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種離奇詭異的一幕,厲飛雨和白瑤怡身體一震,心中感到無比的驚訝。
沒想到,在這個陰陽窟之內,竟然存在着這種古老的煉屍針法。
隨後,厲飛雨眉頭一挑,輕拍肩膀處,一把方天畫戟後背升起,化作一道暗淡的烏光,快速飛到那具乾屍的身邊,整個戟神輕微地顫動,並且圍繞着乾屍轉了幾圈,隱隱發出一陣低沉的嘶鳴。
見狀,白瑤怡秀眉微蹙,目中閃出一抹淡淡的憂傷之色,沉聲道:“白兄,你瞧,這根有了靈智的方天畫戟,對着那具乾屍做出如此舉動,似乎正在祭奠着乾屍,難道乾屍就是方天畫戟的主人。”
厲飛雨聳然動容,放眼眺望,目光落在乾屍的胸腔之上,若有所思,苦笑道:“根據乾屍的傷勢來看,它在身前就被人掏空了內臟,就連金丹也都未能倖免,現在方天畫戟有種正在悼念乾屍的樣子,由此可見,你的猜測是對的。”
聞言,白瑤怡環顧四周,目光掃視着四周的數只兇獸,疑惑地說道:“這具乾屍死相悲慘,也不知道它是怎麼死的。”
厲飛雨道:“依我看來,它死於一種禁忌邪術之中,也就說修士口中常說的血色祭禮,或者稱之爲活祭。”
白瑤怡道:“哦,血色祭禮,活祭。”
說完這句,她低頭觀察四周的環境,發現地上殘留的幾道已經褪色的血痕。
雖然那些血跡已經經過了歲月的洗禮,但在紫幽神光的照耀之下,依然還是清晰可見。
只是剛纔她心存恐懼,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而已。
厲飛雨神情凝重,心念微動,幾口飛劍自他口中飛將而去,在虛空之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華,凌厲地朝着眼前那個邪惡的法陣劈斬而下。
頓時,伴隨着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周圍數只兇獸轟然倒塌,那幾道顏色各異的光束也都隨之消失。
見此,厲飛雨和白瑤怡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朝着乾屍靠近過去,試圖從他身上搜到一些高級法器,或者靈丹妙藥之類的東西。
驀地,就在兩人剛剛走出數步的時候,忽然漆黑的山洞上方一道黑影憑空出現,身上籠罩着一股濃霧,其中隱隱發出兩道紅色的光芒,就像兩隻隱藏於黑夜之中的紅燈籠一樣,分外邪異。
接着,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兩隻半蛇半蛟的鬼物跳到厲飛雨和白瑤怡的頭頂上方,蛇頭一張,噴出一團污濁之物,對着厲飛雨噴濺而起。
與此同時,一條佈滿鱗甲的尾巴,從半空之中席捲而來,狠狠地朝着白瑤怡拍打過去。
見狀,厲飛雨眼疾手快,果斷地祭出冰焰傘,擋於身前,開始急速的旋轉起來,表面射出一束幽藍火焰,與那污濁之物發生碰撞。
頓時,幽藍火焰熊熊燃燒,伴隨着滋滋的聲音,很快就將那團污濁之物蒸發乾淨。
旁邊,白瑤怡眼眸精光爆閃,輕擡玉手,放出數口鋒利無匹的刀刃,有如實質化,當空劈向那條佈滿鱗甲的尾巴。
剎那之間,數口刀刃快如疾風,從那條尾巴之中穿透而去。
轟!
一聲響起,那條尾巴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也許是那隻鬼物知曉了厲飛雨和白瑤怡兩人的厲害,不敢戀戰,迅速隱入那團黑霧之中,遠遁而去。
厲飛雨哪能輕易將之放走,但見他的袖口一抖,便有一張紅色符籙飛射而去,打在那隻鬼物身上。
接着,虛空之中紅光大盛,從光芒之中閃出一條鎖魂索,圍繞着那隻鬼物纏繞幾下,將之束縛。厲飛雨把手一招,那條鎖魂索自動飛了回來,懸浮於天空之中。
接着,厲飛雨和白瑤怡同時看向天空之中的那隻鬼物。
只見此物渾身黝黑,腦袋分別長着一隻蛇頭和一隻蛟首,身軀中間神似鹿身,尾巴好像鱷魚的尾巴,甚是怪異。
不一會兒,白瑤怡根據古籍之中的記載,知道了這隻鬼物的名字。
“厲兄,妾身曾經遍閱古籍,從中見過這種怪異之物,此物名叫雙頭孽蛟,由修士的驚魂所化,兇殘無比,喜歡吞噬生靈的血肉,除了擅長偷襲他人之外,還會模仿各種鬼物的叫聲。”
聞言,厲飛雨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想必之前兩人在洞外所聽到的那陣鬼哭狼嚎的叫聲,就是此物模仿而出的。
“此物既然這般兇惡,那就不必留在世上了,以免讓它繼續禍害生靈。”
話音剛落,他把口一張,吐出一團熾熱的修羅聖火,飛射而去,並將雙手孽蛟籠罩其中,很快便將此物燒成一堆灰燼。
接着,兩人十分默契的走入殘破的法陣,漸漸靠近那具乾屍身邊,手中分別發出一團柔光,飛將過去。
不一會兒,光芒消散,厲飛雨和白瑤怡一臉沮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此地除了法陣和乾屍之外,別無他物,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不過,這次兩人倒也還有一點收穫,就連那根渾身黝黑的方天畫戟。
經過一番商量之後,白瑤怡認爲方天畫戟不太合適女性修士使用,就是就讓厲飛雨將它收了起來。
接着,兩人轉身朝着入口那邊走去。
途中,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四周一片靜悄悄的,伸手不見五指。
驀地,就在厲飛雨正要踏出山洞入口之際,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不祥的徵兆,總感覺那具屍體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於是,他快速轉身,右手一指,放出一排耀眼奪目的劍光,破碎虛空,產生一道破空之音,從乾屍的頭上斬落而下。
轟!劍光所處,那具乾屍化作一堆齏粉,在天空之中飄散而去。
看到這一幕,厲飛雨搖了搖頭,轉身走到白瑤怡身邊,嘆息道:“方纔我的腦海升起一個念頭,感覺那具乾屍存在什麼蹊蹺之處,不過,經此一斬,那具乾屍並無異常,也許是在下有些疑神疑鬼了。”
聞言,白瑤怡微微一怔,但卻沒有多說什麼,輕嘆幾聲,一步踏出,進入另外一條通道,徑直地朝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