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宮女以爲自己有機會與陳浩親近,陳浩看着勾引自己的美人們,心裡頭只覺憋悶得慌。
若讓婉心看到自己混在美人堆裡,怕是更厭煩他罷?
他回頭看向婁驚鴻問道:“城主,咱們何時回玄天城?”
也許離開是他唯一的出路。婉心這輩子都不可能對他產生好感,因爲他走錯了第一步,便再沒有回頭路可走。
“等束束生下公主便離開。怎麼,你能捨下婉心?”婁驚鴻譏誚勾脣。
“舍不下又能如何,她憎惡我,甚至不願意跟我多說一句話。”陳浩愁眉不展。
“是啊,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舍不下。男兒志在四方,沒了一個婉心,還有無數個婉心等着你。”婁驚鴻說着,卻有些惆悵。
他也不知自己對韓束束的感情爲何。或許是有喜歡的,卻也清楚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就連秦追月這樣的男人都走不進韓束束的心,他遲了這麼多年,更不可能有機會。
每每想到秦追月,他的心就冷一分。
陳浩沒吱聲。
像他們這種手上沾滿血腥的人,不該對任何一個女子動情。他們這樣的人不能有弱點,一旦有弱點,就會給敵人可趁之機。
是夜,韓束束才哄元寶睡着,楚慕白便衣衫不整地到了她跟前。
說他衣衫不整,絕對沒有誇張。
一件袍子鬆鬆垮垮地套在他身上,結實平滑的胸肌若隱若現,在昏黃的燈火下,尤其勾人。
再加上他雙眼勾出魅惑的光,這不就是一個惑世妖男?
韓束束是知道的,楚慕白又在用他的美男計。
即便她知道這個事實,一看到他這個等人蹂-躪的模樣,她就蠢蠢欲動。
她輕籲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燥意,輕聲道:“兒子剛睡着,有什麼事咱們出去說。”
她從楚慕白身邊經過,眼角的餘光掃向他大敞的胸口位置,不覺吞了一回口水。
必需忍耐,不能被他佔上風。不然有了第一次,以後都得被他壓着打。
她就不信了,楚慕白能忍得住一直不吃肉。她反正是孕婦,也不宜經常做激烈的運動。既如此,權當修身養性好了。
楚慕白看着韓束束扭腰擺臀,眸色微微一黯。
這個女人的身子對他有很強的吸引力,他的這具身子一看到她的那具身子,自動自覺地就會來貼上去,產生強烈的欲-望。
他拍一下不爭氣的小十三,暗忖自己爲什麼要自討苦吃。
換作以往,他早和韓束束在牀弟間翻雲覆雨,身心皆得到滿足。如今看到了,還得裝君子。
他怕御妻計劃未成功,便被欲-火焚燒至死。
韓束束一直走到前院,在鞦韆上坐下。
桂子樹已發出了嫩芽,雖不似當年那樣綠意盎然,但好歹已起死回生。
她看在眼中,喜在心裡,讓出身這的位置:“十三,過來坐呀。”
楚慕白依言在她身邊坐下,下一刻,韓束束便挽上了他的手臂。
他展眼染上笑意,果然還是要有計謀才行。以前這個女人從不主動,如今倒知道送貨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