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的當天,溫軒和墨翟通過電話後,就派出大量的人馬去找薛冰的下落,自己也親自趕往H市。可是抵達離開機場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忽的竄過來在他背後一拍,他當場暈死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黑屋子裡,出不去,也對外聯繫不上。等他們打開門放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今天凌晨。
不知道是誰抓了他,也能估摸出和墨翟有關。墨翟不想他涉及救人,不想他和薛冰走得太近。
他管不得那麼多,聯繫自己的人趕往江家的別墅。江家的別墅大門緊閉,江少不知去向。無從打聽,四處搜了搜,依舊毫無結果。
不得已,只能打墨翟的電話!
薛冰看着電話,心頭無名火就騰騰昇起,又不能當着墨翟的面發作,就接過墨翟的手機,直接掐斷:“以後溫軒哥哥的電話,你能不接就不要接。如果你接了,他又想說我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掛了,或者告訴他,我只是他的妹妹,他娶姐姐就是我姐夫,不娶就什麼都不是。讓他有死心,能多死就多死!”
墨翟挑挑眉,睿智的目光膠着在她的臉上:“氣鼓鼓的小臉是想搞哪樣?溫軒欺負你了?”
“他怎麼欺負我?我一直沒見他,這些天又一直和你在一起。”薛冰已經儘量放平心態不讓墨翟發現,不想還是被他發現,立即吐出嘴裡的氣,笑着打馬虎眼。
墨翟又挑挑眉:“那你怎麼突然就變了態度?你以前不是這樣對他的!”
薛冰再強詞奪理:“我以前的確不是這樣對他,那是我以爲他能聽懂我的話,能和姐姐好好過。可現在看來,他好像聽不懂。既然聽不懂,我就換個方法讓他懂,反正我是恪守婦道的,不會跟他混得不清不楚。”
墨翟很滿意地摸摸她的腦袋:“不錯,這話我愛聽……”話未完,手機又響起,還是溫軒的,墨翟知道今天這電話不接,溫軒就會一直打,打不到他,也會打風揚,所以接吧。
一接通,溫軒就一針見血,直問薛冰的話題,問薛冰找到沒有,問薛冰現在哪裡,問……
“溫先生,我想你搞搞清楚,薛冰是我的太太。我的太太,你不用太關心。就這樣,再見。”墨翟掛斷,把手機交給風揚。
風揚把手機丟一邊,也擡眼問薛冰:“現在墨總已經醒了,你是打算在這裡繼續住下去,還是回S市休養?公司還有事情處理,你們要是繼續住下去,我就先回去……”
“明天一起回去吧!住這裡也不方便,墨翟想吃什麼我也做不了,回去方便點。不是回爺爺那裡,回墨翟的公寓。”這樣爺爺不擔心,她也能找機會去見薛雪,把話題挑明瞭,她的廣告也拖了很長時間,該找個時間一天拍完。
拍完這個,再拍墨翟的,拍完,她得接個大片來提升一下知名度。然後再選擇下一步的路,是繼續做演員,還是去學習自己感興趣的知識。必竟她才20歲,人生路纔剛剛開始。
墨翟也同意她這個方案,吃完飯收拾乾淨,風揚就去準備明天回去的事宜,薛冰則扶墨翟進浴室洗浴。
天天縛藥,身上有一股子的中藥味。
“難聞嗎?”墨翟躺在浴缸裡,手指卷着薛冰的長髮,調皮的問。
薛冰蹲在外面,用毛巾給他搓身子:“上面有你的體香,怎麼可能難聞。水冷不冷?要不要熱一點?”
墨翟笑着搖頭:“再熱我就要燙熟了!”再看自己胸口,搓掉藥的痕跡,露出的皮膚看不一點紅腫傷痕,若不是還有一點點痛,誰會知道他有傷。
“醫生說今晚再縛一次藥就可以。”問題還是腿上的傷,可能還要個四五天才行,薛冰搓成前胸,讓他側轉身搓後背。他非但不側,長臂還往前一伸,摟住她的腰,把她一起帶到水中。
嘴角噙着壞壞的笑:“來這裡面洗,更方便!”
薛冰的臉一紅,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想做什麼,脣俯下來,含住她的脣,吞沒她的人……幾次推開他,都推不開,一次次的要,恨不得把這些欠的全部補足……
最後,怎麼出來的,她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已在牀上,天空泛着朦朧的白光。墨翟抱着她,在她旁邊睡得安靜又舒適,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她喜歡這樣的墨翟,濃濃的幸福感包裹着她。想想自己的身世,以爲自己是被丟棄,不想自己卻是被拐賣。拐到進到薛家,日子過得不好不壞,遇到溫軒又對她別有用心。
只有墨翟,是真心對她好,不管她什麼樣子,有着什麼過去和基因,他都沒有改變這樣態度,一直都對她好!
