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盲症還是瞎子

反派女王

“冷意姐,你在找什麼呢?”袁萊剛吃了午飯回來,還不忘給冷意捎一杯布丁奶。見冷意幾乎把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你有沒有見過我包裡的牛皮袋?”冷意沒有回頭,揹包翻了不下十遍,這麼大的一個袋子,要在的話,早就該尋到了。

“什麼牛皮袋,我沒見過。”袁萊一愣,趕緊搖頭,絞着手指有點不安,“不過這兩天門鎖壞了,上頭說來修,卻一直沒來。”

演藝公司不像普通單位,裡頭多少總有些明星,安保嚴密,唯恐溜進來一個狗仔。內部的人也少會拿人家的東西,畢竟都是要面子的人,拿走了也見不得光。

冷意停了翻找的動作,面沉如鐵。“雖然鎖壞了,可是如果關着也看不出來。”袁萊小心翼翼地解釋,卻不見冷意的臉色好轉。

“讓他們來把門鎖修好,現在馬上!”冷意很少用這樣重的語氣同袁萊說話。她不過在樓上熟悉錄音室,原以爲袁萊守着萬無一失,哪裡知道到了吃飯的點。

袁萊嚇了一跳,手裡的奶掉在地上,也不敢去撿,轉身往外跑,瞧冷意的態度,大約是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她也許...闖禍了。

院子裡幾顆大樟樹上爬滿了知了,大半夜不停歇的叫喚尤爲突兀。冷意坐在房間的門檻上,呆呆地望着天空,感覺到眼前一黑,仰起頭,是微微彎腰的付沂南。

兩人有幾天沒有說話了,最後一次對話,還是那天付沂南略微帶刺的言語,不耐的神情。“冷意...”付沂南對她伸出手,“地上涼。”

冷意看着他片刻,將手放進他的大掌裡,他一個拉扯,直接將人帶進了懷裡。“對不起...”或是有些彆扭,這三個字,他依舊沒有說習慣,“那些衣服,你想留就留着。我們...不鬧了。”

“付沂南,給你個特權怎麼樣?”冷意微微一笑,手掌貼着他的背脊,溫熱的感覺傳向掌心,臉頰貼着他的肩頭,“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想分手,我都接受。”

“你說什麼?”付沂南一震,將兩人拉開一臂的距離,仔細地觀察她面上的表情,她只是笑吟吟,像是玩笑,“我不會!”她只是笑得更厲害,眼角翹起,遮去眼底的苦澀。

會不會...又有誰知道。她心底喃喃,手臂圈得更緊。她不在乎擁有,只害怕失去。

冷意右眼皮跳得很厲害,公司最資深的幾位化妝師輪流上場,將她裡裡外外打扮妥當,用明豔照人也不足以形容她當下的光彩。

休息室的門猛地推開,Vivi面色不善:“你們先出去。”揮揮手將收尾的幾位化妝師趕出去。

“Vivi,怎麼一見着我就愁眉苦臉的?不怕長皺紋了?”冷意也沒看他,覺得鏡子裡的自己左右眉毛並不對稱,拿着褐色的眉筆修修補補。

“我要是長皺紋還不都是你折騰的?讓你去機場接機,多好一新聞,就是不去,怎麼這麼犟。”Vivi嘖嘖兩聲,“多好的機會,SEE故意透出去的風聲,結果都白等了!”

甘陸歸來,原本是安排了冷意去機場接機,順便擦點火花帶點新聞,誰知道冷意硬是推拒了,鬧得兩邊都不太好看。

冷意最後瞄了一筆,終於滿意了,對着鏡子笑了笑,脣色很淺,妝容也不濃,卻怎麼也擺脫不掉一股風塵味兒。

“Vivi,我感覺我快倒黴了,這個檔口,就不要拖別人下水了。”冷意站起身轉了一圈,身姿窈窕,“走吧,要是遲到,紅毯可就踩不着了。”Vivi無奈,要是平時早擰她耳朵了,可是當下她的身份不只是公司藝人,還是付少的女朋友,特別較真的那種,他下不了手。

原本劇組就星光璀璨,SEE還特意邀了不少嘉賓,紅毯上衆芳爭豔,堪比盛大的節典。“暖暖。”冷意沒有想到,替她開車門的,竟然會是甘陸。

甘陸手臂一曲,似乎等着她晚上去。周遭閃光燈一陣一陣沒完沒了,時刻提醒她不是任性的時候,手臂一伸,鑽進他的臂彎。

甘陸黑色的禮服,玉樹臨風,百搭的色彩與橘色禮服的冷意站在一起,竟也顯得默契,身高的差距,兩人步子協調,不禁讓人有了郎才女貌的錯覺。

首映前有一個小小的訪談,導演加幾位主角,下面一衆的受邀記者,躍躍欲試。其實會提什麼問題,劇組早就審了一遍,現場提現場回答,不過是裝裝樣子。

一衆大牌,記者也不敢造次,問題並不犀利,更不尖銳,氣氛尚算和諧。最多圍繞冷意同甘陸的關係,這也是劇組樂見的,回答起來模棱兩可,讓人想入非非。

“冷意,聽說你在劇組的表現優異,就算是在邊境的密林裡那些危險鏡頭也沒有用到替身,而是靠自己來完成,可是最後幾天的夜戲卻時常NG,還受了幾次小傷,這是爲什麼?”突然有個女記者站起來,先褒揚幾句,突然話頭一轉。

