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人的一番威脅之言,韓立自然不作理會,然而,那道追近到三十餘里開外的淺灰色遁光,頃刻之間,一抹淺灰光斑竟自其遁光之內微微揚起,韓立臉上旋即掠閃一道冷意,連忙激發一道法訣,就在下一刻倏地擊入化露金玄梭的法禁當中。
然而,韓立神念感應到化露金玄梭內,那道原本應該激發出金仙一擊的法陣,竟然就在一番蓄勢之後,毫無由頭地光芒一斂,迅即潰散煙滅。
與此同時,韓立揚目所眺望,後面該道緊追不捨的淺灰色遁光之內,那位灰衣老漢竟以某個迂迴的方式,不斷靠近韓立所在的化露金玄梭。
“嘿嘿!這化露金玄梭當年創造的陣法宗師,其內嵌的法陣實在高明,無法鎖定強敵,竟就不再攻擊,以省下相應的源力!”韓立稍作察看形勢,沉思片刻便暗暗地這般自語道。
想到這裡,韓立一對銳目寒氣漸濃,殺意驟然間一閃而過,一絲滿藏譏諷的冷笑,就在他的面上顯現,並在隨後朗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韓某可就不再客氣了!”
韓立話畢,凝神望向二十餘里外,以此種迂迴方式疾進的灰衣老漢,淺笑頻頻的韓立竟接連將一道道的攻擊法訣,射入到了法禁之處。
化露金玄梭上,數不清的多次法陣攻擊聚力,潰散,聚力,潰散,不斷循環,竟然在如此十餘次之時。那邊灰衣老漢追近到八里之距,攻擊法陣終於將那邊的灰衣老漢徹底鎖定,這個攻擊法陣的威壓瞬時盡現。
這個當口,化露金玄梭同樣尖銳如箭矢般的梭尾,忽然間揚起一點渺小之極,金色繾綣的奪目眩光。
該顆不大的眩光逐漸從普通的黃豆般大小一下子化作拳頭般大小,僅僅只是不足眨眼間十分之一的工夫,一道碗口般粗細的金色禁光赫然自梭尾擊出,“啪”地一道沉實響聲揚過,金色禁光倏地直襲已經追至七裡左右的灰衣老漢。
身處淺灰色遁光之內的灰衣老漢目見此番攻擊。他的雙眼瞳孔微然一縮。手上一隻拳頭高擡,稍作晃動,一卷暗嵌法則之力的灰色風旋已迎了上去。
“嘿嘿!風千!金仙全力一擊,可並非這麼輕易就被化解下來的!”身處化露金玄梭內的韓立。竟微微冷笑道。
原來。此個在淺灰色遁光內的灰衣老漢。竟然就是那位曾打過韓立主意的風千,即便擁有着嵌入不少參天造化露存貨的化露金玄梭,韓立亦不想真的與之較量。尤其對方速度之快,遠超韓立的預期。
果不其然,此個灰色風旋在觸及金色禁光之時,“嘭”地一道巨響傳出,灰色風旋不出眨眼的十分之一,便消彌無影,最後那灰衣老漢風千隻好以自身之力,化解下此道強悍的金色禁光。
而那艘的化露金玄梭卻趁此空檔,甩出風千近千里之遙,該位灰衣老漢風千怒容滿臉,揮手一甩身上衣袍,巨聲哼道:
“哼!這艘金梭裡面的到底是誰,竟然能達到如此遁速之餘,還能激發這麼恐怖一擊,難道駕馭者就是一位黑魔!”
話畢之時,韓立的化露金玄梭已將兩者的距離拉開萬里之遙,這位灰衣老漢風千目送化露金玄梭消失在天邊盡頭,微然輕嘆,喃喃自語道:
“唉!最近到處碰壁,想佔個便宜亦得此結果,看來還是將心思放在那件大事上,以免因小而失大了!”
