年,而憑藉肉身成名的晟魔,韓立居然戰平,對於韓立的忌憚更增添了幾分。
對此,韓立面色未變,但是他的心頭卻是有點無語了,只不過修煉到了現在狀態,其他人忌憚,於他日後行走也不是沒有好處的,他們話已出口,韓立亦無法讓其收回,只好聽之任之了。
這些人之中,除了徐翡外,與他接觸可算更爲緊密的就是銀燁仙宮的萬燁了。
看來從前一個禮讓決定,並非屈尊之舉,起碼能夠維持着某種均衡,金邀壯大應該是無法避免了,至於日後是否成爲金邀的附屬,萬燁尚未考慮,但他也在做着各方面的考量了。
而就在這兩人將韓立的“威名”遠播之時,巔頂處的白色短針竟然茁長成了一支達到半丈長的雙尖矛,下面的三人,許曉與法造在慢慢地向着上面靠攏過去,自然希望能夠佔得先擊。
剩下來的貓兒,時間塵浪輕易穿體而過,並且,他竟然還能夠藉助時間塵浪內裡時間之力反手擊出,再加上金兒的強悍肉身,附近百丈內竟然差不多都達到了真空狀態。
至於金兒,被融合其體,他的肉身控制權在貓兒的手上,也樂得清閒,居然藉助着貓兒以訣穿體而過的時間塵浪,繼續領悟着自己的時間之力,再加上當年從月息神獸那裡得來時間凝乳,他時間的領悟,絕不比韓立要差。
貓兒當然能夠感受到已經達到超過十萬丈以上的許曉與法造,他不急,只是還是繼續在原地借用金兒肉身擊打着黑白時隕,假如韓立不傳去心言,貓兒恐怕還繼續樂在其中。
而韓立卻也從貓兒的心神聯繫之中,感應到貓兒的自信,彷彿天上巔頂處的時寶,已經是他的囊中物了。
“破天時矛!”那邊的瓊淵在這時候竟然叫話出來。
衆人聽聞,神念緊壓而上,這名字並非矛身之上出現的,多半就是瓊淵自己的一個理解吧。
不過,衆人對這名字都不抗拒,韓立更暗暗唸叨着這個名字,也默認了如此一個名字了。
深空的深處,從巔頂上面逐漸下降下來,那支雙尖的破天時矛每每下降一分,竟然都會產生一道遠勝時間塵浪的衝力,上面的許曉與法造首當其衝。
法造處在虛時鼎內,強行激發法力,如同一個大上幾倍的霞光之鼎,但上部卻是被時間衝力壓得劇烈變形。
許曉看起來有點狼狽,他的心思更貪,也靠得更近,而他的光陰匕卻只是區區的普通玄天,激發的時間保護本就不強,此刻居然從匕身發出了“嗡嗡”聲來。
迫不得已,許曉面色變得相當難看,但要他現在放棄卻是絕不甘心,當即瞬移回到了下面的巨大弧坑處,激發光陰匕在頭頂上,激發如同一個葫蘆,全身心抵禦着這種時間衝力。
而貓兒與金兒融合的白紋金兒,則仍然相當輕鬆,即便修爲不及,但時體讓他在其中根本受不到任何的傷害,只需要注意下黑白時隕就可以了。
“韓主!讓貓兒注意隱藏金兒的時間!”
靈獸環內的蟹道人傳出了一句冰冷的提醒之言,讓韓立免不了微怔。
蟹道人憑藉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看得到數百萬裡外狀況,爲了確保萬一之狀,韓立與蟹道人接上了心連,韓立神念能夠查看的,蟹道人也能夠看到,纔在此刻,提出了他一個提醒,一個恐怕不易讓貓兒做到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