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墳?”古清染冷笑一聲,眸子裡瞬間佈滿了冷意。
他淡漠的看着古朝陽,清清冷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你做得到麼?”
南安陽氣得快要瘋了,“老不死的東西,你特麼神經病吧?!你竟然要去挖你親弟弟的墳墓?!你心被吃了啊!古清染一家對你有多好啊,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老東西,你個老賤人,老孃特麼的……”
古清染攔住南安陽,沒讓她繼續罵。“古朝陽,我給你的所有,我會一分不少的拿回來。”
似乎古清染的話沒有太多威懾力,古朝陽依舊是梗着脖子罵人,恨不得八輩祖宗都罵出來。但是古清染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攬着南安陽離開了。
一直未說話的莫子燁也站起身,帶着葉小竹離開。
本打算做很長時間的直播就這樣終止了,最後迴盪在網友們耳旁的,就是古朝陽的謾罵,不止是罵古清染,還罵導演和工作人員。
等葉小竹他們回到休息室時,直播已經關閉了。南安陽被古朝陽一家氣得要死,一直不停的咬着小嘴,怒氣說什麼也散不了。
古清染卻已經給律師打了電話,古朝陽最後的話踏過了他的底線。他臉上只是清冷着,沒有太多的怒氣,可聲音幾乎冷到了凍碎人心的地步。最後,他與律師交代道:“我要讓古朝陽一家一無所有,他們家本來就沒有什麼,都是我給的。我要把那些全部拿回來。”
“放心吧染帝,這場官司咱們是穩贏的。”律師的話顯得勝券在握,可他說得也是實話。
今天的直播他也在看,都快被古朝陽一家氣炸了。也因爲這件事,他更瞭解了古朝陽一家的態度,也更有把握打贏官司。
掛斷電話,古清染看到南安陽和葉小竹湊在一起,南安陽似乎沒那麼生氣了,他微微一愣,用眼神詢問莫子燁。
莫子燁擡起手機,晃了下、上面正顯示着微博的頁面。
古清染微微垂了下眸子,知道南安陽和葉小竹是在看微博。
他卻沒有看的心情,只是走到一旁給古以薇打電話,聊聊天。
古以薇正在睡覺,她已經回了國外,時差剛剛倒過來。這時正是凌晨,突然接到古清染的電話,嚇了她一跳。
光是聽聲音,古以薇就知道古清染心情不好,但她不知道今天開了直播,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古清染,便在電話那頭一直講着自己平時的趣聞。不停地、不停的說着,爲了逗古清染開心。
南安陽沒注意到古清染已經掛了電話,還以爲他是和律師在通話,便沒太關注。她注意力都在手機上,微博熱門刷新很快。大部分都是關於他們的,什麼#年度最大撕逼大戲#、#極品親戚纏身、心疼染帝#、#心疼我染、極品滾開#……
直播剛剛結束沒多久,熱門話題便被網友們佔領了。整個微博裡到處都是罵古朝陽一家的人。
‘我用娃娃做代替:古朝陽一家也太特麼噁心人了吧?極品中的極品啊,心疼我染,竟然和他們交際了這麼多年,換做是我早就跟他們絕交了!這一家子都是極品啊,我艹你奶奶滴!你們怎麼好意思和我染要那麼多錢?!還特麼的奉養你是應該的,滾滾滾!老孃一句話都不想和你說了。’
‘不要臉小姐:這一家子真特麼的不要臉啊,竟然從十幾歲就開始和我染要錢,伸手殘廢啊!虧我還去他們那家的火鍋店支持過,好想去砸了它!力挺南安陽,幹得漂亮!狠狠砸!兩千萬能買多少條命了!染夫人威武!’
‘夢美到驚醒: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小主出手了麼?那個古賤人要打南安陽的時候,小主當機立斷的扔了杯子過去,太帥了!這就是閨蜜吧!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南安陽衝過去的時候,小主就把杯子握在手裡了麼?小主威武,棒棒噠!虐死那一家子極品!’
‘我何必說謊:心疼染帝,父母雙亡還攤上這樣的親戚,就算以薇妹妹不住在他們家一年,以他們家那副賤模樣也會賴上染帝吧?我聽說以薇在那兒經常被欺負,所以纔會被染帝接回去。好難想象十二三歲的孩子,是怎麼帶着四五歲的妹妹活下來的。心疼染帝,心疼以薇,恨死古朝陽一家了!’
‘妖狐大人:額呵呵呵,我要送古朝陽一家大寫的呵呵,別說沒用的了,小夥伴們來乾點實際的吧,加羣399421237,咱們來聊點積極向上的問題。’
……
看到羣號,葉小竹不由得笑了起來,“陽姐,你猜這個‘積極向上的問題’指得是什麼?”
“肯定非常‘積極向上’!我去看看!”南安陽興致勃勃的加了羣,進羣后才發現,暴躁的孩子們都集中在羣裡。大家都在討論怎麼給古朝陽一家安排一個死法,裡面的辦法可以用千奇百怪來形容。
什麼‘砸店’、什麼‘意外車禍’,就連‘死後挖墳’這樣的報復性決策都出來了。
南安陽看了一會兒,覺得心底怒氣出得差不多了。
這時導演進到了休息室,導演臉色不太好看,他先苦笑了一聲,才說道:“染帝、燁皇,唉……古朝陽一家已經被送走了,外面有很多網友趕來,我們趁着人少的時候讓保安把他們送走的。他們一直在吵着要見你們,要向你們要醫藥費。我看王美麗已經暈倒了,就先以救人爲理由將他們送走了,他們去了醫院。”
古清染點了下頭,不想說話。莫子燁便淡聲說:“傷勢怎麼樣?”
“我覺得沒太大的事,這麼久都沒有暈倒,可能是皮外傷,也有可能腦震盪,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導演苦笑着說:“這可能是最勁爆的直播了,估計我一會兒就會被老總叫去喝茶,燁皇能不能給我們老總打個電話,讓他別開除我?”
“嗯,一會兒我聯繫一下,放心。”莫子燁淡聲說了兩句,送走導演。看着時間差不多,便說:“我們也走吧,回酒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