“只能說我不太適應夜戲。”冷意微笑,手微抖,壓在膝蓋上讓人不察。“之前你參與的幾個作品,但凡涉及夜戲的,你總是頻頻出錯,是不適應,還是...你的視力有問題?”

“你需要伸幾個手指頭讓我認數嗎?”冷意依舊是笑,只是嘴角有點沉。“冷意,之前有知情人士透露你是重度夜盲。”男人精瘦,不似別家媒體代表光鮮亮麗的着裝,一件口袋層層疊疊的馬甲,將娛記的身份更好地襯托,“但是我這裡有證據表明你的夜盲並不嚴重,是右眼的視力很有問題。”

臺上的主持人也有些圓不過場,甘陸一直沒有回答任何媒體的提問,只安靜地坐在那裡充當擺設,這會兒卻第一次開口,語氣聲音冷淡:“冷意的視力一直很好,從來沒有問題。”身側的冷意忽然笑起來,惹得甘陸蹙眉。

“《天下第一》的發佈會就到這裡,接下來就是本片的首映。”主持人故作激動,努力製造出萬衆期待的氛圍,奈何大多是記者還沒從剛剛的八卦中爬出來,反應並不熱烈。

主角退場,甘陸有意無意將冷意護在身前,臺下精瘦的男人卻是不依不饒。“這一份是冷意視力的檢查報告,顯示她的右眼無光感。”手一揚,牛皮袋在空中晃了晃,“冷意,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全場譁然,冷意停下步子,只覺得右眼皮抽搐得更厲害,簡直睜不開眼睛,望着臺下沸騰的人羣,只是微微一笑,轉身進了後臺。

劇組其他幾位主演只偷偷打量,無論是幸災樂禍還是好奇生疑,都不敢開口。冷意徑自走回休息室,甘陸一直尾隨,跟着她進了房間。

畢竟空間有限,獨立的休息室並不寬敞,可冷意覺得兩個人都有些擁擠。“暖暖,你的眼睛...怎麼回事?”甘陸強迫她擡頭與自己對視,明明這樣靈動帶着水汽。

“無光感,聽不懂嗎?那我通俗地告訴你,就是看不見,就是瞎了。”冷意哼笑,望着他微變的臉色,“我爲什麼恨你?因爲你拋棄我?”

“我恨你因爲你見死不救,我只是瞎了,可瘸子廢了一條腿,啞巴丟了一條命!”冷意指責,“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丟下我們,我不應該恨你嗎?”

“暖暖...”他氣短語塞,怔在那裡一動不動。“我不想看到你,出去吧。”她坐下,對甘陸揮揮手,很不耐煩。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甘陸終是轉身,輕輕地合上門。一室安靜,冷意望着雪白的牆壁發呆,強迫自己笑了笑,臉僵硬得發疼。

門像是被撞開,門把在牆上烙下淺淺的印子,凹進去一塊。冷意擡頭,付沂南站在那裡,風塵僕僕的模樣,像是不敢在前進一步。

《天下第一》作爲超豪華整容,首映儀式採用了前無古人的直播方式,通過幾大衛視和各門戶網站現場直播。

連提問都是事先審覈好的,原以爲萬無一失,到底還是出了錯。所有該播的不該播的,都已經被播出去了,消息快得讓人心驚。

付沂南作爲SEE的oss,自然在受邀嘉賓一列,只是最近拋開不死之身,化身較弱受,病情反覆得厲害,冷意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在發燒沉睡中。

“是不是真的?”聲音生澀,彷彿問得很艱難。冷意心一沉,有點失望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是,我不是夜盲。”左手往左眼上一蓋,“這樣...我就看不見了。”付沂南呼吸一滯。

“付沂南,你這樣看着我,會讓我以爲...你是來實踐我的承諾的。”冷意似是玩笑,藏着輕微的嘆息很幾分緊張。

“爲什麼不告訴我?”付沂南無視了她的話,走近一步,暗沉的目光讓她瞧不見的右眼火辣辣的疼,“冷意,你到底瞞着我多少事情?藏着多少秘密?”伴着齜牙的惱意。

作者有話要說:╮(╯▽╰)╭...設定就是這樣,其實該系列本來叫殘疾小姐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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