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倒是輕鬆,你本來就是向着沈漣漪的,不過……你說那姻緣石會不會是假的?沒有那種功效?”香悅郡主滿懷希望的問道。
沈凌雲本來是這樣認爲的,但是她不能這麼跟香悅郡主說,現在給她一點希望,她都能死灰復燃,這對她不是什麼好事情。
“應該是靈驗的吧,不是說驗證過很多次嗎?”沈凌雲嘆氣說道。
香悅郡主眼睛迷茫起來,委屈道:“你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連你都要騙我嗎?”
沈凌雲無奈道:“不是,我之前那麼說是不負責任的猜測,你現在想從這裡找希望,我能不負責任的承諾你什麼嗎?萬一真的靈驗,你豈不是要恨我?”
而且不管姻緣石是否靈驗,男女主都會在一起的,那到時候,香悅郡主就會怪罪到姻緣石上,繼而怪罪到她。
香悅郡主難過的低下頭。沈凌雲從馬棚裡面走了出來,拉着香悅郡主道:“好了,別想了,我們去大吃大喝一頓,今晚我陪你不醉不歸,就當爲了新的明天,新的開始慶祝。”
香悅郡主失魂落魄的被拉走。
兩人來到沈凌雲的帳篷,因爲今晚就沈凌雲一個人,所以兩人就在這裡喝酒吃燒烤。
兩人都纔會喝酒不久,所以酒量也不行,隨便喝了喝就醉了。
沈凌雲還算是清醒,香悅郡主就是抱着她又哭又鬧的,喊着樓珺瀟的名字。
沈凌雲覺得這麼失戀一次就差不多了吧,她應該會想通了,會放棄的。
隨後香悅郡主逐漸的安靜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沈凌雲以爲她在發呆,覺得這酒瘋應該是耍的差不多了,而她自己也醉的差不多了,神智已經走到了盡頭。
想要叫人一起把香悅郡主送回她自己的帳篷,免得她吐這兒,還要她照顧。
結果沈凌雲搖搖晃晃的勉強掀開帳門,就聽到香悅郡主用極其低沉的聲音,幽幽的又無比認真的,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在說給沈凌雲聽一樣。
“我不會放棄的,哪怕跟沈漣漪共侍一夫,哪怕只能擁有他的人,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沈凌雲手嚇得一抖,帳門又關了起來,她覺得腦袋有點熱,她剛剛是不是幻聽了,怎麼好像聽見了不得了的事情。
沈凌雲東倒西歪的走到香悅郡主身邊,搖了搖香悅郡主道:“你不是認真的吧,你怎麼就是想不通呢,樓珺瀟是沈漣漪的,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愛情就真的比自由更重要嗎?爲了他你甘願束縛自己?”
沈凌雲嘰嘰咕咕說了半天,最後腦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但是她一擡頭,當即氣得就一巴掌上去打在香悅郡主的腦袋上。
而早就已經睡着的香悅郡主順着這一掌歪倒了一邊繼續睡。
沈凌雲罵了一句,腦子一片一片的變成白色,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叫人進來了,只能託着越來越沉的身體,直接就把香悅郡主推到在沈漣漪的牀上,讓她直接睡好了,看樣子也不會吐了。
沈凌雲搖搖晃晃的,就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動,她有些站立不住的扶住了屏風,差點把屏風壓倒。
沈凌雲又立馬一晃,離開了屏風,但是離牀還有很遠,沈凌雲就要跪下了。
沈凌雲喝醉了,心裡當即就處於放棄狀態,隨意讓自己跪下,心說不行我就爬回牀上。
可是她卻怎麼也跪不下去,而且有東西頂着她的胃,讓她很難受。
低頭一看,是一個手臂,看衣着不是她的,也不是女子的。
沈凌雲腦袋一轉,她房間怎麼會有男的來呢,咦不對,她的房間好像經常有男的來。
沈凌雲努力扒拉着那堅實的手臂,攀着那人的衣服就站直了身子。
“沈凌雲,誰讓你喝的這麼醉的!跟你說了這兩天危險!”
沈凌雲覺得這語氣非常非常熟悉,然後定了定神,聚了聚焦,纔看出來眼前的人是誰。
“樓珺瀟啊!”
樓珺瀟微微一愣,額上青筋突起,看來沈凌雲真是醉的不輕了,要不然她哪敢直接叫他的名字啊!
樓珺瀟不悅的皺皺眉,若不是他今晚過來看看,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事情呢。而且這裡的守衛的確是薄弱了點。
就在樓珺瀟皺眉的時候,沈凌雲突然猛然擡手,一巴掌打在樓珺瀟的額頭上。這樣致命的攻擊,如果是敵人,那樓珺瀟的命當場就沒了。
樓珺瀟都被那啪的一聲打傻了。
結果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感覺沈凌雲用掌心狠狠的搓着他的眉頭,然後特別不高興的說道:“不準皺眉頭,愁什麼愁,凡事有我呢,我護着你,你就如有神助,別皺眉啊!皺眉你的帥氣程度會減分的!”
樓珺瀟感受着眉宇間的溫軟,還有那人說話中帶着孩子氣又帶着認真語氣的話語,一雙眼睛又亮又黑的看着他,倒映着他的身影。
她嘴裡吐出的酒氣夾着着她的體香,都讓沒有喝酒的樓珺瀟都感覺到了微醺。
她說她護着他!
樓珺瀟一瞬間竟然有落淚的衝動。
有人說要護着他……還是一個弱女子……真是又好笑……又……
“沈凌雲!”樓珺瀟叫着沈凌雲的名字,聲音低沉而顫抖,好像很害怕又好像很激動似的。
沈凌雲卻只感覺到他在顫抖,越是條件反射的拍着他的後背,因爲身高差,所以姿勢極爲怪異,但是沈凌雲還是像哄小寶寶一樣哄着樓珺瀟。
“哦~乖,別怕別怕,有我在呢,別怕別怕!”
樓珺瀟心情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沈凌雲,你……”
樓珺瀟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他直接一手託着沈凌雲的後腦勺,一手抱着她的腰,一轉,就帶着沈凌雲倒在了她的牀鋪上。一揮手,帳中的燈滅了。
沈凌雲感覺自己被壓住了,喘不過來氣,恢復了一點理智,但是眼前漆黑一片,又給她的大腦造成了幻覺,讓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身體軟軟的,一點反抗的心思都起不了。
沈凌雲用軟軟糯糯的聲音,撒嬌般的說道:“挪開,好重,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