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飛雨徐徐降落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緩緩朝着前方走去。
途中,他投石問路,從一名美婦口中得知,在一個名爲易容軒的店鋪,可以幫助客人更換容貌。
得知此事,他很是高興,立即扔給那名美婦一片銅錢。
接着,他身形一動,於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如同一隻暗夜鬼魅似的,無聲無息地朝着前方疾掠過去。
下一刻,他出現在易容軒的門前。
放眼望去,客廳之中僅有寥寥數人,一名易容大師正跟兩名壯漢交談,偶爾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見狀,厲飛雨面無表情,擡腳走進客廳裡面,站在那名易容大師的身邊。
那名易容大師大喜,立即對着兩名壯漢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在此等候片刻。
接着,他面帶笑容,微微彎腰,轉身走到厲飛雨跟前,開口說道:“這位道友,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
厲飛雨昂首挺胸,雙手揹負於身後,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掌櫃的,請你幫我更好一下容貌。”
易容大師道:“行,請跟我來。”
厲飛雨道:“好。”
說完,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入了隔壁一個雅間。
剛剛落座,易容大師一抖袖袍,頓時一張人皮面具出現在他的手中。
厲飛雨眼睛一亮,仔細地觀察着那張人皮面具。
雖然那物做工有些粗糙,但是它卻栩栩如生。
帶上之後,易容者立即就會判若兩人。
反正他也只是臨時用用而已,見完富姓老者和常芷芳之後,他立即就會扔掉。
想到這裡,他點了點頭,伸手指着那張人皮面具,微笑道:“行,就它吧。”
聞言,易容大師舉起雙手,緩緩拉平那張人皮面具,然後對着厲飛雨的臉部貼了上去,沉聲道:“道友,你的側面有個鏡子,你可以過去看看效果。”
厲飛雨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易容大師,轉身走到那個鏡子前面,放眼望去。
頓時,一個陌生的面孔出現在鏡子之中,就連他自己也都認不出來。
見狀,他十分滿意,立即就給易容大師結賬。
之後,他對着易容大師揮了揮手,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過不多時,在一家高檔客棧裡面,厲飛雨得知了富姓老者和常芷芳的消息。
原來,自從昆吾之旅結束之後,兩人便直接打道回府了。
厲飛雨心中一喜,立即賞給一名江湖浪人幾塊銅錢。
接着,他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縱身躍起,化作一道神虹急飛而去。
途中,天空忽然下起了一場傾盆大雨,伴隨着一陣電閃雷鳴。
厲飛雨擡頭眺望,前方几座巍峨的山巒若隱若現,似乎籠罩在一片迷霧之中。
而萬毒宗的總部就設立在那處山巒之中,距離此地還有十幾裡左右的路程。
原本,如果天氣沒有什麼變化,或許他還會繼續前進。但是,此刻天上下了一場大雨,若是他繼續朝着前方飛去,必定會被雨水淋成落湯雞。
雖然他有護體光罩可以避雨,但是這並不是最好的避雨辦法。
萬一九天之上降下數道雷霆,剛好劈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承受得住。
於是,經過一番謹慎的思考之後,他決定先找一個地方避雨。
等到這場大雨停了,他再動身前往萬毒宗。
思索片刻,他心念一動,先在身體之外佈下一道護體光罩,防止雨水淋溼他的道袍。
接着,在護體光罩的保護之下,他一邊向下徐徐降落,一邊到處尋找着棲身之地。
忽然,就在這時,下方一座破廟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只見那座破廟位置偏僻,建造在一處樹林旁邊,距離最近的村落也有數百米的距離。
此刻,破廟之中燈光閃耀,似乎已經有人進入了大廳裡面。
見到那一幕,他眼睛一亮,心中升起一股喜悅之情,加速朝着破廟所在的位置俯衝下去。
而就在他即將達到破廟門口的時候,大廳裡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女子的驚叫聲。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非禮了!”
“你們這羣十惡不赦的山賊,若是膽敢侵犯本姑娘,那麼本姑娘就跟你們同歸於盡!”
聞言,他收起護體光罩,大步流星地朝着大廳裡面奔去。
一見有人進入大廳,兩名妙齡村姑眼眸大亮,立即對着厲飛雨揮動着雙手。
“上仙,救我呀!”
“我家在村子是個富戶,家財萬貫,若是上仙願意出手相助,妾身必定重重有賞。”
厲飛雨淡淡一笑,對着兩名妙齡村姑擺了擺手,柔聲道:“那倒不必,只要能夠有酒喝,有肉吃,貧道也就滿意了。”
既然人家姑娘也稱呼他爲上仙了,那麼他也不好自降身份,乾脆直接自稱爲貧道。
這樣一來,既能迴應兩個妙齡村姑的求救,又能起到震懾那羣山賊的作用,簡直就是一石二鳥。
高啊,實在是高!
這一刻,就連厲飛雨也都暗暗的佩服於他的智謀。
聞言,爲首一名魁梧山賊跳了過來,臉上露出兇狠的神色,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彎刀,寒光閃爍,殺氣逼人,一個箭步衝到厲飛雨的跟前,厲聲道:“小子,識相的,立即滾蛋,不要多管我們的閒事,否則,今日你就會魂斷於此!”
本來,他和同伴即將得逞,眼看就要佔有兩個妙齡村姑的身子。
誰知,好巧不巧的,半路竟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嚴重的破壞了他們的行動。
另外一個高瘦山賊眉頭緊皺,雙目射出一道寒光,快步衝到魁梧山賊身邊,伸手指了厲飛雨一下,大吼道:“哼,不管你是什麼牛馬,但凡膽敢招惹我們劫色寨的人,他都沒有好的下場,今日,你也不會例外,註定死在我們的刀下!”
厲飛雨不想多說一句廢話,直接祭出一口飛劍,懸浮於他的頭頂上方。
接着,他緩緩朝着兩個妙齡村姑走去。
見狀,魁梧山賊和高瘦山賊面面相覷,從彼此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兩人可是金丹期的修士,小小的御劍之術,又如何能夠嚇唬得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