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女腦子轉的快急了,立馬道:“當時奴婢只看到一點點,根本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只知道有人在觀湖閣裡面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奴婢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因爲一開始這宮女並沒有說的那麼詳細,所以現在這麼說也不算是前後矛盾。
皇上想了一會兒,就讓人把柳妃的貼身宮女壓了上來。
光光看那宮女的神情,就知道是個沒心機沒城府的。果然皇上一問,她卻什麼都不知道,只說是柳妃身體不適,要一人獨自休息,可是她是怎麼從房間消失,後來又爲什麼死於這裡,他們整個宮殿的人都不知道。
皇上大怒,逼問了柳妃的所有宮人,結果都是一問三不知,皇上怒不可遏,當即下令亂棍打死柳妃宮殿的所有人,護主不利,應當陪葬。
沈凌雲皺了皺眉,心裡有點不舒服,看着那宮女就被拖下去了,但是真正的兇手現在還在逍遙法外。而且皇上也太草率了,這樣就殺人,應該等到事件全部調查清楚再施行懲罰纔是!
沈凌雲還是第一次見到宮裡這樣的事情。明明知道這樣的事情在這裡是理所當然,但是她現在活生生的活在這個世界,心裡難免有點不適應。
這麼審了一會兒,竟然只有人看見越戰神色匆匆的往觀湖閣趕去,其他的再無消息,這下可以證明越戰不是被人挾持過去,而是自己有目的性的過去。到此,越戰的嫌疑越來越大,越家軍的人臉色也是難看至極。
這一會兒,越戰已經醒過來了。在他還懵的時候就被提到了皇上的面前。
越戰上來的時候,估計已經知道自己被陷害了,他看了自家人一眼,然後又掃視了周圍人一圈,卻在沈凌雲的地上停留了,好像放心了一樣,隨即又羞愧的不再看沈凌雲。
沈凌雲這下心裡有數了,果然葉星塵分析的沒有錯,越戰是因爲她被引出去的,這個大笨蛋!
“越戰,朕問你,柳妃是不是你說殺!”皇上擺正了威嚴的姿態,嚴肅的問道。
越戰一愣,原來那個死的女人是皇上的妃子,越戰挺直了背脊說道:“回皇上的話,柳妃娘娘不是臣所殺!臣去的時候,柳妃娘娘已經死了。”
皇上臉上看不見喜怒,直接問道:“那你爲何要去那裡!”
越戰一愣,隨即咬着牙,道:“是有人設防引臣去的!”
“哦?”皇上問道:“用什麼方式引你去的?”
沈凌雲嘆了一口氣,這是最糟糕的問答,但是她也不指望越戰能說出什麼高水平的話,她已經做好了越戰實話實說,她的名聲受到影響的心裡準備。
誰知,皇上問了半天,越戰竟然咬着牙一句不答,面色僵硬。
沈凌雲愣了愣,隨即皺起了眉,心中罵道:這呆子!
皇上見他竟然敢不答,當即怒氣就爬上了臉,越元帥心道不好,立馬上前罵道:“越戰,你還不趕緊實話實說!”
越戰眼眶有點紅,但是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衆人都急得半死,沈凌雲雖然也急,但是也不能上前代替他說話啊!
所幸皇上沒有一棍子打死,也不知道是爲了顧及越元帥,還是爲了給自己可能要對越戰下的狠手鋪好仁義的假象。
“越戰,朕再給你申辯的機會!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然你就真的難逃罪責了!”
越元帥聽到後,趕緊踹了越戰一腳。
越戰面色堅毅,頭上青筋直跳,對着皇上磕頭,然後說道:“在宴會上有一個人將我引到了觀湖閣,我就看到柳妃娘娘的屍體,然後這人從背後偷襲,不知道給我下了什麼藥,我就沒有力氣了,也打不過他,最後我也神志不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果說柳妃娘娘是被人害死的,那一定就是那個害我的人。”
樸實無華的語言,處處都是漏洞,但是卻是越戰知道的所有實情。
皇上問道:“那你說的那人是誰?”
越戰頓了頓道:“我認得那人,那人……就是太子殿下的其中一個貼身護衛!至於名字,臣不知!”
太子一聽就愣住了,立馬大呼自己冤枉,“父皇明鑑,兒臣一直敬重越家軍,怎麼可能會派人害越將軍呢!”
皇上一聽太子哀嚎就頭疼,擺手道:“又沒說是你派的人,讓你的貼身侍衛都出來。”
太子委屈的把自己的侍衛都叫了出來,但是人都出來後,太子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那個他最信任的侍衛不在。
太子心道不好,肯定有問題。
皇上立馬看了看,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太子在這種明面上的事情還是不敢瞎說的,只好硬着頭皮道:“侍衛統領不在,兒臣……兒臣再讓人去找!”
皇上臉色有點難看,就在這時,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道雄厚的聲音。
“若是找來的是一具死屍,那不是死無對證!”
衆人看過去,只見靠山王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沈凌雲表示有點暈,這場戲唱的有點大啊!怎麼連靠山王都來了。
靠山王是跟着老皇上那一輩的人,皇上對他自然是敬重的,見他來了,就問道:“靠山王怎麼來了,受了傷,怎麼不在家中養傷呢?”
皇上的語氣關心非常,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之前靠山王因爲不喜越家軍而藉口推辭不來慶功宴的事情。
衆人看靠山王哪有一點傷重不能行的樣子,而越元帥在靠山王來的時候,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
靠山王一邊上前行禮,一邊嚴肅的說道:“宮中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事關越家軍,老臣怎麼能不來!”
這話說的好像沒有問題,但是大家心知肚明,看靠山王的神情就知道,這事情關靠山王什麼事情,明明就是來落井下石,看看越戰能不能死透,如果死不透,他就來補刀。
能這麼無恥表現出對越家軍的出事兒幸災樂禍的,估計只有靠山王可以這麼囂張了,但是他囂張,皇上卻只能由着他。而越元帥雖然恨不得直接跟靠山王開幹,但是現在他也只能忍氣吞聲。
皇上可能真怕他們兩人對視的時候能打起來,於是立馬道:“不知剛剛靠山王所言何意?”
靠山王冷笑回道:“啓稟皇上,剛剛在來的路上,老臣已經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剛剛又在門口聽到了太子和越將軍的話,老臣實在是忍不住想要說道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