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該死的壞胚子,他居然不相信她?
是了,這個人有病,他多疑猜忌,她不該過多苛責他纔對。
韓束束衝出養心殿,沒走多遠,就見衣衫襤褸的南宮在前方不遠處。
昏暗的燈火映在他冷峻的臉龐,他的額頭有一道傷,燈影搖曳間,顯得有些猙獰。
“南宮,你還好吧?”她快步去至南宮身畔。
南宮回她一笑:“只是些皮外傷,死不了。”
“十三就是這樣的性子,你別跟他一般計較。他只是小心眼兒,還記恨五年前發生的事。等他想通了,你就能出宮了。”韓束束低聲說道。
她只是希望楚慕白別樹立太多的敵人。
在朝堂上,因爲她的存在,楚慕白的後宮飽受非議。
她不想再因爲自己,楚慕白因而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這樣的話,楚慕白腹背受敵。
她也知道,其實這幾年來,南北兩國雖然表面上交好,秦追月和楚慕白卻像是兩隻刺蝟,他們都想把對方殺了而後快。
準確來說,外患一直都有。
如今她回來了,她這個矛盾點只要點燃,事態的發展可能會難以控制。
她最怕楚慕白的病情加重,屆時被人大作文章,那就慘了!
“皇宮挺好的,你若得空,可以去文香殿找我敘敘舊。”南宮說着,輕拍韓束束的頭。
韓束束莞爾。
這麼多年了,南宮的這點習慣還是沒敢。
他最喜歡摸她的頭,好像她是他的小寵物一般。
南宮和韓束束有說有笑,並肩走遠。
在他們走後,楚慕白從黑夜中走出。
他緊握雙拳,眸色陰沉。
他就知道,韓束束對南宮餘情未了。她最近都不對他笑,面對南宮時,她卻笑得那樣燦爛。
韓束束是他的女人,南宮卻想染指,他絕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發展奸-情!
這晚,韓束束睡到半夜突然驚醒。
她睜大眼,在看清站在她榻前的男人時,她輕籲一口氣。
“這個時辰了,你怎麼不睡?”她掌了燈,把杵在她榻前的男人拉到榻上。
看時辰,已經過了子時,楚慕白明天還要上早朝,他沒事跑到南院來做什麼?
“朕不放心你,怕你夜半去爬逍遙王的榻。”楚慕白徐聲勾脣。
韓束束莞爾。
這傢伙又來了,簡直胡說作道。
“就算我真去爬,人家南宮也不可能看得上我。有那麼多美人等着對他投懷送抱呢,他怎麼看得上我?”
“他若看得上你呢?”楚慕白幽深的雙眸定格在韓束束溫柔嬌美的小臉上。
他女人這麼美,很多男子覷覦,他若不看緊些,她就會跟其他男子跑了,拋棄他,留他一人。
“那他一定是瞎了眼。不說了,都這個時辰了,你索性在我這兒睡一覺。”韓束束說着,讓出位置。
楚慕白不作聲,只是一直看着她,他費解的眼神,令她心裡發毛。
“怎麼這樣看我?”韓束束手心滲出汗意。
“你莫離開朕,否則有一日朕會殺了所有人。”楚慕白說着,冰涼的脣韓束束的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