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蘇老爹現在在哪兒,又是什麼身份的話——
那麼接下來——
夙淺脣角一翹,被平板暗光反射的小臉,瀰漫着一種森涼的惡意。
把人從天堂拽進地獄什麼的,很帶感有沒有?
腦子裡剛這麼一轉,聽到——
【叮!觸發隨機任務,讓蘇父親口說出真相。】
嘖~
這是所謂的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
夙淺挑挑眉,看來在蘇小妞的潛在意識裡,仍舊是不相信蘇老爹會拋棄他們,還是用這種方式,想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弄個一清二楚才善罷甘休~
唔,看樣子是需要出一趟遠門了,不過正合她意,她也要這麼幹來者。
那麼。
蘇老爹,你準備好下地獄了嗎?
某少女脣角一卷,邪惡放縱的微笑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觸目驚心。
與此同時,四九城某別墅里正在妖精打架的某個男人渾微一冷,莫名的寒意在心底縈繞。
“怎麼了?”
嬌豔如花,風情萬種的女人,擡頭望着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那一瞬間僵硬的表情,挑的雙鳳眸裡暈染着動情的暗紅。
聽到她這麼問,她身下的男人抿了下嘴,眼眸裡閃過掙扎,那張看去深邃俊朗的臉帶了些欲言又止“我,你,真的不能回去——”
“閉嘴!”
男人的話說一半,他身的女人猛然冷斥出聲,直接翻身從他身下來,靠在牀頭櫃摸出一根菸點,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這纔回頭瞪着坐起來的男人一眼,咬牙恨聲道:
“你現在是陳恆!不是蘇鐵!記住了!”
被呵斥的男人臉色變了下,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
女人啪的一下把菸灰缸甩到地,發出刺耳的破碎聲“你要是敢回頭認他們,這輩子別想再見我了!”
被威脅的男人臉色白了下,趕緊伸手攬住女人腰,討好道“我錯了,往後再也不說了真的!我發誓!”
“走開!別碰我!”
正在火頭的女人,滿臉怒意的推着把她壓在身下的男人。
“乖我錯了,真的錯了——”
男人一邊道歉,一邊以吻封緘,堵住掙扎不止的女人,那雙還算清亮的眼眸裡閃過複雜與愧疚。
————
半月後某日某夜,四九城某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你們誰敢碰我?!”
氣急敗壞外加有些歇斯底里的聲音,十分尖銳的響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裡。
包裹的十分嚴實,跟明星私自外出時,做的僞裝一樣的秦妖嬈,怒瞪着她面前的幾個黑衣保鏢,跟那不遠處靠在車邊的暗紅西裝男人,咬牙:
“秦崢!你是想造反?!你抓葉脩抓葉脩!你堵我幹什麼?!”
“嘖~,大小姐這話說的不對了,明明是葉家主抓了你,我在解救你啊對吧?”
“你!”
秦妖嬈臉色大變。
而被被秦妖嬈怒瞪的暗紅色西裝男人,十分風流的吹了吹指尖的雪茄,咬在嘴裡,似笑非笑的睨着氣急敗壞的女人,那雙猶如毒蛇吐芯的雙眼,陰戾的掃過秦妖嬈身後不遠處停在那裡的黑色世爵,戲謔道:
“葉家主,您不下來?”
那男人幽幽開口,略顯磁性的聲音帶着說不盡的狠毒與殺意。
“據說您跟秦家還有筆生意要談,不知道這個時候秦家大小姐死在了您的手裡,這筆生意會不會徹底的黃了?甚至還會被秦家家主給徹底追殺?”
“秦崢!你敢!!”
秦妖嬈一聽這話,心底唰的一下慌了。
這個該死的私生子是想要讓她死在這裡?!
該死的!
該死的!!
平日裡這個王八蛋裝的倒是挺一本正經的,怎麼這會兒突然想弄死她了?
媽的!
早知道回不應該怕打草驚蛇放他一碼,弄的現在自己快栽在他手裡!
操!
秦妖嬈氣的渾身直哆嗦,忍不住咬牙切齒的低咒。
而那頭被人明晃晃設計陷害的,所謂的葉家主,一直坐在車裡,寂靜無聲,仿若不存在一般。
一看到他這姿態,那位被秦妖嬈各種咒罵的暗紅色西裝男人秦崢眯了眯眼,直接從腰間摸出槍,對準秦妖嬈的腦袋,拉開了保險栓。
“葉家主,你當真不下車?”
一看到這人毫不掩飾的殺意,秦妖嬈僵在那裡動都不敢動,沉寂了五秒鐘之後,才深深的吸口氣,側頭朝着三步之外那輛黑世爵看去。
“葉脩,你救我,你想談的那筆生意,我能做主讓爺爺答應你!”
秦妖嬈這話一出口,不遠處的秦崢暗了暗眼神,輕嘖了一聲。
這女人,還不算太蠢!
只是可惜了,今日他們兩個是一個都別想離開這裡!
他蟄伏了這麼久,算計了這麼久,可不是讓秦妖嬈回去跟老爺子告他一狀,讓老爺子把他趕出秦家的!
還有葉脩!
好不容易堵住落單的葉家主,他是傻了才這麼放他離開,好讓他回頭弄死他?
媽的!葉脩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他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這廝竟然突的插手他的生意!
害的他直接損失了好幾十個億,甚至還毀掉了泰扎的生意鏈,弄的他狼狽的逃回國,徹底的被泰扎給拉進了黑名單!
要不是他心下生疑,指不定還會被弄死在泰扎!
你說他怎能不恨?
怎能不報仇?!
而被兩人殷切注視的,坐在世爵裡面的葉家主,則是半側頭望着不遠處天花板通風暗道那裡撲簌簌往下掉的瓜子皮。
甚至偶爾的他還能對一雙晶晶亮,趣味十足看好戲的眼睛。
那雙眼睛他最近這段時間,經常在夢裡見到。
每夢到一次,脖頸帶戴着的小瓶子會傳來一陣陣的悸動,那種悸動生平僅有,引得他想要探試下去,只是還沒等他處理完手頭的事找她時,她到先出現在他面前了。
還是這種鬼馬的方式,還是這般的悄無聲息,卻又壞氣十足。
真像個,小狐狸,小壞蛋!
驀的,葉脩的脣角微勾,淺淺的笑意痕跡,像寒冬融化的冰川之水,潺潺流淌,冰徹入骨,卻又該死的驚豔,像是旖旎的幻美夢境,引人無法自拔。
至少前面駕駛位的司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心下卻止不住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