這樣的男人守在身邊,她挺知足的,微微擡起頭,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脣!
墨翟脣邊的笑意更深,趁她離開之時,猛的一口咬住她。她嚇得尖叫,他卻睜開好看的眼睛,輕舔她的脣:“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沒有,我就是親親……”
“親親,就是勾引!”墨翟笑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昨晚最後一次功課沒有做完,她就累得睡着。一個人做的沒意思,出來記帳,這會兒正好補足。
“你的膝蓋行疼不疼?”暈頭轉向中,薛冰一邊打着愉悅的戰慄,一邊關心他的膝蓋。
他的膝蓋本來是很疼,運動兩次之後,倒也是緩解了一些,沒有昨天那麼僵硬。他挺,身進入,再與她合二爲一。
無疑又是一場激烈的血烈,結束的時候,薛冰在墨翟的上面,累得跟狗一樣趴着直不起身。
抵達S市的時候,依然是晚上,貴賓室出來,沒有遇到任何熟人,直接上自己的車,一路開回公寓。溫軒又打過幾次電話,都是風揚接的,沒說找到,也沒說沒找到,把溫軒逼得瘋狂。
溫軒讓薛雪聯繫!
薛雪巴不得薛冰死,一直沒有聯繫,謊稱聯繫不上。薛冰到家,把墨翟安排好,就拿起自己的手機,給薛雪打了一個電話。這讓薛雪吃驚不已,結結巴巴地問:“冰冰,你現在哪裡?你被什麼抓了,我們好擔心你。”
“姐姐不和擔心,姐姐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一面,我有話跟姐姐說。”薛冰一改往日的柔弱與單純,站在陽臺目視漆黑的夜空,如果可以,她真想拋開所有,只看黑暗中的黑暗。
看看他們到底有多麼的骯髒!
薛雪心裡亂糟糟,爲什麼亂,她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有點怕見薛冰,她吱吱唔唔的說:“我,我,我在家呢!你有什麼話,回來跟我說。”
“那明天吧,我找個地方,姐姐出來。明天,我們不見不散!”她找地方,再不給薛冰做手腳的機會。
薛冰掛斷電話,上牀陪墨翟睡覺。墨翟還沒有完全睡着,睜着朦朧的睡醒,笑着把她摟進懷裡,親吻她的額頭:“睡覺,老婆!”
“睡!”薛冰側轉身,抱着他的腰,卻怎麼也睡不着。 明天和姐姐攤牌之後,會怎樣呢?爸爸媽媽又會怎麼對她呢?
如此想着,一夜也就到了頭。爬起來給墨翟做早餐,墨翟也能自己下牀,行走自如,笑道:“還是回家這傷好得快!”
“怎樣,走得還有多疼?”薛冰一邊給他煎蛋,一邊從廚房探出一個頭。
他走進廚房,從後面抱住她:“十分疼去了八分,剩下的兩分可以忽略不計。”
“怎麼可能忽略不計?不可以!今天哪都不許去,在家裡休息。一會兒我出去買點東西,買完就回來。明白嗎?”薛冰說這話的時候不敢看墨翟,只盯着鍋裡的雞蛋。
墨翟不知情,也不答應:“一個人在家好無聊,要買什麼讓風揚去買,你在家裡陪我。”
“風揚已經去公司了,這麼多天沒工作,他今天夠她忙。我去買吧,不是什麼大件的東西,去一會兒就能回來……”
“那我陪你去!”
“你的腿還沒有完全好,在家歇着,不要走路多了,又犯病了。我還要去見見小丁,去公司轉一下,你跟着我也不方便。最多三個小時,我就回來,正好回來給你做午餐,下午就在家不出去了。”薛冰耐心的哄着。
墨翟一聽她要去公司,心裡雖不願,可必竟是她的工作。他說過不干預她的工作,終於點頭:“好吧,去吧,注意手機,我會給你打電話。有什麼危險,記得留下記號。”應該沒什麼危險了。
薛冰笑着:“江少都被你打成那樣,我還能有什麼危險,放心吧,從今往後,我都會有警惕的,不會再那麼容易就着道。”一語雙關,墨翟不懂,她卻是懂,再不會那麼相信薛雪和溫軒了。
讓他去洗臉,她把做好的早餐端到桌上,看着墨翟吃完,她才收拾自己出門,直奔心中早就想好的餐廳,一家很普通的大排檔。以前和小丁經常來,也因爲不太乾淨,薛雪是一定不會來。
她訂在這裡,薛雪就是想做手腳都做不到,因爲她不會想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