隨後,被弄至灰頭土臉般的灰衣老漢揚起淺灰色遁光,朝向他原先既定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將風千撇出數萬裡之時,韓立便知曉這位二階黑魔是不會再追上來的,微微鬆了口氣的他很快就集中精神,駕馭着化露金玄梭奔向那處當年曾進入之地去了。
半天后,懸停煌魔境某處的韓立收起了化露金玄梭,小半盞茶工夫過去,渾身閃過陣陣玄黃霞光的韓立,輕車熟路,收起了那土遁之訣,很快便閃現到了一面灰白顏色,與那普通的石頭幾無二致的崗岩土石前。
此地赫然正是當年,那位時任的金邀仙宮宮主陶珠,遺留此地多年,暗藏塑天絲之地,韓立這番前來,雖不敢肯定,但亦有信心可以挖掘更深之地。
目中瞳孔藍芒閃爍不定,韓立更把神念釋放過去,仔細掃了掃,除去依舊無法嵌入之外,如非事前知道禁制所在,此地即便煉就煉神訣四層,神念強大如金仙二階的他,時至今日,居然也只能將之當作爲一般的土石之地,並未發現到其他的特別之處。
此地所佈的禁制的確是巧奪天工的,當年,必然花去了那位的陶珠宮主莫大的心機才得以佈置下來的。
想念及此,韓立竟萌發一陣的概嘆,遙想當年的處處制肘,今日的情形卻又能好上多少。
接下來,韓立使用當年陶珠所留給他的一道解禁之匙激發禁制,毫無意外,已然失效,不過,韓立前些時候已結合自己的法陣造詣,加以推算演練,得出現時適用的解禁之匙,但卻稍微激發依舊無功而返。
“這位陶珠宮主按推算,當年應該僅僅只是五階之身,竟然就有着如此高的陣法造詣!”韓立頓現一面吃驚之色,喃喃自語道。
接下來,韓立手上靈光一晃,那條麒麟脊便閃現掌上,稍作激發,一圈紅綠藍三疊色竟瞬間就將其包裹住,更在下一刻,稍作激發,並催逼到了極致,居然就將身形嵌入到該處的禁制當中去了。
方自進入到了禁制之內的韓立,隨即就感覺到一面急疾之風拂面而來,他身上的護體靈光竟被此風吹拂得顫動不已,法力強加到了護體靈光上,方纔將那些的急疾之風攔擋其外。
目中瞳孔藍茫急劇閃動的韓立仔細掃去,此地與當年觀察到的一樣,雖然不太廣闊,但也有達至千里之巨,各邊陲之處一個個的符文閃動,竟然全籠罩在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法陣裡面,而法陣之內的央地,赫然就是一個黃沙漫天狂舞,黑霧繚繞糾纏之地。
就在此地的靠近中心之處,韓立瞥見那個墨汁般的黑色旋風,依舊在金篆文的困束之中搖擺不斷,上下舞動,此片區域所噴出之黑霧,跟當年並無二致,就是從那黑色旋風之中遺漏出來的。
“好!重遊舊地,光景依然!”韓立閃現一絲欣喜道。
在附近建立了雙陣的韓立,旁邊站着神情冰冷的蟹道人,韓立則遞過一隻靈獸環,肅穆異常地吩咐道:
“蟹兄!韓某此舉非同小可,如出現突**況,盡力解除!”
“是!”
蟹道人簡單應了句,接過靈獸環,站在雙陣的邊緣處,小心注意觀察着四周的情況。
然後,韓立盤膝而坐,將正反四象禁陣收至最小,輕吐一口氣,便開始施展起念雷術來。
當年由於種種限制,韓立所探的深度稍淺,現在的他四層煉神術大成,更兼而晉至四階,更將全部辟邪神雷用上。
終於,韓立所催動的念雷金人,一番苦苦搜尋,竟真的在該個深洞之內,找出第三條的塑天絲。
驚喜溢於表面的他旋即把該條塑天絲上下打量,與當年無二,封印並收好,與蟹道人對目一眼,一番收拾便從當年預留的傳送陣激發離開了。
很快地,韓立辨認好了相應的方向,調出化露金玄梭,急馳而去,消失在天邊盡頭。
兩天後,韓立卻突地閃現出一絲若驚若喜之色,激發出一道法訣將化露金玄梭懸停半空,韓立隨即就閃身而出。
此時此刻的他雙目微閉,脣口略張,心神驀然間全然張開,默默感應着那一絲淺顯得若即若離的聯繫,不過他很快便再次睜開雙眼,不禁暗暗言道:
“天意!他!竟然也來了!”
微微沉吟了一陣,韓立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張目向某一處極遠之地盡極遠眺,良久才閃回到了化露金玄梭中。
手上法訣一催,化露金玄梭亦已重新發動,朝向原先認準的同一方向疾馳而去了。
“徐道友!也許你很可以回到你原來的界面了!”化露金玄梭內韓立意有所指地這般陳言道。
僅僅過去一陣子,靈獸環內的鬼修羅徐婧赫然傳來了一道詫異的聲音,道:
“韓道友!此話何解?難道韓道友亦有本宮的閻殿感應?”
聽聞此番猜測,韓立不作言語,只是略顯平靜地輕聲嘆了口氣,那位鬼修羅徐婧自然不會就此放過,稍過片刻便驚呼道:
“韓道友!你說的是閻殿尊者?”
雖然是第二次聽聞這個稱呼,韓立仍然難以壓制般地心神一凜,不作言語的他,面無表情,他知道在遇上那人之前,一切的說話亦是徒然,不過目下任務在身,他無法不管不顧的,只希望那人可以逗留多一些時間,也好再有相聚之時。
感應到了韓立的此番表情,鬼修羅徐婧似乎明白到了什麼,十分識趣的她亦不再言語,化露金玄梭以金仙才有的速度,再次駛向那邊的紫幽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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