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成是要殺他們滅口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韓束束立刻拉楚十三的袖口,以脣形問道:“怎麼辦?”
楚十三隻是瞅她一眼,根本就沒理會她。
也是啊,這人都不怕死,只有她怕。不過若是有十三作伴,就算在黃泉路上應該也不至於太寂寞吧?
想到這兒,韓束束安心了一點,不緊不慢地跟在前面兩父子身後。
待去至無人之境,楚燕帝才頓下腳步,問楚十三道:“慕白,你覺得太子人品如何,能擔當國君的重任麼?”
楚十三眉心微跳,楚燕帝居然再次提起這個問題。
“四哥雖然有些任性,但還好,也沒做出什麼過火的事。”
楚十三中規中矩地回道,他不明白楚燕帝問他這話的意思。
楚燕帝聽得這話,再看向在一旁發呆的韓束束:“束束,你說太子是否能擔當太子的重任?”
韓束束有些受寵若驚。
要知道,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環,哪有資格插嘴皇家儲君之事?
“慕白就是太多顧慮,朕想聽聽你的意思。你在東宮待過幾天,還在東宮受了重傷,有發言權。”
楚燕帝鼓勵地看着韓束束。
韓束束乾笑:“民女覺得公子的話不無道理。太子殿下無功亦無過,又是皇上的嫡長子,被立爲儲君也有十載有餘。如今皇上突然問這個問題,莫不是想廢儲君?”
她才說完,便被楚十三瞪了一眼。
她扇向自己的嘴巴,忙不迭地道:“民女罪該萬死,不該妄自揣測聖意,是民女的錯,還請皇上責罰——”
“無需慌張,朕今日就是想聽你們的肺腑之言。其實不怕告訴你們實話,朕時日不多了……”
楚燕帝臉上的笑意隱去,只剩下茫然。
楚十三和韓束束對視一眼,都覺得今天這事很詭異。
楚燕帝居然會對他們說自己時間無多?
楚十三跪倒在地:“父皇乃國之頂樑柱,怎可說這樣的胡話?父皇一定會長命百歲,南楚國祚延綿……”
韓束束忙也跟着跪,心裡暗暗叫苦。
真是的,把她叫過來就是讓她陪跪的嗎?多累!
“十三,你練習了玄天之煞,應該知道它的霸道,你是不是已經看出朕——”
楚燕帝欲言又止。
韓束束聽得這話再次受到不小的驚嚇。這一次,她敢肯定楚燕帝是在試探楚十三。
這隻老狐狸,是不是已發現楚十三掩藏了自己的實力?
若是這樣,楚十三會不會很危險?
“回父皇的話,其實上回父皇想讓兒臣演練玄天之煞時,兒臣已看出父皇和玄天城有淵源。兒臣雖然不能親自演練玄天之煞給父皇看,但可以給心法和秘訣給父皇,只是,兒臣一直在猶豫……”
楚十三話音一頓,從懷中掏出玄天之煞的心法秘訣,遞到楚燕帝跟前:“玄天之煞這套武功極爲霸道,兒臣是擔心父皇反受其害,才一直沒敢給父皇。”
楚燕帝接過心法秘訣,韓束束眼尖地看到,楚燕帝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