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今天就把韓束束扔出皇宮,哀家永世不想見到她!”太后指向韓束束,怒聲喝道。
若非韓束束,逍遙王和皇帝怎麼會反目成仇?韓束束這個女人,留不得!
“誰也不能動她!”
楚十三說着,看向楚雲下令:“養心殿今夜有刺客,不安全。楚雲,護送太后回永泰宮。”
“是,皇上!”
楚雲說着,去到太后跟前:“太后娘娘,時辰不早了,請回永泰宮早點歇着。”
太后聞言,一掌狠狠甩在楚雲的臉上:“狗奴才,皇帝就是被你們教成了如今這般不知天高地厚,公私不分!”
楚雲不敢作聲,垂眸而立。
太后情緒太過激動,接連咳嗽了數聲,最後咳出了一口鮮血。
楚十三忙上前攙扶太后:“母后莫生氣,都是兒臣不好。”
“慕白,你才登皇位,不可義氣用事。束束如今已是逍遙王妃,你何不成全了逍遙王?世上那麼多的美人,哪一個不比束束好,你爲何要執迷不悟,揪着自己兄弟的女人不放?你、你這孩子爲什麼不像你父皇一樣,做、做一個稱職的薄情皇帝……”
太后痛心疾首,說着說着,一口氣提不上來,昏厥在養心殿。
一時間,大家忙作了一團。
韓束束怔在原地,看着被人羣包圍的楚十三母子。
直到南宮帶她出了養心殿,往宮門方向而去。
“你達到了目的,開心嗎?”韓束束轉眸看向南宮,輕聲問道。
“我這是爲了你和十三好。”南宮輕拍韓束束的肩膀:“小束,他是皇帝,不適合你。我知道你不喜歡深宮紅牆內的生活,也知道你喜歡自由。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離開京城,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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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束束沒作聲。
南宮爲她勾畫了一副美好的前景,只可惜那是海市蜃樓,一切都是虛無。
很快他們到了宮門前。
當看到楚十三率衆候在宮門時,南宮眸色微沉。
太后都已經昏厥了,爲什麼楚十三還要攔他的路?
“逍遙王,朕可以放你出宮,但逍遙王妃要留下。沒有朕的旨意,她哪裡也不能去!”楚十三沒什麼情緒的雙眼定格在南宮的臉上,不曾看韓束束一眼。
韓束束聞言接話:“皇上還是成全我和逍遙王吧。逍遙王在哪兒,我也在哪兒,我們夫妻永遠不分開。太后娘娘說得對,世間千嬌百媚,哪一個都比我這樣的女人更好。”
語罷,她跪倒在楚十三跟前,朝他扣首:“皇上,請成全我和南少!”
“成全你們……”楚十三無聲低喃,重複數聲。
好一會兒過後,他仰首而笑,笑聲悽愴而悲涼:“朕成全你們,誰來成全朕?”
他除了韓束束,還能要哪個女人?
到最後,他笑出了眼淚,像是一頭受了傷的野獸。
婉心見楚十三這般失態,也在一旁抹起了眼淚。
明明曾經那麼要好的一對,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不知是哪裡出了錯。
錯在韓束束不該嫁人,還是錯在楚十三執念太過、用情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