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那桃木劍刺‘爸爸’的後背心時,桃木劍竟然咔嚓一聲斷了!
江湖女騙子臉色一沉,心知這是遇到硬茬兒了,也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這附身在‘爸爸’身的厲鬼的對手,無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求助那一邊呈現坐觀璧男子。
“師叔,幫忙。”
那青袍男子聽到她開口,慢慢擡眸,看她一眼,聲音清淡而漠涼。
“回青蓬山。”
…….江湖女騙子氣結。
她好不容易纔從青蓬山跑下來的,結果還沒瀟灑幾個月呢,又要被迫回去?她能拒絕嗎?
可是眼見着這事兒是她信心十足張羅的,誰知剛一出手被啪啪打臉,她總不能罔顧這女人被這厲鬼給弄死吧?這女人可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對厲鬼可是大補的,吞了她的靈魂,那這厲鬼又會進益一層,到時候更是無法收拾了。
她咬咬牙,深深的吸口氣,憋屈道:
“回回,我回還不成,您到是趕緊出手,一會兒她該死了!”
聽到江湖女騙子的承諾,青袍男子衣袖一揮,那讓江湖女騙子毫無辦法的厲鬼,直接把他給打飛出去,嘭的一聲砸在不過處的院牆,滾落在地。
“呸~,媽蛋,老子看個戲而已,你把這玩兒往老子身扔是幾個意思?!”
在江湖女騙子鬆口氣,感激青袍男子及時出手救下沈子萱時,驀的烏漆嘛黑的院子裡響起了一道陌生的女音,從那音色來看,好像,莫名有些熟悉?
咦?
這裡除了他們還有誰?
而她沒注意到,青袍男子在聽到那聲音的瞬間,清淡而漠涼的神色涌起了一抹古怪。
他側頭朝着不遠處被厲鬼砸的牆頭看去,這才注意到那牆頭蹲着一個貓兒一樣較小的黑影子。
…….青袍男子默了下,閃身來到牆頭下,細細的朝着來人看去,當那張很是熟悉的臉映照在他的眼簾內時,他嘴角微抽,有些啞然:
“你怎麼在這兒?”
“要你管?”
夙淺瞪眼,一巴掌把撲了一手灰塵的爪子扔到青袍男子臉。
“搞事情啊!老子的瓜子可是很稀有的,有你這麼浪費的嗎?”
…….被砸了一臉瓜子的青袍男子鬢角的青筋跳了跳,伸手撫掉滿腦門的瓜子,揉揉眉心。
“你要是吱一聲,我也不會把他往你這邊扔了。”
“吱~”
夙淺揚揚下巴。
“老子吱了,你把他收回去,把老子的瓜子還回來,不然揍你信不信?”
…….青袍被她這無賴的模樣噎的滿口啞然,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而另一頭,把他們這互動看在眼裡的江湖女騙子,目瞪口呆的瞪着他們。
她咋不知道那位清冷如仙,睨傲紅塵的小師叔還會露出這種表情?!
不是,爲什麼阮笑笑會在這裡?
阮笑笑爲什麼會認識她師叔?
她師叔不是前兩二天才剛下山的嗎?
他們是怎麼遇,認識的?
還是這般熟稔的相處態度?
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弄的滿臉懵逼的江湖女騙子,張了張嘴:
“阮,阮笑笑,你跟我師叔認識?”
“喲,學霸你好呀~”
夙淺笑眯眯的衝着江湖女騙子揮揮小爪子,這位可是這片兒的女主大人來的,之前她們還在學校裡頭見過的,不過話說學霸這話什麼意思?
夙淺指了指把厲鬼給踩在腳底下的青袍男子,神色有些怪。
“我跟他認識很怪?他不是學校裡頭的老師嗎?之前還給過課來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
江湖女騙子更懵了。
“老師?過課?不是,你是說師叔他是之前的律師講師?!”
“對啊,你沒認出來?”
夙淺瞅着學霸那震驚極了的表情很是不解。
“不是,他不是你師叔嗎?你連你師叔都沒認出來?是不是親的?”
…….江湖女騙子張了張嘴,臉色很是微妙。
“臉都不一樣,我怎麼可能認的出來?”
“呃,不一樣嗎?”
這下輪到夙淺懵了,側頭瞅着完全沒有一點兒變化的青袍男子,再瞅瞅明顯懵逼的學霸,眨巴眨巴眼。
“那爲毛我看到的都一樣?”
…….你到底臉盲到什麼程度,才能把一個略有些清俊,一個卻俊美如神的兩張臉,看成是一張啊喂!!
江湖女騙子滿頭黑線,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吐槽了。
她深深的吸口氣,瞅着完全不打算解釋一下的自家小師叔,很是心累的吐口氣,伸手壓壓眉心。
“所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我家員工怎麼做死啊。”
夙淺笑眯眯的指了指地那也不知是嚇暈了,還是摔暈了,總之是暈過去的沈子萱,滿是無辜的開口。
“呃,員工?”
江湖女騙子面色很是古怪。
“她貌似是位律師來的,所以你是開了律師事務所嗎?”
“聰明,學霸不愧是學霸,腦子常人是靈活。”
夙淺衝着江湖女騙子豎了豎大拇指,可是對於她的誇獎,學霸表示,她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這明顯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用得着她誇嗎?
“那,那個——”
在正在閒嘮嗑的江湖女騙子,有些快要遺忘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時候,細細的微弱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裡,她側頭朝着發生處看去,入眼的是滿眼忐忑的小少年,然後才驚覺自己還有很多事沒錯,卻被這突然出現的阮笑笑給帶歪了。
她嘴角抽了抽,強忍住扶額的衝動,輕咳一聲,衝着她家那仍舊把人家爸爸給踩在腳底下,任那位爸爸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的男人看去。
“呃,那什麼,小師叔,好人做到底,送佛送西,您多動把手,把那玩意兒從他的身體里弄出來如何?”
青袍男子,也是溫緒之彎腰把爸爸給提了起來,伸手扣在他也腦門兒,慢慢的從裡面拉出一道深黑色的霧氣,那霧氣又黑又晦暗,一看知道是不詳之物,可是那團黑物在溫緒之手裡卻像是毫無反抗之力一般,不管怎麼拼命掙扎都掙脫不開,急的都發出嗚嗚的悲鳴聲,聽起來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