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男人要被夙淺給掐死,天元真人緩緩的揚起浮塵,敲在了男人的後頸,男人瞬間雙眼一翻,噗通一聲從半空掉了下來,砸在地,失去了知覺。
夙淺揚揚眉,衝着面色淺淡的老人翹了翹脣角,豎起了大拇指,戲謔道“厲害了老大爺,不愧是一腳跨進分水嶺,進入小乘的人,那麼這一招你接不接的住?”
語罷。
她甚至連動都沒動,那倒地無知無覺的男人嗖的一下像一道流光一樣,朝着外面極射而出,快的都讓人反應不及。
而天元真人在男人飛出去的那剎那,也緊追着飛了出去,速度竟然與那流光看去有些不逞多讓。
可是明眼的人還是看出來,天元真人的仙爲差了秦綰綰一節,若是天元真人的修爲真的跟秦綰綰不相下的話,那麼在秦綰綰出手的瞬間,天元真人應該能夠攔下來的纔對。
可是現在?
一些心思縝密的人,心頭微跳,這可真是一個驚人的發現!
這位算是半路被秦家領回來的秦家大小姐,這後天的逆天天賦,是不是有些太過嚇人了?
這人到底是得了什麼樣的遇,才能在短短的數年時間,從一個人人得知的廢靈根,一越跨進了分水嶺,進入了小乘?
這可真有點兒細思極恐,難不成這人根本不是什麼廢靈根,而是一個極度的妖孽天才?所以當初的測試纔會失誤?
待天元真人不見了以後,某姑娘戲謔的攤攤小手“啊啦~力道一下子沒佘住,貌似飛到十萬八千里外去了喲~,嗯,也不知道那位老大爺能不能追的?嘛~,怎麼着也是分神,應該能追的吧?”
什麼叫怎麼着也是分神,應該能追吧?
她知不知道這句話代表了什麼意思?
亦或者,她已經超神?
所以纔會這麼輕描淡寫,用不以爲然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可是夙淺完不全管她又扔下了幾個手榴彈,把多少人給炸的頭暈眼黑,心神懼顫,慢悠悠的掃過全場已經呈現各種呆滯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男人們,語氣嫣然,笑意盈盈“本尊現在要走,你們還有意見嗎?”
幾乎是夙淺話剛落地,整個用膳閣樓裡的人齊刷刷的搖起了腦袋,生怕晚一秒,自己跟那流星一樣被迫的飛向十萬八千里外!
威懾的手段果然好用,起羅裡吧嗦的說一堆有的沒的要管用的多!
夙淺哼着小曲兒,背抄着手,大搖大擺的出去浪了,而她背後,那一羣注視着她離去的那道清麗瀟灑的纖瘦身影的一羣人們,臉的神色真心迥異。
空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黏稠,這個時候皇帝卻漫笑着打破了有些僵封的場面,似是有些感嘆,似是有些讚歎,又似是還有一些無法辯明深意的含義在裡面。
“秦家主,你真心生了一個好女兒啊——”
皇帝這一句話出口,七零八落的應和聲緊接着都開始響起,慢慢的便成了一堆人的附和,只是那些人的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只有天知,地知,還有我自己知了。
秦家主的神態依舊高冷,可是心底卻劃過茫然。
這樣天賦卓越,能跟分神對手,還不落下風的丫頭,真的是他的女兒嗎?
爲什麼感覺這麼不真實呢?
心底有些空落落的,像是難受,又像是失落,總之十分的複雜,一時間當真百感交集啊。
接下來的內外門試,衆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不在焉,實在是秦綰綰給他們的衝擊太大,讓他們一時半會兒都回不過來神,等判定結果出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
啊,今年的內外門斗這樣結束了?
шшш● ттκan● c○ 第一是誰?
他們怎麼沒聽到?
哦,原來自己進榜了啊?
可是該死的爲毛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
瞅瞅自己的年紀,嗯,不大,也十幾二十三十歲,修爲不高不低,天份也算不錯,可是腦子都不受控制的想到了秦綰綰。
人家二十歲生辰還沒過呢,已經分神或超神了。
特麼的!
真心憋屈啊!!
自己爹媽基因也不差,家族也不賴,天份更不錯,曾經以爲自己也算是個天之驕子,可如今跟秦綰綰一,瞬間被秒成了渣渣!
這心情——
真特麼操蛋!
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了!
接下來幾天的鬥會場的氣氛那都是相當壓抑,看得那些裁判跟評委,還有幾大家族的家主們都是無言以對。
得,這是被打擊的太狠了,一下子都失去信心了?
果然,沒有對沒有傷害。
像秦綰綰那樣的妖孽,誰跟她生在同一個時代,誰特麼糟心啊!
尤其是像這一代天賦很是不錯的天之驕子,那心情他們不用說都能看出來是何等的鬱悶。
以往每三年的弟子爭奪賽跟選拔賽那都是熱鬧非常,最後的結果也基本算是衆望所歸,可是今年的,咳咳——
嗯,有點兒,小黑暗。
慶功宴裁判老爺子看着下面那些人的神情,幽幽的嘆息,用一句話概述全面“既生瑜何生亮啊~”
…….
…….
老祖!您能不用那麼幸災樂禍的語氣安慰人嗎?
擦!
想以下犯的揍人了怎麼辦?
一羣人眼神不善,卻又不敢表示自己不爽,只能憋坐在那裡心裡各種野獸撒歡。
“怎麼樣?想挑個什麼樣兒的徒弟?嗯,今年的鬥雖然馬馬虎虎差強人意,但是好苗子還是不少的,看哪一個了?”
一臉老不正經的裁判老爺子衝着高位坐着的夙淺擠眉弄眼,看去尹然是一副的老流氓架勢,看的夙淺嘴角直抽,挑眉“我選什麼徒弟,你很關心?”
“不,不是老夫很關心,是所有人都很關心,老夫只是代替他們問問你——”
裁判老爺子笑眯眯的揚揚下巴,環視了一圈那些面下面,站着坐着,各各都支起耳朵聽他們談話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那些人聽到老祖這話,各自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的端起茶喝茶,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
“啊對了——”
裁判老爺子腦子裡驀的靈光一閃,想起了好幾天沒看到的人,跟那個一直空着的坐位,疑惑。